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可惜,这回重生的身份就没有上个厉害了。

&ep;&ep;木凌之父母早逝,孤身一人,偏偏自己还是个傻的,只得靠宗族救济。幸好宗族在地方的势力不小,可以养他一辈子,只是这衣食虽过得去,却也时常被堂兄与恶仆欺辱。

&ep;&ep;木凌之傻乎乎的也不会说,欺负着欺负着,一个多月前,堂兄突然就不欺负他了,还送了一个精巧的玉坠挂他脖子上,天天给他带好吃好喝的,把他养的白白胖胖。

&ep;&ep;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惜木凌之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堂兄突然对他好了,心里满是高兴,天天就只会对着他“呵呵”笑着傻乐。

&ep;&ep;想到这里,乐遥就有点头疼。

&ep;&ep;原主的记忆和身份都没毛病,至少在他的印象里,原著没有“木凌之”这号人物,甚至名字里带这三个字的都没有什么大人物。

&ep;&ep;所以这就是个白衣,他可以安心的用他的身份养老。

&ep;&ep;然而,他是怎么都不想去学一个傻子的。

&ep;&ep;这边,他正因为这重生的身份头疼,那边就有人一把掀开了红色的帘子,一瞬间屋里微弱的白光照进了红色里,乐遥眯了眯眼,才看清眼前人的样子。

&ep;&ep;这人名唤天庆,长得一脸尖嘴猴腮,便是平日里欺负木凌之的那个恶仆。而旁边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圆脸少女,则平日里照顾木凌之良多,叫做春穗。

&ep;&ep;木凌之不喜欢对他冷言冷语的天庆,因此见到他也总是皱着一张脸,只有在面对春穗时才会继续傻笑。

&ep;&ep;“大少爷!起来吃饭了!”天庆将饭菜往桌上一磕,阴阳怪气的话说完,又小声嘟囔了一句,“又不是结婚,用什么红色帐子,娘们兮兮的。”

&ep;&ep;乐遥多看了他一眼。这人以前是伺候那些得力主子的,后来嘴巴不牢犯了事,才被打发来这破地方。他觉得自己有本事,因此心里憋着一股气,平日里对木凌之自然也没什么好声色。

&ep;&ep;而一旁的春穗倒是从小就在木府长大,对伺候傻少爷也没什么意见。

&ep;&ep;她站在床边一边挂上帐子,一边压低了声音说:“天庆,凌少爷是主子,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他呢?”她说完就温和的看着乐遥,轻声道,“少爷,您快起来吃饭吧。”

&ep;&ep;乐遥的眼睛在天庆和春穗的脸上转了一圈,突然觉得有点意思。他扶着床沿有些艰难的起身,刚站稳就嘴唇一动,嗓子里开始哼哼唧唧。

&ep;&ep;天庆扶额,嗓子尖了起来:“你他妈别哭!”

&ep;&ep;乐遥像是被吓住了,直接愣在原地,两秒过后,原本哼唧的声音没了,他直接“哇”的一声哭出了声。只可惜他是光打雷不下雨,脸上半滴泪没有,眼睛却左右转着看四周。

&ep;&ep;木远之对木凌之好起来后,像是真的宠上他了,不仅仅是挂在他脖子上的这块玉,连屋子四角旮旯的地方,他都摆放了许多玉器。乐遥随意一看,成色对于他们这个层面的来说,还挺不错。

&ep;&ep;好一出迟来的兄友弟恭,他在心里冷笑。

&ep;&ep;木凌之虽说是脑子有毛病,但这幅身体却莫名弱的很。乐遥不过高声假哭了一会,就开始头晕脑胀。他被春穗扶到桌边坐下吼也就歇了下来,手拿着筷子一下下的戳着碗里的米饭,没一会就洒了一桌子。

&ep;&ep;傻子吃饭可不可能有多规矩,虽说浪费可耻,然而乐遥刚哭了一通,天庆是真怕了他。他把头别过一旁,装作没看见。

&ep;&ep;与他相反的,春穗却走的近了一些,轻声道:“您吃慢点,还有很多呢。”声音动作无不温柔至极。

&ep;&ep;等乐遥吃完,她再三确定吃不下了,这才收拾起桌子。

&ep;&ep;屋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吃完了饭乐遥有了些精神,却没有坐回床上休息。

&ep;&ep;红色蚊帐严密的围绕着床,从外看莫名有些像一个封闭的棺材。乐遥在凳子上坐了一会,看了看四周,从屋子角落里选了根摆放玉器的细长杆,抓着脚部用顶层挑起了白色的被褥,眯着眼瞥了瞥。

&ep;&ep;破旧的棉絮下,木凌之睡的这张床,床板竟然也被漆上了一层艳红色。红渗渗的木板像是被血染得一样,而纯白的被褥,看起来就像是给死人穿的寿衣。

&ep;&ep;他又看了看床底,顺手摸了摸床背面。

&ep;&ep;地上两滩暗红的的血已经干涸,像是用颜料撒上去的一样。而床底则打了一排铆钉,却根本什么都没镶。

&ep;&ep;乐遥笑了,又把被子铺了回去。

&ep;&ep;这屋子窗户开的低,还紧紧的关着,实在是闷得慌。他去把纸糊的窗户撑开,风吹进密闭的屋子里,带来一阵凉爽,屋外已经出月亮了,月光下一切都变的安静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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