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好的一场祭天仪式,无端冒出来一起刺杀,刺杀也就罢了,憋屈就憋屈在,连个活口都没留下,一个个都跳崖了,惹得二皇子大怒,一挥手将随行的侍卫派出去了大半,要沿山崖寻找,必须要寻出活口来。

&ep;&ep;参加祭天的大臣倒是没伤多少,就是吓的不轻,独一个四皇子君临衍,为了救二皇子一命,险些被一箭刺中心脏。赶到宫里时,太医院院首抖着胡子颤巍巍的指责:若是晚了一步,这命就不保了!

&ep;&ep;东方幼仪这一日里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午时应付完东方婷宜,出去转了一圈便没了兴致,回府潜心誊抄医书,晚饭时分宫里忽然差人过来请,说是四王爷出了事,让她进宫看看。

&ep;&ep;今日是祭天仪式,皇帝下令让二皇子代替自己主持,别说朝堂,就连民间都暗流涌动起来,好几次她出门寻觅药材,都能见到几个人凑在一起暗戳戳的议论此事,见有人来了便一哄而散。

&ep;&ep;她隐约察觉出君临衍要做些什么,却不知道,他竟然将自己都算作赌注,压在了里面!

&ep;&ep;东方幼仪的笔下一顿,筋骨分明的字上落了个漆黑的墨点。

&ep;&ep;这一页字算是废了。

&ep;&ep;“有劳公公了。”

&ep;&ep;天上没有月亮,星子也少的可怜,两旁高耸的城墙好似要与黑夜连在一起,将天地都变成囚笼一般。东方幼仪透过马车车窗瞧着城墙根处一队队巡逻的士兵,下意识的攥紧了帕子。

&ep;&ep;这进宫的路,前世今生,她走了不下百次,独独这次觉得,这条路是如此的长。

&ep;&ep;马车换轿撵,最终停在了重华宫的外面。早年几乎成了冷宫的地方,如今灯火通明,东方幼仪缓步踏进殿中,空气中浓郁的药香熏得她说不出话来。

&ep;&ep;君临衍,你说过你会没事的。

&ep;&ep;“弟妹来了……”

&ep;&ep;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东方幼仪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原来房中还有一个人,顿了一下方才行礼:“二殿下。”

&ep;&ep;前世里她没跟这位二皇子打过交道,只知道他喜好美色,最后也是死在了美人怀里,倒是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么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重华宫?

&ep;&ep;“嗯……就有劳弟妹照顾老四了。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

&ep;&ep;承蒙君临衍那一拉,君临泽只是受了点擦伤,回来之后琢磨着想留那么一个兄友弟恭的美名,然而在等着东方幼仪过来的这么一段时间,却是越想越不对劲。

&ep;&ep;父皇圣旨下来之后,他的这些兄弟多多少少都有了些动作,老七老八目前不足为虑,眼下能和他有一争之力的也就老三老四。

&ep;&ep;老三临泽虽然一直站在他的对立面上,但是他知道,他这个兄弟尚武,虽然身边有那么几个谋士,但如果主子上不得台面,就是下面有再多的能人都是无用的。防是要防着的,总归不用那么尽心就是了。

&ep;&ep;真正让他忌惮的,是君临衍。

&ep;&ep;听闻他这个四弟的母妃当年是极其受宠的,可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一朝之间就被打入冷宫,没两日就病故了,君临衍也因此小小年纪就封了王,早早的就开了府。

&ep;&ep;这么些年来不显山不露水,看似活的像个逍遥王爷,实际上势力怕是比朝中任何一位皇子都要大,任由何方神圣如何出招,都未曾伤及他分毫。

&ep;&ep;前些日子他从母妃的闲聊中听了那么一耳朵,说的是四王爷母妃当年的旧事,一时好奇,便派人去查。然而还没查个所以然出来,他们找到的人一夜之间就消失了个干净,着实骇人。

&ep;&ep;他思来想去,能将这些事儿死命护着的估摸着也就一个君临衍,原本以为祭天他会动手,结果受伤最重的反而是他,而且还是为了救自己。

&ep;&ep;是为了洗脱嫌疑,故意唱的苦肉计?

&ep;&ep;但也不至于把自己的命都搭上去吧?

&ep;&ep;夜凉如水。君临泽迈出重华宫走了几步,又折身往另外一个地方走去。

&ep;&ep;他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搞得鬼!

&ep;&ep;夜色阑珊,两旁铜架上烛火摇曳,引得墙上的人影无端颤动。

&ep;&ep;东方幼仪打量着双眸紧闭的君临衍,一咬牙,将他的被子掀了开来。

&ep;&ep;太医院的大夫到底是在宫里呆的久了,医术自然是好的,就是实在有点循规蹈矩。刺在君临衍身上的箭是拔出来了,也上了伤药,掀开被子一看,差点将半个人都包成粽子,这样的处理只能说是无功无过,若想要赶上今年的围猎怕是不行了。

&ep;&ep;许是失血过多,君临衍的脸色白的吓人,睡梦中都皱着眉头,看起来却比白日里乖上不少,东方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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