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嘀嘀咕咕几句后,茗欢便去了,林蓁倒也将如意这件放了下来。

林蓁终于躺到了床榻上,只是初夏以后,四周萦绕着闷闷的暑气,挥散不去。

林蓁一夜不得安眠,辗转反侧,既忧心哥哥的处境,是否在天牢中可受刑?他如何捱过那些苦头?

又想起母亲还未醒来,终于一把掀开了被角,从床榻上端坐起来。

撩起蜀锦帘子,见茗欢靠在一旁的软塌上睡熟了,便轻手轻脚下了榻,胡乱的披上一件外衣,欲去瞧瞧母亲,也散散暑气,驱赶这股子烦闷。

只是远远便见林母的房里的灯灭了,怕是都睡下了,她这样一去,也少不得兴师动众,脚下转了个弯,在庭院中闲逛起来。

这也不知几更天了,夜色如墨,连庭院中的光线也愈发柔软冷清起来。

“呜呜呜……”

这好似哭声?

在这夜深人静之时,那哭声尤为有些渗人,可是林蓁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鬼怪不成,身正自然不怕五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