了进来,环顾了一眼,“咦,大家很清闲嘛,是不是都没有活干了?”

&ep;&ep;此时的麦文舟与刚来时的威望有了那么一点不同,此时他开口说话,大部分人互相对视一眼,觉得不能触新领导的霉头,就恋恋不舍地逐渐散去了。留下几个管理层的骨干在旁边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ep;&ep;“姓麦的,你为什么突然招呼就不打,就要开除我们?”任晓东愤怒地质问,旁边两个被开除的职工也跟着帮腔,质问麦文舟。

&ep;&ep;“开除你们?”麦文舟有点讶异,的确自己是要开除他们,但不是觉得还没到时候,没有宣布吗?怎么回事?

&ep;&ep;“少装蒜了!你们把通知都贴出来,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理由开除我们!”

&ep;&ep;“嗯?!”麦文舟猛然醒悟过来,掉头看周之雅,只见周之雅低着头不看他,好像在研究那一本即将新推出的规章制度条款。

&ep;&ep;不会吧?

&ep;&ep;“之前签字的那一叠里面?”

&ep;&ep;“嗯,根据麦总的指示,我草拟了开除这三人通知,刚才可以问过您,您都签过字,说没问题的。”周之雅偷偷一看,觉得瞒不过去,索性抬头理直气壮地狡辩道。

&ep;&ep;麦文舟差点气晕了,这个死丫头,被她坑了!他醒悟过来了,刚才一堆文件,他匆匆忙忙地签字,根本没有发现其中有一张通知夹在里面。

&ep;&ep;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周之雅,回头找你算账。

&ep;&ep;迅速平息了一下心情,他沉声道,“通知写得很清楚,之前屡次通知回来报到,该走销假程序的需要销假,该继续请假的请假。”至今为止,还有很多人没有回来上班,依然根据张来先的安排,在美食广场打杂,等待合适时机会将美食广场推出去,再回来上班。

&ep;&ep;但是自始至终,有那么三个人都不遵守这个规定,就是眼前开除的三位了。任晓东是自恃在总公司有关系,而另外两人则是纯粹耍浑的。

&ep;&ep;“所以,既然你们屡次不把桥厂的规定放在眼里,那我们就自然要按照制度办事。”

&ep;&ep;“对,无故旷工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周之雅插嘴,“按照制度需要开除。”

&ep;&ep;“什么破制度,我不知道!”任晓东耍赖道,他心里也有点虚,以前的老制度里也有类似规定。

&ep;&ep;“嗯,新出炉的秦桥人事管理制度。”周之雅道。

&ep;&ep;“什么时候出炉的,我不管不知道,总之今天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ep;&ep;“通知已经交待得很清楚了。”

&ep;&ep;“姓麦的,少扯蛋了,桥厂还欠我们半年工资呢?你们无能,到现在都发不了工资,还开除员工,天大的理也说不过去。”

&ep;&ep;看着另外两个被开除的人也同样的语气口气,麦文舟知道了,他们是冲着工资来的。虽然半年没工作,但是基本工资还是应该保证发的,在这一点,厂里实际上不占理。

&ep;&ep;“三个月后,来这里领取工资,现在,请你们离开。”麦文舟承诺。

&ep;&ep;接下来,任晓东依然不依不饶地和麦文舟磨嘴皮子,周边的老同事也有人开始打圆场,有人劝麦文舟不要冲动,任晓东和西汽总公司某人的亲戚关系,动他会影响将来的业务订单的。

&ep;&ep;但是麦文舟心里冷笑,他还是真不太在乎,大不了,回头再去烦林超涵去,他就不信林超涵不懂得慈不掌兵的道理。

&ep;&ep;最后任晓东都差点要动手了,被人死死拉住,他不停地破口大骂,污言秽语不停。麦文舟一直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他,这样素质的销售科科长,丝毫不顾形象地堵在那里,桥厂的业务要是好了才怪了,他现在必须要把害群之马清除掉。

&ep;&ep;倒是另外那两名职工,听到麦文舟会补发工资的承诺后,打了退堂鼓,这桥厂本来他们也不想干了,什么情况他们也清楚,能得到这个承诺他们已经很满足了,根本不想再闹下去。反过来劝起任晓东,劝无果便自已走了,临走前还确认了一遍未来补发拖欠工资时间段。

&ep;&ep;最后就剩下任晓东一个人独木难支。

&ep;&ep;见麦文舟始终坚持,他最后骂也骂累了,被众人都死死拖着又不能动手,装模作样地丢下一句狠话,“以后桥厂别想做西汽的订单了。别以为这样算了,我还会回来的。”这才不甘心地离去。

&ep;&ep;麦文舟目送他离开后,才大声喊道,“周之雅,你给我回来,别想溜了。”

&ep;&ep;他气啊,自作主张,坏了他的计划,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ep;&ep;周之雅装作乖乖女的样子,一言不发,可怜巴巴地就在不远处看着他,泪光闪动……

&ep;&ep;麦文舟一下莫名地,火气突然就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