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奇怪。

&ep;&ep;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按理说也不应该有过。

&ep;&ep;但却又莫名的有些似曾相识。

&ep;&ep;似乎在某段记忆深处,他也曾如此,因为某个人。

&ep;&ep;怦然心动。

&ep;&ep;第5章旧梦他看着肖覃冻得微红的眼眶,先是

&ep;&ep;昏暗的牢房铺着几堆肮脏的稻草,石墙冰冷而坚硬,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倚在墙边,长发披散,嘴角挂着干涸的血迹。

&ep;&ep;一名狱卒推开牢门:殿下,皇上来了。

&ep;&ep;男人没动,只是掀了掀眼皮,看着狱卒身后那人。

&ep;&ep;父皇。

&ep;&ep;虞胤江皱了皱眉,声音听起来有些哑:朕是来

&ep;&ep;萧覃呢。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他,似乎全然不关心九五之尊为什么会到这肮脏、血腥、充满死人的天牢里来。

&ep;&ep;你到现在还只想着萧覃!?朕疼你这么些年,你就做出这种事!虞胤江终于忍不住怒喝,来时满腔的心疼,都被眼前这人丝毫不知悔改的态度给熄灭了。

&ep;&ep;男人烦躁的闭眼,不打算接他这话。

&ep;&ep;虞胤江气的笑了,连说几个好,道:你关心萧覃,朕告诉你,他早就回萧王府了!

&ep;&ep;哦,回萧王府,那是安全还是不安全?陛下要治他的罪,还是不要治他的罪?男人闻言总算有了反应,撑着墙想站起身。

&ep;&ep;你知道朕什么意思,虞胤江冷静下来,目光里带着疼惜,有时候朕都在想,是不是朕把你宠坏了,连是非黑白都看不清楚。

&ep;&ep;你以为萧覃和你一样是个情种,人家可比你看得清局势!

&ep;&ep;男人几日没进滴水滴米,终是没力气站起来。他跌坐在稻草上,喘着粗气,嘴角却带笑:将死之人,不过想全了最后的念想,父皇何必拿这些假话来恶心我。

&ep;&ep;虞胤江摇了摇头,似是无话可说,是不是假话,你心里明白。

&ep;&ep;你啊你,真是让朕失望了。言毕,虞胤江拂袖而去。

&ep;&ep;失望?失望什么,失望他识人不清?失望他大逆不道,以下犯上?还是失望他不懂权谋,在夺嫡刚开始就要死在这天牢?

&ep;&ep;虞胤江走了,牢房就重归寂静。男人自嘲一笑,偏过头看着天窗里漏出来的一束光。

&ep;&ep;他知道虞胤江什么意思,但不觉得那是真的,萧覃不会害他。

&ep;&ep;他只是庆幸,庆幸自己的未尽之言再也没机会被说出口,事到如今他们二人免不了要阴阳两隔,又何必用自己所谓的真心,白白耽误那人的大好年华

&ep;&ep;殿下,殿下段方竹轻轻唤着虞意,小心不把肖覃吵醒。

&ep;&ep;大公子守了殿下一夜,也是累了,可要好好休息一番。

&ep;&ep;嗯。虞意皱眉,艰难的把自己从梦里拉出来,又艰难的缓过那阵刚醒时的头晕。

&ep;&ep;许是今天被肖覃气到了,他重生以来第一次梦到上一世的事情。也难怪虞胤江会说出失望二字,梦里自己也是太蠢太傻,被人骗了,还信誓旦旦的替那人说话。

&ep;&ep;殿下,段方竹给虞意端了杯茶,道:岳扬在门外候着呢。

&ep;&ep;嗯,让他去书房,我马上过去。虞意声音哑的厉害,昨日起的风寒还没消,晚上又没睡好。

&ep;&ep;他撑着起身,见段方竹要推轮椅过来,皱眉道:就几步路,不用坐轮他怎么在这!?

&ep;&ep;虞意阴沉着目光看过去,肖覃坐在桌旁,腰杆挺的笔直,一手支着头睡的正沉。

&ep;&ep;殿下,大公子昨儿守了您一晚上,换衣服和喂茶可都是亲力亲为,不准奴才们碰呢。

&ep;&ep;段方竹说着露出个欣慰的笑,他也算是看着虞意长大的,要他说,皇上这婚事可指的好,大公子着实是个又稳妥又贴心的。

&ep;&ep;虞意嘴角一抽,按了按额头的青筋,勉强把那口气给压了下来。

&ep;&ep;按理来说两人现在才刚见面,他不能对萧覃态度太差,否则未免惹人怀疑。

&ep;&ep;总归太子现在出了这种事,朝中上下也没人敢办喜宴,他这个做弟弟的就更不必说了。等这段时间过去,还是找个借口把萧栖弄进府里,至于萧覃,爱去哪就去哪,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不挨着他,不往他眼前凑,他也懒得去管。

&ep;&ep;给他收拾个房间,让他去那睡。虞意穿好衣服,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披风就往外走。

&ep;&ep;好嘞段方竹在身后送他,笑的皱纹都快把眼睛挤没了,殿下这是心疼了,他照顾虞意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见他心疼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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