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位大哥,你也别这么说,我们这次来,一事来道歉,二是商量解决这件事的。大爷这次住院,需要多少医药费,只要都是合情合理的,我们一定赔偿。”见中年人一上来就如此态度,林义怕李诗诗吃亏,于是抢着说道。

&ep;&ep;“原来你们俩是一伙的。”看到林义这般说话,中年人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上次我在你们医馆已经说的很清楚,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等等加在一起,一共六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ep;&ep;“六十万是不是太多了,据我所知,医院里面治疗胃出血用不了这么多钱……”李诗诗小声说道。

&ep;&ep;“怎么用不上,现在我们家都花上十多万了,医生说,最少还得在医院住一个月,起码也要二十来万。我父亲病后的营养费、精神损失费,以及家里人这些天的护理费,误工费,不都是钱呀。管你叫六十万,一点也不多。你要知道,如果一旦上了法院,将新闻媒体这一曝光,你们回春堂医馆也就别想继续营业了。”中年男人咧着嘴,得意地说道。

&ep;&ep;“这……”李诗诗一下子不知该怎么说了,因为对方说的没错,现在新闻媒体力量有多大,只要上了报,自家医馆的招牌也就砸了。回春堂可是百年字号,从太爷那辈传下来的,怎么能在自己的手里毁掉。可是六十万,自己现在真拿不出来,除非把房子都卖了。

&ep;&ep;见到对方寸步不让,林义清楚,人家就是要钱,估计自己和李诗诗把嘴皮磨破,也没有用处。他在心中思量,自己该怎么做。

&ep;&ep;这时,站在他身边的李诗诗突然挣脱了他的手,自行向前走了两步,猛地在张山的床边跪下,用乞求的语气说道:“大爷,这事是我不好,经验不足,多抓了药,才令您老人家得了胃出血。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倾尽全力把您治好的。可是,六十万实在太多了,我家里没有,您能不能不要这么多。只要是该花的钱,我是一分都不会少的。”

&ep;&ep;李诗诗突然下跪,乞求张山,这让林义有些出乎意料。他连忙抢到李诗诗的身边,伸手去扶她,可是李诗诗却没有顺势起来,仍然跪着,可怜巴巴地望着张山。

&ep;&ep;这个医馆,对于她们家来说,实在太重要,几代人传下来的,绝不能在她的手里毁掉。

&ep;&ep;躺在床上的张山看到李诗诗如此,不仅动容,他看向儿子,说道:“大林呀,你看……她那医馆也不容易,以前的李大夫也是好人,既然她都说了,我看病的医药费都由她出,咱们就不要那么多了吧……”

&ep;&ep;“爸,瞧您这话说的,整的像咱们家故意讹人似得。这属于医疗事故您知不知道,她多抓了药,才导致您胃出血,你吃了这么大的苦头,起码也要赔偿点精神损失费吧。另外,我天天在这里护理你,总得给点误工费吧,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管她要六十万已经算是少的么。您是没看到别的医疗事故的案子,最少都得赔个百八十万,我向她要六十万,已经算是够仗义的了。这案子我已经跟律师咨询过了,咱们肯定赢。”说到此,中年男人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李诗诗,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道:“你跪在这里干什么呀,装可怜呀。要么赔钱,要么咱们就等着上法院吧。”

&ep;&ep;病房内还有两个患者,年纪都不小,和张山差不多,其中有一个热心肠,看到李诗诗可怜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六十万确实太多了,老话讲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都跪下了,还想怎么样呀,不用这么过份吧。”

&ep;&ep;听到这人的话,张山又冲着儿子说道:“是呀,大林,这事也不能怪人家,都怪我……”

&ep;&ep;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坐在床边的老太太突然拧了他的腿一下,张山吃痛,忍不住叫了一声,“哎呦……你……”

&ep;&ep;他刚想问妻子这是什么意思呀,但话还没等说出口,就听老太太埋怨地道:“你这老头子,老实养你的病就行了,哪那么多话呀。事情都由咱儿子处理,不用你多操心!”

&ep;&ep;“唉……”见媳妇不让他说话,张山不自禁地叹息,也就不再多言。

&ep;&ep;林义站在李诗诗的身边,一直看着张山,见老头先前说到一半的话突然被老太太打断,他隐约觉得,这里面好像有点不对劲。好端端的,即便老头要劝儿子,也用不着动手吧。特别是张山说到“都怪我”的时候才被打断,为什么早不打断,晚不打断,偏偏这时候打断?

&ep;&ep;“爸,你这一天就别瞎操心了,这事不用你管,我来处理就行。你就听妈的,老老实实的养病得了。”中年男人瞪了父亲一眼,随后看向李诗诗,骂咧咧地说道:“行了,少在我面前哭穷,你们医馆在县里开的也有年头了,钱都让你们挣了,现在出现医疗事故,就出来装孙子说没钱,谁信呀。你这样子骗骗别人或许还可以,想要骗我,没门!”

&ep;&ep;“我们家这么多年来一直也没赚什么钱,药材基本上都是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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