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爷子又下一字,笑呵呵道:“赢了!”

&ep;&ep;骆苏:“……爷爷果然是爷爷,宝刀未老。”

&ep;&ep;面对骆苏的溜须拍马,老爷子显然很受用。骆绎仔细研究了棋局,了然于心,“爷爷,再来一局?”

&ep;&ep;老爷子似乎有些疲,扬扬手:“不了不了,老了,没你们那么好的精力,苏苏来给爷爷念个报。”

&ep;&ep;满屏的英语看得骆苏眼花头疼,捂着眼睛,“爷爷,我的眼睛!好疼……”

&ep;&ep;老爷子恨铁不成钢敲他脑袋,“行了,别装了,骆绎,你来。”

&ep;&ep;骆绎接过老爷子手里的报纸,坐在他身侧,字正腔圆,咬字清晰,嗓音低沉,声音就透着一股稳重气息。

&ep;&ep;骆绎从小无疑是优秀的,属于活在别人嘴里的孩子,读书到工作,一帆风顺。可他记得,上辈子到最后,骆绎也没结婚生子。

&ep;&ep;骆苏心思一动,“我说哥,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嫂子回来?”

&ep;&ep;骆绎脸色不变,“你什么时候长大了,什么时候就有嫂子。”

&ep;&ep;骆苏低头看了眼自己一七二的身体,“没长大?哥,你对我一七八的身体有什么误解?”

&ep;&ep;骆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进娱乐圈这么就什么没学到,就学到了谎报身高?”

&ep;&ep;骆苏撇嘴,不说话了。

&ep;&ep;老爷子揉着眼眶,“好了,我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ep;&ep;骆绎忙扶着老爷子回了房,骆苏坐沙发上,舒服打了个哈欠。

&ep;&ep;寒冬腊月,他却无由觉得温暖如春,舒服得每个毛孔细胞都叫嚣着欢喜。

&ep;&ep;已经很久很久,他没有这么幸福过了。

&ep;&ep;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只有家人,才是永远的。

&ep;&ep;夜深人静的半夜,骆苏有些不大安稳,其实自他重生以来,他就很少有睡得安稳的时候,梦里那些光怪陆离的影子,上辈子的荒唐,一点点将他吞噬。

&ep;&ep;他痛得昏昏沉沉,趴在床上气喘吁吁,费力将灯打开,双手用力捂着腹部,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一步步朝外挪去。

&ep;&ep;他知道,自己身体又出问题了。

&ep;&ep;打开门,四周漆黑寂静,骆苏大口沉重呼吸,像个苟延残喘的病人,扶着墙,凭着记忆,朝骆绎的房间摸去。

&ep;&ep;骆绎房门泄出点点亮光,骆苏抬手敲了两声,虚虚喊了声:“哥……”

&ep;&ep;三秒后,房门被打开,骆苏眯眼,直挺挺扑倒在骆绎身上,声音带了哭腔,“哥,我肚子好疼……”

&ep;&ep;骆绎一手接住,面不改色探了探他额头,全是汗。

&ep;&ep;又探了探他的腹部,感受他急促而微弱的呼吸,沉稳问道:“哪里疼?”

&ep;&ep;骆苏想说肚子疼,可偏偏又觉得心里疼,头疼,手疼那里都疼,他靠在骆绎肩头,虚虚道:“疼……那里都疼。”

&ep;&ep;抓着骆绎的十指逐渐收拢,指节发白,似乎承受着不能承受的痛苦,还不等骆绎查看,头一歪,晕了过去。

&ep;&ep;半夜晕厥这种事,骆苏已经两年没发生过了。

&ep;&ep;骆绎脸色不变,探了探他脉搏,听了听他胸口,眉心紧拧,许是这种事见得多了,并没多少慌张失措,从容不迫拿出手机打电话。

&ep;&ep;“急症科吗?我是血液科骆绎,麻烦帮我查一下今天值班的外科医生是谁?”

&ep;&ep;电话那头的护士顿了顿,立马笑道:“骆主任,帮您查了一下,今天是张城医生值班。”

&ep;&ep;“那么血液科值班医生是谁?”

&ep;&ep;“是周正周医生。”

&ep;&ep;骆绎话语急促,但字字分明,条理清晰,“我知道了,现在我身边有个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的患者,两年前做过骨髓移植手术,胃溃疡,AB型血,对青霉素过敏。五分钟前突然昏迷不醒,初步估计可能是肠胃炎,二十分钟后我会送患者去急症科,希望你们科室能做好交接准备。”

&ep;&ep;护士低声回应,“好的骆主任,我会安排好的。”

&ep;&ep;骆绎挂了电话,抱起骆苏往外走,将骆苏放入后座,稳稳开车。

&ep;&ep;他单手开车,单手将蓝牙耳机塞进耳朵里,“喂,请问是赵主任吗?我是小骆,很抱歉这个时候给您打电话,是这样的,我身边有一位再生障碍性贫血患者突然昏迷,两年前是您主刀,您又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想请问您现在能不能去医院一趟。”

&ep;&ep;骆绎目光如炬,前方十字路口车流缓慢,他回头看了眼昏迷的骆苏,“那非常感谢您,半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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