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府,小到知县。

&ep;&ep;在鹤州这地方,认识的最好过程就是酒桌饭局,柳尚义几乎是隔天就要出现在这沿河的酒楼中,他来自仪都柳国公府,讨好他的人多,瞧不上他的人也不少,这都要拜提前过来就任鹤州荣县知县的小舅子所赐,许三老爷降职到此做知县,做的并不顺利,也不知谁传过来的消息,柳尚义还没到这儿许多官员就已经知道新到任的知州是何原因到此,就算嘴上不说,背地里的想法可是一层接着一层。

&ep;&ep;应酬难推,柳尚义在酒楼里呆到多晚,知州府中的许氏便等他到多晚。

&ep;&ep;她其实才到了十来天,水路到鹤州附近,又四五天的马车,本来一个月足矣,她却走了四十来天,原因是半路上平姐儿生病了。

&ep;&ep;平姐儿生病,许氏只能先在途中落脚,等她病好了再继续出发,多拖了十几天的时间,等她到了鹤州,直到这天为止,她没有等到过与丈夫的一顿晚饭。

&ep;&ep;柳尚义不是在府中忙碌就是在应酬,这都不是重点,最让许氏难容忍的是她才晚他大半个月的时间,知州府的后院里多了好几个女子,说是到了之后同场官僚送的,不好拒绝,已经纳了收房。

&ep;&ep;许氏再多的耐性都被磨没了,从出发到沿途,她打算的越坏,结果总是能比她打算的还要坏。

&ep;&ep;屋中桌子上的菜热了第三遍,柳尚义终于回来了,浑身酒气的进来,看到坐在那儿的许氏,再看一桌的菜,来了这么些天都没有陪过她们,心中有些愧疚。

&ep;&ep;只不过没等他过去安抚一下许氏,老远就闻到这酒气的许氏皱着眉头埋怨道,“你这是不着家了,整天喝的醉醺醺的。”

&ep;&ep;“这不是应酬。”柳尚义也厌烦这些,谁乐意天天晚上都喝酒,可在这鹤州就是如此,“这里不是仪都,谁会认我这张脸,认我身后的柳家,初来乍到,也得入乡随俗,你相公我还不是荣生高迁到此,他们啊,都等着看我这笔,能写出什么好字来。”

&ep;&ep;“你是知州,他们还能逼你不成,知府大人到的时候也没你这样。”许氏是想提后院的那几个人,可也知道不能提,憋在心里,说话的口气就不甚好听了。

&ep;&ep;“他们是不能逼我,但是我和知府大人不一样,今后想要离开这地方,还得靠他们。”柳尚义面色有不耐,“难道还想多留几年。”说着,他抬腿缓解腿上关节的疼痛,才来一个多月,喝了这么多酒,骨痛都开始犯了。

&ep;&ep;“昨天我家三嫂过来,说三哥那儿你不私见。”许氏没察觉他的动作,放缓着语气,还想着自己被降职的三哥,这知县当的憋屈,“三哥那也是被人摆了一道,如今你们要算是共患难,做好了将来才能一起回去。”

&ep;&ep;“你别跟我提他。”柳尚义高声打断了她的话,许氏一怔,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这是干什么。”

&ep;&ep;“要不是他,我还真不会到这里来,你去外面打听打听,还嫌不够乱。”柳尚义霍的起身,借着这酒意,头一回发泄不满,对着许氏指责道,“你是我妻子,要以夫家为重,你也为点我好的,不问清楚你三哥到底做过些什么,我是信你才去了秦大人那里,结果到这田地,你还要我和你三哥亲近。”

&ep;&ep;“我知道三哥的事你在怪我,就那么一件事让人揪去了,要不是慕家从中作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许氏气的脸颊通红,她怎么不为他好了,难道他还指望慕家那几个大舅子帮忙么,她的娘家才是他现在应该相互帮衬的。

&ep;&ep;“住口!”柳尚义重重一呵斥,连着屋外守着的丫鬟都被吓到了,许氏更是泪涟涟的看着他,眼中满是错愕。

&ep;&ep;“你别再和我提慕家,要不是!”柳尚义指着她,微颤着没有继续往下说,许氏缓过神来,心中一凉,幽怨的看着他,接了他的话,“要不是因为我,你和慕晚秋还是一对好夫妻,这样慕家就一直会相助于你,你绝不会到鹤州这种地方来,是不是。”

&ep;&ep;“你!”柳尚义气的瞪红着眼,“真是不可理喻!”说罢重重的甩了下手,转身离开了屋子。

&ep;&ep;见柳尚义生气离开,方妈妈匆匆进来,许氏坐在那儿,搁在桌子上的手死握着,紧咬嘴唇,落了满脸的泪......

&ep;&ep;四月的仪都蔓延到了城里的每一个角落,临近吃午饭的时辰,柳府中来了客人,出嫁的姑奶奶带着孩子来看柳老夫人。

&ep;&ep;屋子内柳静言正陪着柳老夫人挑选春末做新衣的料子,“娘,大哥和二弟他们都不在,我多来陪陪你吧。”

&ep;&ep;柳老夫人看中了几匹颜色俏丽的布,打算给长身体的柳青芜多做几身,听她这么说,直接就开口拒绝了,“不用多来陪我,你在家服侍好你公婆,照顾好姑爷和两个孩子就行了。”

&ep;&ep;“娘啊。”柳静言话都还没说完被她这么驳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