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近日,本城的时家发生了件极其狗血的大事——时知尧,时家的长子,竟然不是亲生的!

&ep;&ep;据说是当年在医院生产的时候,和别人家的孩子抱错了。要不是阴差阳错的巧合,时家也不至于直到现在才发现真相。

&ep;&ep;事到如今反而沦落成不上不下的尴尬处境。

&ep;&ep;万幸的是,时家已经找到了真正的长子。

&ep;&ep;那个原本应该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误入普通到颇为贫困的家庭,被迫承担起不属于自己的重担。

&ep;&ep;正如并非每位母父都会爱自己的孩子,贪婪的本性驱使着掠夺,锱铢必较即为生活的常态,甚至连学费也是靠他自己发疯般的做兼职而赚来的。

&ep;&ep;真是可怜。

&ep;&ep;其中最为津津乐道于此事的,不是旁人,正是时野,时家的幺女。

&ep;&ep;如此戏剧化的情节竟然发生在自家,对象还是她那个传说中的天之骄子,向来不苟言笑、严谨自律的兄长,大名鼎鼎的时总裁,怎么想都觉得有趣极了。

&ep;&ep;从美妙的早晨开始,她就看到了神色格外冷淡的某人,看样子昨晚没睡好。

&ep;&ep;手握决策权的时父既没有让时知尧回去,也没有对外公布集团继承人的替换,仅仅是把亲生儿子从贫民窟中接了回来,仿佛没有任何变化,将事情掩藏于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

&ep;&ep;天哪,那还有什么意思。

&ep;&ep;“时知尧。”

&ep;&ep;自从知道对方并非自己的亲生兄长,时野就懒得再叫他哥哥了,而是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恶意,故意直呼姓名,“你今天还要去上班吗?”

&ep;&ep;身形微顿,时知尧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该去处理公司里堆积的事务了。”

&ep;&ep;连回击都是这种不痛不痒的程度。

&ep;&ep;看来时总裁的处境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太妙。

&ep;&ep;“这么兢兢业业,本季度的优秀员工奖怕不是要落在时大少爷的口袋里。”

&ep;&ep;“是我的荣幸。”

&ep;&ep;即便被她当面挖苦,时知尧的脸色依旧如常。

&ep;&ep;“既然你这么期待,不用担心,我会好好地向董事会传达的…………他来了!”

&ep;&ep;难得有机会看到时总裁的笑话,时野就是闲着没事干,来逗逗他的,但在瞥见另一个主人公登场后,眼前顿时一亮,直接略过他,朝着对方走去。

&ep;&ep;柔软细滑的衣料蹭过手背,带来细微的燥意和气流,如同捉不住的飞萤。时知尧没来得及拦下她,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旁边擦身而过,笑容满面的和那位真正的继承人交谈起来了。

&ep;&ep;从小就在一起长大,时知尧无比清楚她究竟想做什么。

&ep;&ep;所以他才这般厌恶。

&ep;&ep;从不体谅旁人的难处,她总是自顾自做自己想做的,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ep;&ep;时野的心情倒是好的不得了。

&ep;&ep;上次见面相认的时候闹得颇为兵荒马乱,宛如抓马的电视剧的拍摄现场,她乐在其中,看得更是目不转睛,还在心中点评起众人的表现。

&ep;&ep;直至今日,时野再次见到了这位血缘上的哥哥。

&ep;&ep;“……之前没能和你好好打个招呼。”压根就没有边界的意识,她也不管对方怎么想,径直走到他面前,朝他微微笑着,“时、叶、清,对吧?”

&ep;&ep;对面的黑发青年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ep;&ep;额前的碎发没有经过打理,稍长的长度遮住了眉眼,只隐约瞧见姣好的面容,略微苍白的肤色在黑发的映衬下,莫名显得有些病态沉郁。所穿的是最简单的白衣黑裤,浑身都散发着穷酸拘谨的味道。

&ep;&ep;怎么看都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ep;&ep;稍微给他点甜头,应该就会被迷得晕头转向吧。

&ep;&ep;迅速在心底打定主意后,时野自然不会吝啬笑容,兴致勃勃地和他聊起天来。

&ep;&ep;只大致知道对方这些年过得很辛苦,抚育他长大的母父像是无法驱散的庞大梦魇,重重地压在他的脊背上。按理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时叶清显然属于后者。

&ep;&ep;被磋磨得毫无脾气,他开始有点逆来顺受的苗头了。

&ep;&ep;这倒更方便她操控他。

&ep;&ep;自幼生长在豪门世家,见惯了人来人往,她本就擅长与别人交谈,无论什么话题到她口中都变得更为有趣些,又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而被勾起倾诉的欲望。

&ep;&ep;连时叶清也不例外,安安静静地听着她说的话,时不时回答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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