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头疼欲裂。

慕尔狼狈的抱着脑袋,承受痛苦,手上的那枚戒指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她扯下戒指,一把将它抛开。

真是见鬼,只要一想起那个男人她就会头疼,她怎么会跟那样的男人结婚,他们应该是仇人还差不多。

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她得想法设法回去才行。

在她原来的世界,还有一套父母留给她的二室一厅的小房子呢,那里是她的家,她得回去。

慕尔给自己找了个目标。

——随便那是个什么目标都行,总之,她得找个目标,不能再这样在街头漫无目的的晃荡下去了。

……

待保镖注意到不对劲,进来营救季斐城时,他的手腕脚腕,都已经因为剧烈挣脱束缚,被勒得乌青见血了。

点点血珠顺着他白皙漂亮的指尖向下滑落,几个保镖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病房内会发生这种事。

季斐城没看他们,眼睛死死盯着窗户的位置,在获得自由的第一瞬间,他跌跌撞撞的向窗户奔去。

“慕尔……”他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窗外,若非看到楼底干干净净的,没有看到他想象中的惨象,恐怕季斐城现在已经跟着跳下去了。

“总裁!”保镖们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拦人。

季斐城大喘着气,身体因为后怕而浑身颤抖,他颤声道:“快,你们快去周围找人,她刚刚跳窗离开了。”

“是。”保镖领命,飞快出去寻人。

季斐城也想跟出去,却因为动作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他腿一软,重重的跪倒在地。

好在医生也及时赶来了,他一边为季斐城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一边询问刚才的情况。

在了解大概情况后,医生推断道:“季总,慕尔大人才刚醒,又因为失去记忆的原因,所以才会产生一些暴力的应激行为,您要对她……”

医生想说让季斐城对慕尔更耐心一些,可视线看着季斐城手腕和脚腕上鲜血淋漓的伤口,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这种话。

“是我没做好……”季斐城声音喑哑,语气里满是自责。

“她什么都忘记了,现在肯定很害怕,不行,我得立马去找她。”季斐城说着,推开医生试图给他继续上药的手。

“季总,您的伤……”医生试图劝阻。

然而季斐城已经强撑着伤痛,一瘸一拐的走出去了。

她才醒来,身体肯定很虚弱,精神状态……只是这样想着,季斐城就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慕尔,别怕,别怕,我来找你了。”男人低声一遍遍重复着这样的话,这句话就像是支撑他身体的部力气。

他因身上的伤口疼到目光都涣散了,却还是一步一步坚定向前走着。

最后,季斐城是在家门口找到慕尔的,下属向他汇报时,他松了口气,又忍不住高兴,连忙驾驶着飞船赶回家。

慕尔看到突然出现的季斐城时十分惊讶,她做好的预备要逃的姿势,警惕的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季斐城因为今天下午的相处经验,不敢再轻易靠近她,他站在一个能让她感觉到安的距离,对她笑着,道:“慕尔,这是我们的家呀。”

“……我们的家?”慕尔语气犹豫。

她今天跟着感觉瞎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了这里,原来,这里是他们的家?

慕尔的视线再次对上眼前的男人,难道他们真的是夫妻?

“我们是包办婚姻?”慕尔问。

“不是的,慕尔,我们是在星际的祝福下举行的婚礼。”季斐城连忙解释道,虽然知道慕尔是失忆了,可被她质疑他们间的感情,还是让他很不安。

“那我们是协议结婚”慕尔又问。

“不…不…”这个问题踩中了季斐城的死穴,因为他和慕尔的第一段婚姻确实是那么展开的,他语气更加慌乱了,颤着唇道,“已经不是了。”

慕尔从他的态度中猜到了什么,她下结论道:“所以我们双方的婚姻并不是因为爱情。”

“不…”季斐城的心一紧,他颤着手去抚摸指尖的戒指,这是他们相爱的证据。

这么想着,季斐城心底重新多了几分底气,他接着道:“慕尔,我们很相爱,这是你送我的婚戒,你亲手为我戴上的,还有你的那枚也是……”

季斐城的话语骤然顿住,他唇颤了颤,道:“慕尔,你的戒指呢……”

“丢了……”慕尔莫名感觉到了几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