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还没和大哥哥说呢,大哥哥肯定是随便叫人调查一下,然后扔几个什么世家子弟给老祖宗看。”商静鱼说着,一边夹起青菜放到身侧张大眼睛偷偷看着的童童碗里。

&ep;&ep;“那……小鱼你打算怎么做?”商月娘放下碗,认真问着。议亲对女人家来说,可是大事!终身大事呢!

&ep;&ep;“娘亲,您以后想给童童挑个怎样的女婿?”商静鱼不答反问,神色认真。

&ep;&ep;商月娘一愣,随即看向眨巴着漂亮眼睛的童童,女儿长相随她,五官偏向精致柔美,但眉眼间却是活泼,透着自信,而这是小鱼和姐姐带给女儿的,每年一次的外游,家中大小事都让女儿旁听,甚至参与,身边侍女都是女儿一手自己挑选和训练……还有武技,女儿来了农庄后的第二年就开始练习武技……

&ep;&ep;“童童呢?”商月娘柔声问着。

&ep;&ep;却不想童童是翻了翻白眼,说着,“童童才不嫁入呢。哼!”

&ep;&ep;商月娘一愣,商静鱼却是笑了起来,拍了拍童童的头,“等你再大一点,再问你。”

&ep;&ep;童童有些不服气,但也没有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放下筷子,站起身,姿态端庄的行了一个大礼,“娘亲,哥哥,我吃好了,我先回去了。”

&ep;&ep;商月娘无奈一笑,“好,你先回院子里。”

&ep;&ep;待童童走了,商月娘轻轻叹息一声,看向商静鱼,柔声说着,“若是将来,童童不愿意嫁人,想跟她姨妈一样,那也是可以的。”她自身经历不好,看那王府里,即便那身份高贵美丽的王妃又如何,日子过得可开心?倒不如姐姐的生活,自在随心。

&ep;&ep;商静鱼点头,很是自然的说着,“那也可以呀,童童开心就好嘛。不过,若是嫁人,娘亲,您想给童童选个什么样的?”

&ep;&ep;商月娘偏头想了想,低声道,“自然是对童童要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不论身份,不论贵贱。”

&ep;&ep;商静鱼点头,若有所思,“那,不如我们拟个标准?”

&ep;&ep;“标准?”商月娘不解。

&ep;&ep;“家世清白,家风要好,娶了童童,就不得纳妾,不得有通房。”商静鱼说着,弯了弯嘴角,透着几分顽皮,“然后将来呀,还得童童自己点头,还得签一份约定书,若是负了童童,就得和童童和离,嫁妆还给童童,家财私库还得分童童三分之一!”

&ep;&ep;商月娘睁大眼睛,愕然,“小鱼,这,这怎么可能?”这世道,这世间,怎会准许出现这样的约定书呢?

&ep;&ep;“若是真的心悦童童,再难的事,都会答应吧。”商静鱼弯弯眉眼,嘴角扯出坏笑。而若是心有犹豫,那不用说了,别想娶到童童!

&ep;&ep;——明儿个就拿这份约定书给顾老太太看看,嗯,相信那位老太太肯定会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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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上京,东三街,卢家

&ep;&ep;绵绵不断的细雨针织着厚重的雨帘,笼罩在这天地之中,穿过屋檐红瓦,滴滴答答的砸落,让人心头沉闷,也让人心头灰暗不明。

&ep;&ep;卢怀德跪坐在书房的软塌上,他的对面坐着一白发苍苍的瘦削的老者,这卢家的家主,他的父亲,已经致仕的前吏部侍郎卢明义。

&ep;&ep;卢怀德脸色隐晦,眉眼间一片沉郁,而他对坐的老父亲卢明义也是沉默着。

&ep;&ep;“依你之见,东卢那边……是没救了?”卢明义声音沙哑,透着一丝颤抖。

&ep;&ep;卢怀德抿着唇,垂下眼帘,声音低哑,“爹……今日殿下点明了陈州的匪患,海盗,点明了中宫每年那些个庆典生辰……东卢所做之事,殿下在五年前就已经亲下陈州,查了多少,殿下没说,但殿下定然是一清二楚了。而殿下,压了五年!”

&ep;&ep;卢明义长长叹息一声,“世人只知卢家,却不知道我卢家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拆分为东卢西卢,当年,你大伯父为了皇后,为了卢家的那些不争气的,做了那些个事!我和你大伯父争执不下,也阻止不了他,族中长老随我之愿,让我分族分宗,但却不予我告知世人,为的,就是一笔写不出两个卢字!”

&ep;&ep;“爹,陈州卢家所为,天人共愤!”卢怀德低哑的说着。

&ep;&ep;“我岂会不知啊。”卢明义又叹息一声,“不然我当初也不会闹到那般地步了。”顿了顿,老者又压抑着声音问道,“那……能不能求求殿下……至少给东卢留个血脉……”

&ep;&ep;卢怀德抬眼,心头却是松了口气,老父亲这般说法,就是打算不插手了,他就怕老父亲撇不开宗族血脉,要插手,给东卢留个血脉?嗯,也许可行?

&ep;&ep;“爹,我会尽力。”卢怀德低声说着,顿了顿,又肃然道,“爹,殿下今日议事谈陈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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