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路初被四个男人赶回了卧室,对于她刚才自我感动发表的那一番告别话,他们不予置评,表示他们需要好好聊一聊,并且要求路初回避。

&ep;&ep;路初上楼后,餐桌上的四个男人都沉默下来。其实在座的各位都聪明绝顶,都能看出来路初心里有一道隐形的防线,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而有的情绪就算堵住喉咙,也会从眼睛里泄露出来。

&ep;&ep;顾已皓从兜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夹在指间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悠悠开口道:“心病嘛,还需心药医。”他手腕一动,指间的烟对准尉迟暮,“没记错的话,路初的心病是从你开始的吧。”

&ep;&ep;尉迟暮冷冷地看了顾已皓一眼,没说话。

&ep;&ep;安以光的神色很纠结,好一会,他才咬着牙说道:“这件事,好像只能共赢。”

&ep;&ep;陆时抬了抬眼皮,勾起唇嗤笑了一声,淡淡道:“安少终于聪明了一次。”

&ep;&ep;路初在卧室坐了好一会,卧室门才被推开,进来的是尉迟暮。

&ep;&ep;路初站起身看着他,“迟暮……”

&ep;&ep;尉迟暮朝路初温柔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我带你去个地方。”

&ep;&ep;下了楼,路初发现餐桌上已经没人,她转头有些惊喜地问道:“他们是回去了吗?”

&ep;&ep;尉迟暮垂着眸,低声说道:“他们可不是会轻易离开的人。”

&ep;&ep;“什么?”路初没听清。

&ep;&ep;“没事,”尉迟暮走到路初身边,牵起她的手,“走吧。”

&ep;&ep;尉迟暮带着路初去了科尔马城郊的一个交通环岛的草坪上,草坪中央有一座缩小版的自由女神像,路初一直都是在城内活动,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来。

&ep;&ep;草坪上人不多,有两叁对带着孩子的父母,还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路初环视了一圈,把目光放在了远处的自由女神像上。

&ep;&ep;尉迟暮也看着那座雕像,开口道:“我在飞机上搜索这座小城的时候,发现有这么一个地方,知道的人好像不多,所以想着一定要带你来看看。”

&ep;&ep;路初侧头看着尉迟暮笑了笑,“我确实没来过这里,很漂亮。”

&ep;&ep;尉迟暮转过头对上路初的眼神,突然说了个不相关的话题:“一个人在爱着别人的时候,是会发生变化的吧。”

&ep;&ep;路初嘴边的笑意淡了些,“什么?”

&ep;&ep;“当初在夏家慢慢爱上你的时候,我发生了变化,”尉迟暮垂眸看向自己轻轻抬起的双手,“这双手,因为你才能拿起画笔。”

&ep;&ep;路初的目光闪烁起来,“不,是因为你自己……”

&ep;&ep;“后来再次看见你的时候,”尉迟暮打断了她,“我才知道,原来一个人被爱着的时候,也是会发生变化的。”

&ep;&ep;“不是的……”路初摇着头,下意识就要否认,“是因为经历了那些事我才……”

&ep;&ep;“我说的不是你伪装出来的那些变化,路初。是你真正发生的,心里的变化。”尉迟暮握住路初的肩,不准她逃避他的目光,“你想要补偿我?可我想要的不是画,不是钱,不是盛名。我要你的余生。”

&ep;&ep;尉迟暮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声音也是,“我跟他们刚才达成了一个共识,比起接受你心里的其他叁个人,我们更不愿意放弃你,也绝不会放弃你。”

&ep;&ep;路初轻轻摇着头,嗓子却哑住了发不出声,她感觉到自己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哭。

&ep;&ep;远处的自由女神像旁,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似乎在排练着什么,一位蓝眸的年轻男人走近他们,用中文跟他们对话。

&ep;&ep;在短时间内找到这群留学的中国学生,安以光是真的费了不少劲。

&ep;&ep;尉迟暮握着路初的肩转过她的身体面对着远处的雕像,“你知道巴托尔迪在创作自由女神像的时候,他心中的自由是源于什么吗?”

&ep;&ep;路初的瞳孔中倒映着自由女神像,“是什么?”她呢喃着问。

&ep;&ep;“是勇敢。”

&ep;&ep;尉迟暮与路初并肩站在一起,牵住了她的手。

&ep;&ep;此时已经临近黄昏,橘色的夕阳将天边晕染成了一副暖色调的油画,血橙色的阳光铺满了整个草坪,为象征着自由的雕像镀上了一层金光。

&ep;&ep;不远处的一群学生站成整齐的队列,突然开始朗诵一首诗歌。

&ep;&ep;“如果有那样一个黄昏

&ep;&ep;我们都老了

&ep;&ep;我再不会让你一个人

&ep;&ep;在夜里唤醒我的名字

&ep;&ep;也不会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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