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刃仇人定然很快意。”秦睦冷哼一声,白瑞手中那剑已经进郡守胸膛,可那郡守依然在动。

秦睦上去,握着白瑞的手将剑缓缓抽出而后架在郡守脖子上:“那处并非能一击杀人。此处,此处你只要稍微用力,他便没命了。”

白瑞方才那一下已经用尽部力气与胆气,秦睦见她实在不敢只能用手带着她的手狠下手,郡守脖颈喷出的鲜血溅了白瑞一身,她脸上也沾染了许多。

“其余都解决了吧。”秦睦拿出白瑞手中的剑还给扶枳,“比我想的坚韧些。”

白瑞硬是咬着牙没哭出来却瘫软在地,秦睦拿帕子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

扶枳将剑擦干净放到剑鞘里:“这些事,我们来就好,您不必亲自来一趟。”

秦睦并不在意:“透透气,成日在云因也会倦的。更何况,亲眼见到常培手下的这些人被处决也让我畅快些。”

扶枳皱眉:“不该脏了您的手。”

冷眼一瞥那些被斩下脑袋的尸体,秦睦掩鼻:“日后,见血的日子会更多,手上沾血或不沾,那些人命总是我的。”血腥味儿实在太浓。

“将香囊放在鼻下许会好些。”扶枳不著痕迹地往后一撤。

秦睦点头,喊来那些人的头领:“曲洋,将这些人搬到白瑞姑娘家去,弄地可怖一些。”

曲洋看看瘫在地上的白姑娘,冷声回答:“主子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去吧。”秦睦无奈将香囊摘下,放在鼻尖回了马车上,扶枳拽下她一件外衣才将白瑞拎到车上。

曲洋等人去处理这些人尸首以及血迹去了,扶枳载着二人回云因。

秦睦将干净衣裳扔给白瑞:“换上。”血气太重。

白瑞颤抖着身子将衣裳换了。

秦睦一挑带血的衣裳扔到车外:“如今,你的仇人只剩下一个了。今日,这礼,白姑娘可还满意?”她依旧是谈笑如故。

“公子,这礼白瑞喜欢。”白瑞缓缓抬起头,“公子这份恩情,白瑞也会报答。”秦睦身边那么多能人,将郡守等人掳到这地方,杀死自己一个易如反掌。秦睦今日不仅是帮自己报仇,更是立威。

秦睦淡笑,依旧是为白瑞倒茶:“茶依旧是热的,白姑娘,暖暖身子吧。”她方才握住白瑞拿剑的手就觉得她浑身冰冷。

白瑞双手接过茶杯:“多谢公子。”

“白姑娘客气,”秦睦身子随着马车晃荡,手上茶水半点未洒,“待你去京中常国公府上可别嫌弃我这茶不好。”言笑晏晏,眉眼无半丝暖意。

白瑞只看一眼便觉彻骨寒凉:“奴家自然不敢。”

秦睦低头一笑,外边蝉鸣响动十分清晰,她打开窗子往外看:“今夜月色不错。”地上一片如水月光。

“是啊。”白瑞应答,她方才在如此美的月色中举剑刺人。

“适合杀人放火。”扶枳在前头淡淡回应。

秦睦无奈笑道:“杀人而已,放火不是我的作为。”她明知扶枳不喜她碰这些,自己却还是想亲手杀了常培手下这些人,她并非为大意只是为了自己快活。

白瑞见二人如此情形还能轻松闲谈,心上更是惧怕秦睦、扶枳,当即离秦睦远些。

马车内也就这么些距离,秦睦自然能看得见她那畏首畏尾的动作,却也不点破。

回到云因秦府后,钱明将白瑞送回住处,扶枳、秦睦各自休息。

海嬷嬷见白瑞换了一身衣裳也猜出她去干什么了,只是拿艾草等驱邪之物放在水中让她洗去一身风尘。

秦睦一觉睡到第二日清晨才起,珞珩邀她一同去晋家二兄弟山上的宅子,她上次有事错过了,这次便不会再错过,连忙穿上衣服同他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