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服用了真话汤剂以后,张良玉将桃木杖举到朱三胸前,喊到:“昏睡解除!”忽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绿光,朱三被击地立即苏醒。

“你有没有杀朱五?”少女迫不及待地询问第一个问题。

“没有,我怎么会杀五弟!”朱三不假思索地回答。

“太好了!”一阵兴奋传遍张良玉身,少女欢呼起来,“我就知道三哥不会这么残忍!”

陈有余摇了摇头,忽然感觉智慧天赋已离美貌少女而去,特别是涉及亲情的时候,亲人难免糊涂,还是让自己这个外人来问吧!

他随即回忆起,拷问犯人的影视剧,都是通过折磨肉体和精神让对方屈服,从而吐露实情!

身为一个魂穿不久的大学生,一个生活在文明法治下的人,陈有余自问做不到这么狠辣!

“真话汤剂符合因果律吗?”陈有余转向张良玉,笑着问道。他看过太多特工通过吐真剂检测而打入敌人内部的故事了!

张良玉摇了摇头,她也是第一次熬制这种汤剂,对汤剂的效果没有十分的把握。

既然如此……

陈有余望着处于麻痹和浑浑噩噩中的朱三,不带感情地开口问道:

“朱五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追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陈有余有些奇怪,“什么样的黑衣人?”

“一身黑袍,他好快,比我还快,一转眼就消失了!”

“你为什么追他?”陈有余继续审问。

“他杀了五弟,太快了,五弟没有任何反应就被杀了。”

陈有余呼出了一口气,割喉者的身影一直盘旋在头脑挥之不去:

“黑衣人的衣服上有没有蜘蛛?”

空气变得凝重起来,朱三缓缓吐出一个字:

“有!”

陈、张二人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陈有余向张良玉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割喉者可能来自某个组织,而蜘蛛可能就是这个组织的标志。”

“你是说?”

“不错,割喉者可能就躲在这个城池的某处,准备随时伺机而动,说不定黑火油爆炸就是他的杰作!”陈有余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另外!”陈有余道:“还是有必要对他进行搜身!”

这次搜身一无所获,朱三的储物袋中除了十来两碎银,就只有一个玉石吊坠,不过这也彻底洗脱了朱三的嫌疑。

……

将朱三安置在客栈中,两人从客栈走出,都感到心情有些压抑。

“不用解开绳索么?”

“不用,”少女摇了摇头,“只要汤剂的药力过去,三哥醒来,只需轻轻一拉,绳索就断了。”

“现在去哪?”

“我回爸爸那里去了,你要不要跟去?”

“不用了,天色还早,正好返回驿站休息”

……

天火城,一座清幽的院落内。

一位浅色深衣的大家闺秀正端坐在椅子上,身后的四五个丫鬟伺候着梳洗。

她们身段与女子相仿,相貌却有云泥之别。

梳洗完毕,精挑细选的食物被端在小姐身前。

“快把小妹叫来”

她所说的这个小妹是笔老的第十九个孩子,身为野国第一首富,笔老过着王族一般的奢侈生活。

笔老今年刚过五十四岁,已有二十六房妻妾,他现在身体还很强壮,妻妾也都年轻。

最令人羡慕的是,他的儿女们不乏商业天才,生意由他们打理,他只需遥控指挥和提供建议,就可以安享其成。

其中一个丫鬟答应一声,小碎步跑了出去,一会儿丫鬟又气喘吁吁地跑回,口中喊道:“不好了,小姐,十九小姐,她…她又犯病了!”

小姐皱了皱眉头,嘟哝了两句,“真是累赘!”

但毕竟血浓于水,

她又有身为姐姐的责任。

用筷子在食盒中随意夹了两口,就不再吃了,重重在食盒上点了两下,小姐猛地站起。

吓得丫鬟们赶紧跪下。

“不怨你们,都起来吧!”

后花园内,风景如画,鸟语花香,假山遍地。

中央的水池清澈见底,鱼虾嬉戏。

眼前的少女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两手弯曲撑地,双膝也同样如此,少女仰着头,露出白皙的脖颈,嘴中发出叽叽叽的声音。

小姐偷偷抹了一把眼泪,蹲在少女旁边,“小妹?”

“我是一只蟋蟀”

自称蟋蟀的少女,名叫笔记,只有十三岁,她身旁的姐姐名叫笔芯,十九岁,两人是一母所生。

少女自小患有脑疾,有时清醒有时糊涂,为此也不知看过多少名医,花过多少银子!

只至笔老彻底放弃了这个女儿。

笔芯温言道,“那蟋蟀要吃点什么呢?”

“蟋蟀只喝露水。”少女倔犟的回答。

这时一位黄衫管家风尘仆仆跑来,恭敬地禀告,“小姐,车马都安排好了。”

这是一件大事,父亲很重视,野火城黑火油仓库发生爆炸,居民没了燃料,府君敕令笔家商会协助官府运输黑火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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