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贪狼星君不错,他到茅山,却是为了寻人的。”那书生不慌不忙道,“星君降了那妖物,将它交给茅山的道士,便要离开,正在此时,又有个手握银铃的女子出现,唤他贪狼,又与他致谢,想来是你们说的文曲星君不错了。我那同乡听文曲问,‘可找到下落了?’,贪狼星君只是摇头,两人便又一道离开了。”

&ep;&ep;“这人兼职说书的吧?胡编乱造,苏姚姚那个性格,什么时候对我客客气气了?”傅宁辞嫌弃道,“前面一句我还勉强可以理解,冷若冰霜又是什么?一群人走一块儿发传单的都贴定追着我发,这还叫冷若冰霜了?不过他脑子转得还挺快,一拆穿马上能编出找人这种话来找补......哎,你轻点。"

&ep;&ep;他反手抓住容炀的手腕,容炀却像刚回过神,“怎么?”

&ep;&ep;“你怎么了?”傅宁辞好笑道,“我已经没咳了。还有,哥,照你这个拍法,我心脏都得被拍出来了。”

&ep;&ep;“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容炀垂下眼睫收回手,用另一只手捏住自己的腕转了转。傅宁辞以为他也是为了姚恪这件事心情不好,加上心中也拿定了主意,便玩笑道,“你该不会是听见我找人不高兴吧?这都几千年前的事了,再说了,没准儿我在找你前世呢?“

&ep;&ep;他本是一句打趣的话,容炀的眼睑却重重抖了一下,随即又调整过来,镇定反问道,“是吗?如果不是呢?”

&ep;&ep;傅宁辞被他反将一军,一愣才干笑道,“瞎说,都是瞎说。你说这个人真讨厌,看着还是个读书人的样子,怎么瞎传人八卦,坏我名声不是?”

&ep;&ep;容炀见这一节总算过去,低下头,暗自舒了口气。

&ep;&ep;那书生犹自说个不停,茶摊的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他身上。那摊主的孙子见风头似乎都被他抢去,有些不乐意地嘀咕道,“我们虽没见过星君,却也是见过神迹的。”

&ep;&ep;“你这孩子,胡说什么?一边去。”那老头瞪他一眼。

&ep;&ep;小孩子不高兴地一撇嘴,跑出去玩了。

&ep;&ep;“哎呀老人家,你便是说给我们听听又怎样嘛?”众人正想听个热闹,纷纷埋怨道。

&ep;&ep;“大家伙不要听我那孙子瞎说,也并不是什么神迹。”那老头架不住这样的势,开口道,“这话我说了,大家伙可千万不要往外胡乱传。就是新帝登基那一日,头天晚上有一队官爷到这摊子上来,说要借我这地方一用,你说这能不答应吗?那些官爷像是在守什么人,我是一夜都没回家,一直在这里煮茶,等到快天亮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山上有个人下来。大伙是知道的,神山上一贯是没有谁行走的,那些官爷拿了剑就要往山脚去,谁知那人却化成粉末了!“

&ep;&ep;一只茶碗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是摊角的一张桌子,一个男人坐在那里,斗笠将他的面颊遮去大半,一直也没有参与过周围人的议论。

&ep;&ep;“那人是谁?老人家没糊弄我们吧。”有人问老头道。

&ep;&ep;“这可不敢胡说。”老头去收拾摔破了的茶碗,“那么多的官老爷,若不是在这神山脚下不敢胡乱杀生,只怕小老儿今日都没命在这里了。”

&ep;&ep;“真的?不会是那一位吧。”有人低声道,往京都的方向指了指。

&ep;&ep;“那位不是还在宫里吗?”

&ep;&ep;“这也再没人见过呀,不是听说连诏书都是太后宣的吗?”

&ep;&ep;“各位还是不要再说了,喝了茶快些赶路才是......”

&ep;&ep;老头走到摊角,扫了茶碗,正要离开,却听那戴斗笠的人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ep;&ep;那人面容瘦削,看着也没什么神采,声音更是沙而哑,唯有一双眼睛,牢牢地盯着他。

&ep;&ep;摊主被这样的目光一刺,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自然是真的,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ep;&ep;那人听他这话,脊背好似都在一瞬间塌了下去,半晌拿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拿起自己的剑,往常右山脚走了。

&ep;&ep;快到亥时,月亮挂在淡蓝的天幕,许是快到十五的缘故,月色明亮而皎洁,却并没有星星。

&ep;&ep;星君殿前还有几个赶夜路的人在参拜,姚恪避过他们,径自绕到殿后,那里有条上山的通道。

&ep;&ep;道路竖着木牌,用红色的朱砂写着“神山禁地”几个大字,下方盖着祈国的玉玺。

&ep;&ep;姚恪伸手在印文上摸了一摸,没有半分犹豫,提步踏上山道。

&ep;&ep;山道上常年无人走动,也没见过谁清扫,却很是干净,连落叶都难见到一片,两旁是参天的大树,树影在地上投下深深浅浅的印迹。

&ep;&ep;起先的路似乎甚是平常,只是绵延的山道,看不见尽头,好似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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