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才做完爱的人精神上都很放松,安程的话题渐渐到了禁区:

&ep;&ep;“你好了没?……”

&ep;&ep;“什么好了没?我不一直都好好地吗?难道你还想我再来一次,向你证明一下我好得很?”

&ep;&ep;“大壮,你知道我的意思,再几天,是你娘的祭日,你……”

&ep;&ep;大壮沉默了一会儿,低沉地说:“好了。我会去祭拜的。不管她是怎样的人,都是我娘。儿不嫌娘丑。”不是外表上的丑,是品行上的丑。但是,没办法,无论如何,娘就是娘,再怎么丢脸,大壮也不可能就不认她了,再说,死者已在黄泉下,也没法计较。

&ep;&ep;“那就是没好。”安程断然地说,加上一句:“其实,你娘也不丑。怎么说呢,只是为爱痴狂,做了一些错事。”

&ep;&ep;大壮淡淡地说:“别说这个,我不想听。”

&ep;&ep;安程执拗地说:“一直不说,不提,就永远是你心里的一根刺,让你难受。我今天这么无私地奉献自己,可不是光为了叫你享受,我还要拔刺!”

&ep;&ep;大壮无奈地听着安程继续说道:“你娘的日记我看了一些,我能感觉到她其实是很爱裴伟泽的,当然,事实证明这个爱情落到最后全是不堪,可是,爱就是爱,就当时而言,她的心是真的。就像我们一样,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在别人看来,也照样是扭曲的、错误的。”

&ep;&ep;大壮反驳说:“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同性恋,但是,我们的爱情没有对妨碍到别人,也没有妨碍到道德底线。”

&ep;&ep;安程迟疑了一下,终于将心里的疑惑说出了口:“我觉得这个事情不能光听潘乐施的一面之词,也许,另外隐情。裴伟泽当时有些欲言又止的矛盾表情,而潘乐施呢,看似无辜,但是,他的心也太阴暗了,把那个什么小鑫生生弄出白血病来折磨至死,再怎么大的仇恨也不至于这样吧。所以,他使劲地丑化裴伟泽是有可能的……”

&ep;&ep;就冲着裴伟泽那一天打电话时说的那些有点担当的话语,安程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些好奇心,也许真相还隐藏在下面,需要再度探究。

&ep;&ep;大壮默然了一会儿,说:“可是,裴伟泽当时不是一声也没反驳吗?就算是默认了。再说,就算有隐情,我也不想再继续探究下去了,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探究过去探究过来,发现他还是个渣,那就太难受了。”

&ep;&ep;安程张了张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转而说:“好吧,裴伟泽就是个渣,咱们不去洗白他。但是,大壮,我还是觉得你应该体谅你母亲。她是做了一些错事,可是,她为为此付出了代价,后半生基本上都在赎罪,你还要再怪她,她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呢。”

&ep;&ep;大壮沉沉地应了一声,说:“我也这么想的,也只能这么想……”

&ep;&ep;安程用手掌轻柔地抚触着他的胸口,说:“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与其怨恨烦忧,不如快乐过好每一天。这样的话,你母亲泉下有知,也能安心了。”

&ep;&ep;说了大半夜的话,安程最后问大壮一句:“好了没?”

&ep;&ep;大壮抱着安程在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说:“好了,彻底好了。老婆你这么身体力行地安慰我,我要是还不好,不辜负了你的安慰吗?”

&ep;&ep;安程笑着说:“你心里有数就好。”

&ep;&ep;大壮果然就好了,心结解开之后依旧和以前一般,只是,安程也慢慢地觉察出来,大壮和以前比成熟多了,而且是心理上的成熟,气度更沉稳,责任心也更强了。、

&ep;&ep;还有,“爱妻如命”和“有子万事足”这两项特质在大壮的身上表现得更加明显了。

&ep;&ep;日子悠悠过,不知不觉半年过去,周氏企业一力打造的“欢乐世界”开业了。

&ep;&ep;开业的那一天,正是国庆大假,很多人闻风而来,而且多数是情侣或者一家三口模式,售票大厅排起了长龙,用“人山人海”来都不能形容当时的盛况。

&ep;&ep;街头巷尾,天天都是关于“欢乐世界”的热议,但凡是家里有小孩的,或者谈了女朋友的,都想要带着最喜欢的人去“欢乐世界”体会一下。

&ep;&ep;直到——

&ep;&ep;一个爆炸性的社会报道压过了所有,吸引了市民的眼球。

&ep;&ep;某国著名华裔富商裴伟泽于某日闯入某处民宅,枪杀某潘姓华裔男子,随后开枪自杀。

&ep;&ep;大壮看了电视上的报道后面露厌恶之色,对安程说:“他杀了潘乐施?他做的孽还不够吗?还要杀人?”

&ep;&ep;安程沉吟着看着电视上血淋淋的场面,没说话。

&ep;&ep;这事儿应该没完。

&ep;&ep;果然,没过两天,律师找上门来,对大壮说:“田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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