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能如何。

&ep;&ep;“好了,哪那么多废话,今夜皇上必是又要大醉的,你我还是早些回到殿前等着侍候吧。”

&ep;&ep;“哦。”小宫女应了一声,不过显然这回答并不是她所期待的。

&ep;&ep;——

&ep;&ep;建筑好的碧羽宫,恢弘无比。却也同样空寂无比。

&ep;&ep;一袭白衣的帝王静静坐在那里。

&ep;&ep;一坐就是一整晚。他对着摆好一双碗筷的对面说了一夜的话。最终,嗓音沙哑,竟是再说不出口。

&ep;&ep;呵呵,他低笑起来,最后这声越来越大,直到,他刚举起手中的酒杯,将它狠狠砸碎。罢了,他脚步凌乱,浑身酒味地走向天台之处。那里放着一架古琴,那琴曾是宁芷在琼华宫时抚过的。

&ep;&ep;他望着那琴,愣葱良久,缓缓抬起手,整座空寂的殿里,只听那似是哀歌的声音。

&ep;&ep;“南山一桂树,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朕的阿芷可曾爱国朕……”

&ep;&ep;琴音断断续续,最终,男人倒地,是睡着了,又或者是醉过去了。没人知道。

&ep;&ep;只有那琴弦上沾着血,因为用力过猛而绷断琴弦的血……

&ep;&ep;白日太阳照常升起,云行歌浑浑噩噩地醒来,睁了睁眼,似是不太适应外面那过于耀眼的阳光。他恍惚地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向外面走去。

&ep;&ep;走那走了无数次的帝王路。

&ep;&ep;忽然有清脆而稚嫩的声音传来。

&ep;&ep;“云叔叔……”

&ep;&ep;“羽儿来了。怎么这么早就赶来见云叔叔了。”云行歌笑着抱起小女孩,望着这神似某人的脸,眼中溢着温柔。

&ep;&ep;“羽儿听说你昨儿又去了那里,想着肯定脾气又坏上好久,羽儿担心你气坏了身子,就早早赶来逗你开心。”

&ep;&ep;“呵呵,见到羽儿,朕就什么气都没有了。羽儿来跟朕说说,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ep;&ep;“羽儿最近在学女红,就想着给云叔叔绣个,你看,这个就是。”小丫头说着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那上面绣了一坨东西。

&ep;&ep;“这是……?”

&ep;&ep;“牡丹啊。”小女孩皱皱鼻子,“云叔叔定是喝多了,就然连牡丹都认不出来了。羞羞。”小女孩不高兴嘟着嘴。

&ep;&ep;两旁的宫女忍不住别过脸去偷笑,那一坨东西,别说是他们的皇上,恐怕连任何人都认不出来那是牡丹。

&ep;&ep;“是牡丹,云叔叔老了。眼睛不好使了。”

&ep;&ep;“云叔叔才不老呢,云叔叔是天下第……二好看的男子。”

&ep;&ep;小女孩想了想,最终道。

&ep;&ep;“哦……?那天下第一是?”

&ep;&ep;“是易哥哥。易哥哥最好看了。羽儿将来长大要嫁给易哥哥的。”

&ep;&ep;两旁的宫女瞬间瞪大了眼。

&ep;&ep;云行歌看了他们一眼,又转过头,像是确认一般地问了一下小女孩,“朕的小羽儿爱得是云易那臭小子?”

&ep;&ep;“是啊,是啊。不过易哥哥最好了。易哥哥才不臭呢。”

&ep;&ep;云行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抱着她一路走了老远,直到到了上早朝的地方,才让两个宫女把小女孩带回去。

&ep;&ep;他走向大殿,颁了一道圣旨,那圣旨如是写道。

&ep;&ep;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ep;&ep;皇三子,聪敏笃学、南风斯玄。

&ep;&ep;今册封皇三子,云易为大庆太子,立为储君。

&ep;&ep;钦赐

&ep;&ep;一时之间朝野震荡,太子一位一直空悬,三皇子与皇六子均背景强大,两党羽翼最丰,不相上下,而帝心更是一直深不可测。却不想今日早朝,突然颁布这道立储的圣旨,众大臣在惊愕之际,也唯有跪地领旨。

&ep;&ep;后宫之中,贵妃娘娘笑着看着云易,“看来你父皇心还是在你身上。我就说,你那父皇还是更喜你多一些。”

&ep;&ep;云易蹙眉,他不觉得事实如此,父皇之心深入沧海,没人能够揣透。而他待几个儿子更是不分厚薄。唯独对她……

&ep;&ep;那个六岁时便被带到皇宫的小女孩。她似乎夺走了所有孩子的父爱。

&ep;&ep;而他第一次见到父皇也可以流露出那般慈爱的神情。多少年来,第一次。

&ep;&ep;似乎是打那时起,他就开始厌恶她,他憎恨她的天真,嘲笑她的愚蠢。可,不论他怎样欺她,辱她,刁难她,她依然笑脸相对。

&ep;&ep;他想,早晚有一天,他要撕破她那份天真,在这嗜血的帝王深宫中,怎么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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