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巨蟒体型庞大,行动却迅疾如风,流云扇与子夜伞稍不留神,巨蟒便驮起玉生烟和唐陵潜入地底暗河,尾部左甩右扭掀起数丈浪花,令本就被炸得摇摇欲坠的石室四分五裂。

&ep;&ep;穹顶石壁噼里啪啦坠落,流云扇、子夜伞与暗卫们顿时顾不得巨蟒是否埋伏在地底暗河里伺机而动,纷纷跃入暗河深处,朝与潭水相连的外界游去。

&ep;&ep;待到众人游到潭水墓地时,背后倏尔传来异动,回首望去,但见四面八方的潭水汇聚到石室洞穴坍塌处,化作龙吸水似的漩涡。漩涡周遭澎湃磅礴的水浪一路外扩掀翻潭水底部淤泥。

&ep;&ep;纵使流云扇、子夜伞与暗卫们漂浮在墓地上方,亦被掀翻的水底淤泥牵连,暗卫们的衣物被溅上如星辰般数量庞大的泥点。幸好流云扇与子夜伞反应迅速,将内力附在外裳,袍袖翻飞间已卷起淤泥抛向别处,半点未被淤泥沾染。

&ep;&ep;子夜伞本想揶揄几句流云扇,熟料本应喜洁恶脏的流云扇竟然露出欣喜的神色。

&ep;&ep;子夜伞不禁稍感奇怪,顺着流云扇的目光望去,但见墓地淤泥被掀起之后,除却暴露出的惨白骸骨,便是银光锃亮的兵器。

&ep;&ep;流云扇不由得传音入密与子夜伞:倒是好想法,算准旁人不欲挖坟惊扰亡魂。

&ep;&ep;子夜伞讥诮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ep;&ep;待到水底风平浪静之后,流云扇主动游到墓地近处,内力外化卷起数以万计的兵器,旋即施展长风万里,逆水而上十数丈,如苍龙出海般破水而出,凌空而立将兵器掷到岸边空地,随后落到浅滩上。

&ep;&ep;子夜伞与暗卫们紧随流云扇跃出潭水,第一眼便注意到等候在岸边的白侍卫。

&ep;&ep;白侍卫甫一见到流云扇,便略显焦急地问:“流云兄,不知唐陵现在何处?”

&ep;&ep;流云扇回想起地底暗河深处,玉生烟坐在巨蟒头部怀抱唐陵远去的背影,双手抱拳无奈道:“在下有负白侍卫所期,唐陵因牵丝蛊反噬化作桃木人偶,之后被一位名唤玉生烟的姑娘捡走。”

&ep;&ep;“玉?”白侍卫若有所思,不知联想到何人。

&ep;&ep;查案数年,流云扇早已知道何事该问个一清二楚,何事该装聋作哑,故而未追问白侍卫关于玉生烟的来历,而是指向堆在浅滩上的兵器:“这些便是越王托付唐陵铸造的用以谋反的兵器。之前被唐陵埋藏在潭水深处的墓地里,在下侥幸发现,便将它们送到岸上。”

&ep;&ep;白侍卫从流云扇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立刻安排官兵前去潭水深处的墓地里查证。

&ep;&ep;被流云扇与白侍卫晾在一旁的影贰不觉手足无措。眼见流云扇、子夜伞要与白侍卫离开此地,赶紧出言提醒:“流云扇少侠,老子……咳!”

&ep;&ep;流云扇早已注意到影贰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有意让他提心吊胆一会儿,免得日后再犯同样错误。眼下被影贰喊住,自然顺势将暗卫们的情况解释与白侍卫听。

&ep;&ep;白侍卫听罢请暗卫们稍等片刻,待到解决牵丝镇里的全部事情之后,赶到越王城由杜潘定夺。

&ep;&ep;暗卫首领欣然应允,然而影贰仍旧一副忸怩模样,不禁先一步替流云扇询问:“你到底有何要事吞吞吐吐?”

&ep;&ep;但见影贰望向子夜伞,神情讨好:“子夜伞女侠是不是忘记把天傀蛊的解药给老……我嘞?”

&ep;&ep;熟料子夜伞闻言,眼神极其古怪的注视影贰,吓得影贰又是自摸脉搏又是自探丹田:“姑奶奶呦——您可甭说老子已经毒入膏肓没救咧?!”

&ep;&ep;子夜伞不由得哂笑反问:“妾身何时会制蛊之术哩?”

&ep;&ep;影贰蓦然一僵,旋即想明白似的,颤巍巍的手指向子夜伞:“你、骗、老、子?!”

&ep;&ep;“不对!不对——”倏然,影贰单手掐住自己的脖颈,另一手指向自己张大的嘴巴:“你当初把啥玩意儿塞到老子喉咙里?!”

&ep;&ep;子夜伞抽出一根藏在袖中的天蚕丝,举到影贰面前:“你说它?不过是根天蚕丝。”

&ep;&ep;在影贰再次问出愚蠢问题之前,子夜伞如施展幻术般重新上演一遍如何喂与影贰“天蚕丝”,只是这次的动作较先前慢上许多,加之子夜伞稍作解释:“妾身只是将天蚕丝藏于袖中,再往你喉咙里打入一道绵软无害的内力。”

&ep;&ep;影贰的脸色随子夜伞的解释红白交错,刚欲骂些狠话,却被子夜伞抢先道出的一番话堵住嘴巴:“若是当夜妾身未逼你反水,如今天一阁与官兵重重围堵,你觉得能逃得出去?”

&ep;&ep;“哼。”影贰顿时偃旗息鼓,只重重地闷哼一声,以示不满。

&ep;&ep;白侍卫见在场众人闹也闹完,说也说完,遂嘱咐官兵给暗卫们安排住处洗漱歇息,他则邀流云扇与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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