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急促的脚步声令流云扇瞬间睁开双目,戒备地望向正对水潭的甬道口。

&ep;&ep;早已在甬道口等候多时的子夜伞眉尾轻挑,示意流云扇:“鱼来了。”

&ep;&ep;流云扇施展轻功跃到子夜伞身旁,压低声音询问:“逃出来的被囚之人?”

&ep;&ep;此时此刻,子夜伞不愿与流云扇针锋相对。故而子夜伞同样轻声低语回道:“也可能是看守者的伪装。”

&ep;&ep;流云扇若有所思:“既然如此,不如随他深入虎穴,一探究竟。”

&ep;&ep;“还是妾身来吧。”子夜伞抬手推开流云扇,随即双臂抱伞,跌跌撞撞走入甬道内。

&ep;&ep;“子夜姑娘且慢——”流云扇阻拦不及,只得眼睁睁看着子夜伞祸害甬道内来历不明之人。

&ep;&ep;漆黑不见五指的甬道内,一袭紫衣、明艳动人的姑娘毫无防备地撞入黑衣男子怀里。

&ep;&ep;怀中女子即使害怕地瑟瑟发抖,也要强撑着推开黑衣男子:“你是谁?”

&ep;&ep;明媚如黄鹂啼叫又掺杂些许湿润哽咽的女音,令黑衣男子心里情不自禁地泛起酥酥麻麻痒意。

&ep;&ep;然而,黑衣男子还是一本正经地扶起子夜伞,温柔地安抚道:“姑娘莫怕,我乃天墉城少城主梁珩,被歹人陷害困于此地。”

&ep;&ep;“若是姑娘与少侠肯随我逃离天极峰山腹。”梁珩边说边望向甬道口出现的流云扇:“梁某定会报答二位恩公。”

&ep;&ep;子夜伞含羞带怯的抬头,眸中似乎闪烁泪花:“妾身……名唤阿紫,被父兄卖到添香楼……”

&ep;&ep;眼看子夜伞的谎话越扯越大,流云扇不得不打断道:“在下流云扇,为解开天墉城青壮男子失踪之谜,潜入天极峰山腹。”

&ep;&ep;“在下探查天墉城途中,从添香楼赎出阿紫姑娘,使作婢女。”流云扇说到此处,不小心瞥见子夜伞煞人的目光,立刻改口道:“虽是婢女,在下却当作妹妹一般宠爱。”

&ep;&ep;流云扇不免心虚地侧向一处,抬手抚摸鼻梁:“可惜阿紫姑娘陪在下探查天极峰时,被幕后凶手诱骗至此地。”

&ep;&ep;梁珩顺口接道:“流云兄与阿紫姑娘确实不是第一批潜入天极峰山腹之人。然而,之前的江湖侠客未能找到出路。”

&ep;&ep;流云扇颇为诧异,不得不重新确认一遍:“从前探查天极峰山腹的江湖侠客全军覆没了?”

&ep;&ep;梁珩沉默颔首,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内心悲痛:“他们未找到出路,一些人惨死在山腹机关内,另一些人死于城主夫妇之手。”

&ep;&ep;“柳老夫人?”流云扇没想到柳月英也参与了天墉城青壮男子失踪案。

&ep;&ep;“梁……城主……是歹人假扮?”子夜伞倒是早已猜到梁城主不简单,不过之前未曾想过他是旁人假扮。

&ep;&ep;毕竟,子夜伞对于易容术可是相当自信。然而,梁城主却在她眼皮底下蒙混过关,未免太打子夜伞的脸。

&ep;&ep;“所谓歹人,其实是……家父梁意之。此事说来话长,还请流云兄与阿紫姑娘随梁某去安全之处,路上详谈。”说罢,梁珩转身朝甬道内前行。

&ep;&ep;子夜伞微微怔愣,似乎未料到梁珩如此坦诚。

&ep;&ep;旋即子夜伞紧跟梁珩的步伐,想要听个清楚。

&ep;&ep;流云扇走在最后,与子夜伞不约而同地未向梁珩提起水潭出路一事,想必二人心中都对眼下的梁珩充满怀疑。

&ep;&ep;“梁某浑浑噩噩十余年,在城主府内当愚蠢无知的少爷。岂料有朝一日被亲生父亲夺去城主长子的位置,关在天极峰山腹内。”时至今日,梁珩依旧深感迷惑。

&ep;&ep;流云扇在脑海内将梁珩所言与柳月英一一对应,仔细寻找漏洞。

&ep;&ep;子夜伞则仍旧处于疑惑之中,为何自己无法认出梁意之的易容。

&ep;&ep;“……我的母亲生性软弱,不敢违逆父亲的命令,只能暗中接济我一些吃食。”梁珩谈到此处的神态语气极其平和,想来已不甚在意他母亲的见死不救。

&ep;&ep;然而,流云扇却从梁珩的话里察觉不妥:“不知梁兄缘何认定你的母亲见死不救?或许有其他隐情?”

&ep;&ep;梁珩极其敏锐,闻言立刻反问流云扇:“莫非流云兄曾在天墉城听家母提过此事?!”

&ep;&ep;继而,梁珩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动,不免沉声问道:“家母……可是有何苦衷?”

&ep;&ep;流云扇郑重相告:“柳老夫人与梁意之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柳家除柳老夫人之外举族被灭的惨案便出自梁意之之手。”

&ep;&ep;“灭、门、惨、案?”梁珩再也掩饰不住惊诧,激动得停住脚步回头质问:“既是如此,为何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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