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是呢,我是第一次见。”乐遥笑,“玉姐姐,这棵树看起来好大,有上百年了吧?”

&ep;&ep;玉氏也随他仰头看着这树,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我也不知道多少年了,这树守护了我们家好几十代,据说可以带来好运,因此他们……因此也在院子里种了好多树。”

&ep;&ep;“是吗?”乐遥似笑非笑,将水牛拴在树上,蹦跳着两下到了玉氏旁边。

&ep;&ep;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编的不甚好看的红穗子在小兔子面前晃啊晃,小兔子咯咯笑着一把将它捏在了手里。

&ep;&ep;“玉姐姐,这屋子里怎么没有人啊!”乐遥戳了戳小兔子的脸蛋,像是一个无知的十三岁少年那般,无意的问着。

&ep;&ep;玉氏的头低了低,轻声道:“我夫君他……他和他家人不住在这里,这里,只有我和小宝住……”

&ep;&ep;她的眼圈开始泛红了,乐遥忙道:“玉姐姐您别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ep;&ep;乐遥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她,最后像是急的自己都快哭的样子。

&ep;&ep;“没关系。”玉氏抿唇勾了勾嘴角,说,“谢谢你帮我把小宝找回来,有了他我才安心几分,我去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吧。”

&ep;&ep;她说完就对乐遥笑了一下,抱着小兔子离开了。乐遥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眼这屋子里满园的植物。

&ep;&ep;这个院子,有意思。

&ep;&ep;他失笑一声,左看右看,找了一颗不那么茂密的小灌木,扯了几片绿叶子,抛在了空中。

&ep;&ep;植物茂密的院子里突然刮起一阵凉风,那几片叶子便随风被吹走,散落向四处。

&ep;&ep;兔子精虽然看起来像只兔子一样胆小柔弱,办事能力却挺强。乐遥不过在这里站了一小会,玉氏便又回来了,引着乐遥去了西边一个干净厢房。

&ep;&ep;晚上吃过饭,乐遥揉了揉好久没吃一顿正常饭的肚子,瘫在了床上。

&ep;&ep;好柔软不想再起来了,比起来牛背实在是太粗糙了。

&ep;&ep;乐遥打了个哈欠,撑开的窗户随之飘进来一片叶子。

&ep;&ep;他瞬间打起精神,伸出手叶子却没停在上面,反而一个劲的向他怀里钻,整个叶片都在瑟瑟发抖,乐遥似乎能看见它满脸QAQ的样子。

&ep;&ep;“好啦好啦乖,不怕不怕,你就留在我身边好了。”乐遥的手贴着它轻声安慰,叶子这才抖得幅度小了一些。

&ep;&ep;这个屋子确实如玉氏所说的那样,只有她一个人住。然而在屋子下的地窖里,叶子却发现了新的东西。

&ep;&ep;满地已经腐烂的白骨松松散散的堆积着,散发着难忍的恶臭。而最让叶子害怕的却并不是这个,而是在地窖最深的地方,放了一个黑色的陶瓷罐。

&ep;&ep;那罐子像是厨娘用来腌菜的,体积并不大,然而在罐子上头,却连着一颗被人剜去双目,又割掉舌头的,秃顶的人头。

&ep;&ep;罐子里当然不可能长出一颗人头来,那只是有一个人,被做成了人彘。

&ep;&ep;饶是乐遥眉头也不舒服的皱了皱,他正准备结束看叶子的记忆,眼角却又看到在地窖边缘,还躺着一个人。

&ep;&ep;那个人头发松散,双眼紧闭,一双微翘的眼睛下,分别长了两颗浅淡的美人痣。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青色与白色相间的衣服,安静的靠墙躺着,眉目清秀。

&ep;&ep;乐遥轻轻“哦”了一声,这一声左转右转,九曲十八弯。

&ep;&ep;突然想直接带着小兔子离开,怎么破。

&ep;&ep;乐遥翻了个白眼,怀揣着叶子推门而去。

&ep;&ep;屋外是舒朗星空,间或有高大的树木遮住些许,然而落入乐遥眼瞳中的,却是一片淡淡的黑雾,遮住了星空。

&ep;&ep;他曾经无比熟悉这片黑雾,在他杀了那一城的人后,它们伴随了他三十余年。

&ep;&ep;乐遥走到白日里看到的那个大树旁,靠着他的水牛,轻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ep;&ep;高大的树木传来一阵风吹树叶的“哗啦”声,一枝垂下的枝叶伸到了乐遥面前。乐遥挑了挑眉,一只手伸了上去。

&ep;&ep;这棵树已经有些修为了,基本已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乐遥伸手和他相碰,与他同感,看他所看。

&ep;&ep;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副昔日的场景。仍是这间宅子,然而不同于今日只有玉氏的冷清,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ep;&ep;这户人家姓易,在这个小镇也算大户人家了,做生意赚了许多钱,只是可惜子嗣一直不太旺盛。而到了这一代,独孙易生更是迟迟没有娶妻。

&ep;&ep;易家长辈为他操碎了心,她们听说西山上的土地庙祈愿很灵验,便带着易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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