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婆在一旁边加热水边道,“老夫人说了,若您坚持要去,须得帮她办一件事。”

&ep;&ep;陆银屏疼得掉泪,却仍是咬着牙问了:“什么事儿呀?”

&ep;&ep;“拿回老夫人当年的嫁妆。”苏婆说罢,又好奇地问,“老夫人还说,崔二公子人就不错,您怎么非要去找那白虏皇帝呢?”

&ep;&ep;陆银屏整个儿地浸在药水中,呜噜呜噜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喜欢他,我想给他生孩子!”

&ep;&ep;他听到后,终于露出了笑容。

&ep;&ep;“陛下……”

&ep;&ep;“元烈……”

&ep;&ep;拓跋渊猛然睁开眼睛,见陆银屏正坐在他身边晃着他。

&ep;&ep;月光打在窗上,看着和入睡前的方向一样。

&ep;&ep;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ep;&ep;“我睡了多久?”他坐直了身子,顺势也将陆银屏揽进怀中。

&ep;&ep;“我刚跟二姐三姐她们说完话。”陆银屏搂着他的腰笑呵呵地道,“睡了大概不到一刻钟?”

&ep;&ep;他点点头

&ep;&ep;他轻轻地揉着她的发,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又反问道:“你三姐?她回京了?”

&ep;&ep;“什么回京了?”陆银屏奇怪地道,“她从未离开过京中半步,怎的说是回京呢?”

&ep;&ep;他面上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ep;&ep;“不对……这不对……”他扶起陆银屏的双肩摇头道,“你三姐同我大哥去了薄骨律,诏书是我亲自写的,他们不可能回来……”

&ep;&ep;“你睡迷糊了吧?”陆银屏用自己的手探向他的额头,感觉并不热之后便用像看傻子似的眼神看着他,“三姐夫还在王府照看金金呐,去薄骨律做什么?”

&ep;&ep;他听得又是一怔。

&ep;&ep;明明元叡三口都在薄骨律,什么时候回了京,而他却不知道?

&ep;&ep;可看她的神情却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ep;&ep;“元承呢?”他忙又问,“元承他……还在吗?”

&ep;&ep;“您还想起小叔来了?”陆银屏锤了他一下,不满地道,“那姑娘不就出身次了些嘛,您非要将他俩禁足做什么?不如干脆放他们一马吧……”

&ep;&ep;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ep;&ep;“吐谷浑王明日便要抵达元京,咱们可不能一直在这儿住。”陆银屏又道,“不如明早便回宫吧?”

&ep;&ep;他愣了下:“吐谷浑王?”

&ep;&ep;“对呀。好像叫什么……慕容……擎?”

&ep;&ep;拓跋渊又坐了起来。

&ep;&ep;“阿擎如今是吐谷浑王?”他不敢置信地道,“那他的妹妹慕容樱呢?”

&ep;&ep;陆银屏看他的眼神越发奇怪。

&ep;&ep;“慕容擎可没有什么弟弟妹妹。”她说罢,又高声唤了李遂意进来。

&ep;&ep;李遂意点头哈腰地走进来,谄媚地问:“陛下、娘娘可有吩咐?”

&ep;&ep;陆银屏冷笑道:“可不敢担这声「娘娘」,你们陛下如今怕是要有别的宠妃,本宫这皇后怕是要做不成了。”

&ep;&ep;李遂意觑了一眼天子,唉哟了一声道:“您瞧您说的什么话。这宫里头莫说旁的嫔御,便是连一只母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不要说一个大活人了……”

&ep;&ep;天子暗暗使眼色递给李遂意,示意他快走。

&ep;&ep;李遂意点头哈腰地进来,卑躬屈膝地离开,心道就知道来回折腾他。

&ep;&ep;拓跋渊将陆银屏又好一阵儿哄,这才慢慢将人哄好了。

&ep;&ep;“刚刚我做了一个梦。”他道,“我梦到慕容樱生下佛奴后被我赐死,然后孩子过继给你……”

&ep;&ep;像是做了一个长达二十多年的跌宕起伏的梦,梦到手足因他或自尽或离开,梦到自己踩着无数人的鲜血达成毕生改革夙愿。

&ep;&ep;“您说什么呐?!”陆银屏又不高兴了,“佛奴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怎么是别人的孩子呢……”

&ep;&ep;他又要讲,而陆银屏却用指尖抵住他的唇。

&ep;&ep;“嘘。”她又指了指窗外,“天还黑着,不能谈梦中事。”

&ep;&ep;“好吧。”他无奈地道。

&ep;&ep;同时,他的心中也庆幸,庆幸眼下尚有一丝回旋余地,可以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去温和地处理一些事。

&ep;&ep;然而他一转头,之前床头上放置着的紫铜狻猊香炉却已经消失不见。

&ep;&ep;“原先放这儿的香炉呢?”他问。

&ep;&ep;陆银屏看了看床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道:“哪儿有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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