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过了半晌,他才冷淡道:“进来吧。”

&ep;&ep;宋桡荀微微侧过身,接过雪郁手里的木桶,往后厨里走。

&ep;&ep;他不想雪郁在自己家里待太久,所以倒水也倒得很快,没过多久就倒满走了出来。

&ep;&ep;房内空旷冷清,他一时没看到雪郁的身影,目光往旁边扫了一下,才看到坐在土炕床边用手背擦着微潮脸蛋的雪郁。

&ep;&ep;宋桡荀表情猛顿。

&ep;&ep;是故意的吗?

&ep;&ep;房里矮凳那么多,却偏偏坐到了床这种男人气味最浓的地方。

&ep;&ep;坐着也不消停,那根根葱白纤细的手指,一会揪揪他的被褥,一会撩撩他的枕头。

&ep;&ep;……这人怎么这么不老实。

&ep;&ep;宋桡荀盯着床沿边交错的纤长白腿,喉结猛滚了下,心里翻腾起等会要把被褥全部洗一遍的念头。

&ep;&ep;手背发紧,他大步走到床边,把沉甸甸的木桶搁在床脚底下,声调同样干涩:“装好了,以后别再来了,可以问别家要。”

&ep;&ep;雪郁坐这其实没什么企图,只是贪凉,炕上的凉席能驱热,他本来想起来的,听宋桡荀这不想和他再来往的意思,反而坐那不动了。

&ep;&ep;他一言不发,看了眼在地面洇出暗色的木桶,勾了勾宋桡荀垂在身侧的尾指。

&ep;&ep;宋桡荀脊背微僵:“怎么?”

&ep;&ep;“感觉好重。”雪郁撑着床边,用鞋尖轻轻拨了下他的鞋,莫名的勾人。

&ep;&ep;一个陈述句,也没说“帮帮我吧”之类的话,宋桡荀就鬼使神差提起了木桶。

&ep;&ep;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城里人,肩不能抗、手不能提,除了窝在男人怀里哼哼撒娇,什么也不会干,水壶这么沉他应该提不动,帮他提回家也没什么。

&ep;&ep;宋桡荀是这么想的。

&ep;&ep;半分钟后,青砖小路上多了两个人,宋桡荀拎着木桶往古宅走,那妖精就在后面跟着。

&ep;&ep;小巷里的人又开始七嘴八舌:“真的是妖精,连宋桡荀都被他迷住了,还帮他提桶。”

&ep;&ep;“你想多了,宋桡荀好心而已,咱们这多少小姑娘喜欢他,你见他同意过谁?”

&ep;&ep;“你也说那是小姑娘,万一宋桡荀就喜欢男的呢。”

&ep;&ep;“你脑子里尽是腌臜东西,我和他一起长大的,我就没见过他有这种倾向!”

&ep;&ep;两人争吵不下,一道浓重乡音突兀地插了进来:“他、他们会不会亲嘴啊?”

&ep;&ep;……

&ep;&ep;旭日炎炎,骄阳似火。

&ep;&ep;雪郁身上不停冒汗,水珠从发尖坠入领口,滑到葱白的、盈盈可握的腰肢中,闷出的香味连前面的宋桡荀都能闻到。

&ep;&ep;宋桡荀脊梁僵直,步子不自觉快了点,木桶里的水都洒出一瓢。

&ep;&ep;雪郁没注意到宋桡荀的异样,在后面依旧悠慢悠慢的,他瞥了瞥男人的侧脸,一想到接下来要走的剧情,就烦得想跳河。

&ep;&ep;他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带有灵异色彩,背景同性可结婚。

&ep;&ep;原主裴雪郁长相漂亮,可惜嫁入豪门没几天,丈夫就死了,他被人指责是克夫的祸害,被赶了出去。

&ep;&ep;好在生前他会撒娇也会讨男人喜欢,丈夫死后给他留了一笔遗产,遗产包括钱、首饰以及一栋古宅,古宅建在乡下,看上去老旧,但过几年能卖上个大几百万的好价格。

&ep;&ep;原主爱慕虚荣,当然喜欢得不行,被赶出去的头一天晚上就搬去了古宅。

&ep;&ep;可过了没几天,他就觉得这古宅邪门——用过的水杯常常换了位置,地板上经常多出不知是人是鬼的脚印,睡觉时还能听到外面的楼梯发出“咚、咚”的噪音。

&ep;&ep;几天下来,他终于相信,古宅里好像有他看不到的“东西”。

&ep;&ep;他拜佛焚香、贴符念经都无济于事,最后请来一位道士,从他口中得知,这栋古宅死过人,甚至还和他的父亲有渊源。

&ep;&ep;古宅最开始的住户是主角攻戚沉。

&ep;&ep;戚沉无父无母,只有原主父亲一个亲戚,虽然身世凄惨,但是家里很富裕。

&ep;&ep;原主父亲虎视眈眈盯上了戚沉这块肥肉,他蓄意制造了一场火灾,在月黑风高的某晚将戚沉烧死。他是戚沉唯一的亲人,他可以名正言顺占领这栋古宅。

&ep;&ep;只要戚沉死了,那些钱就都是他的了。

&ep;&ep;他的计划很成功,戚沉一死他就住进了古宅,用戚沉的钱翻新住所,还雇了下人照顾他的日常起居,活生生一个阔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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