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祠堂内,二姨娘蓬头垢面的坐在地上,抱着奄奄一息的洛莹,一声声地叫着。

&ep;&ep;老太太的拐杖一下下敲着地,“这成什么体统?好好的大家闺秀动不动就闹自杀,难道就不许你父亲教育你了么?”

&ep;&ep;二姨娘抹了一把脸,“老太太,莹儿是你打小看到大的,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又怎么会走这么一条路?实在是……我们莹儿这遭冤枉啊!是被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害了啊!”

&ep;&ep;洛庭之一个头两个大,“给我闭嘴!此次若不是皇后娘娘出言相助,你以为莹儿还能够回来么?”

&ep;&ep;二姨娘抱着洛莹,一眼看到了无声走进祠堂的洛央。

&ep;&ep;想到自己的女儿上吊自杀,这个贱人的女儿洛央却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不由恨从心中起。

&ep;&ep;“央央,你快替你妹妹说说话,她不是走投无路了,不会选择自杀的啊……”

&ep;&ep;想自己干干净净看热闹,门都没有!

&ep;&ep;洛央唇角噙笑,走到了灵位前,取了一炷香点燃,恭恭敬敬三拜。

&ep;&ep;“在我看来,洛莹不管无辜与否,三十板子家法都少不了。”

&ep;&ep;所有人都静了一静。

&ep;&ep;二姨娘抽泣了一声,洛莹眼皮子也跟着动了一动。

&ep;&ep;“老爷……”二姨娘委委屈屈拉长了腔调。

&ep;&ep;“这里可是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自杀,洛莹,是嫌我们家祖荫太多了么?”洛央正色问道。

&ep;&ep;洛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ep;&ep;老太太眼皮子跳了几下,恶狠狠的看向洛莹。

&ep;&ep;老人家,最信鬼神之说。

&ep;&ep;洛央旋身,走到了太太面前,低声道,“祖母,这里是祠堂,别让姨娘在这里哭丧了,让列祖列宗看着,太不吉利了。”

&ep;&ep;老太太最忌讳这些了!

&ep;&ep;果不其然,听到洛央这么说,老太太冷着脸,“来人,把二姨娘带下去!”

&ep;&ep;“老太太……老太太我知道错了。”

&ep;&ep;洛庭之拧眉,“都是聋了吗?把这个目无祖宗的女人带下去,罚一个月月例!”

&ep;&ep;二姨娘淌着眼泪,却不敢。

&ep;&ep;自杀本也就是做戏,是她想要得到老爷的垂青的手段。

&ep;&ep;不成想,洛央不仅借故发作,竟然还蹬鼻子上脸,一点面子也不给!

&ep;&ep;是了,自从被退婚之后,这丫头就破罐子破摔,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ep;&ep;心中暗恨,二姨娘擦了把眼泪,不敢再造次,抱着洛莹就要退下。

&ep;&ep;“等等!”洛央忽然出声。

&ep;&ep;“央儿……”洛庭之喊住洛央,“莹儿现在身体不适,禁足罚跪就先免了。你身为姐姐,不要总和妹妹计较。”

&ep;&ep;“谢爹爹教诲,央儿都明白的。”洛央宛然一笑,“央儿只是想着,最近学了些岐黄之术,不知可否为妹妹略看看。”

&ep;&ep;“知晓照顾妹妹,这很好。”洛庭之赞赏地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地上的洛莹。

&ep;&ep;朝堂沉浮多年的洛庭之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小把戏。只是因着是亲生骨肉,不得不装瞎罢了。

&ep;&ep;“快诊脉吧……看仔细了,你妹妹身体到底有什么毛病!”

&ep;&ep;洛央趋身向前,却被心虚的二姨娘喊住,“怎么好意思麻烦大小姐……这孩子不打紧的,昨晚折腾了一夜身体太虚了才昏过去的,睡一觉就好了。”

&ep;&ep;“哦?”洛央眨眨眼,“那便更要诊了,哭了一夜,情绪不佳,肝气郁结,脏腑经络之气受阻不畅容易引起气滞血瘀,搞不好可是会影响生育的。”

&ep;&ep;旁边的洛庭之道,“央儿竟然真的会了医术?快与妹妹看看。”

&ep;&ep;二姨娘暗暗咬牙。

&ep;&ep;洛央将手搭在了洛莹的脉搏上,斟酌道,“此脉……是滑脉啊……”

&ep;&ep;二姨娘气得额上青筋一跳一跳,手紧紧蜷起,“哦?不知道,什么是滑脉?”

&ep;&ep;洛莹也暗暗竖起了耳朵,偷偷听着。

&ep;&ep;洛央抿唇,暗叹了一声二姨娘还真是能镇得住,都说是滑脉了竟还能继续装不会医术。

&ep;&ep;“滑脉啊,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就是喜脉!看脉象,应是怀了两个月的身子了!”

&ep;&ep;洛莹再也装不下去了,提起一口气,跳起来骂道,“洛央,你别趁着我昏过去就胡乱腌臜我!”

&ep;&ep;洛央忍笑忍地辛苦,此时终于用帕子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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