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待皇帝开口,一个大臣忽然直直摔倒在地,面色青紫、浑身抽搐不止。

&ep;&ep;众位朝臣慌忙散开。

&ep;&ep;“鼠疫!是鼠疫!”有人低声议论。

&ep;&ep;“大理寺卿感染了鼠疫!”

&ep;&ep;鼠疫从染病到死亡不超过一天,刚染病时症状并不明显。

&ep;&ep;洛央匆忙上前,粗略摸出了蛊虫位置,来不及施针逼出,直接拔了金簪,割破了大理寺卿的皮肤,一时鲜血四溅,而洛央则用金簪快准狠地挑出了蛊虫!

&ep;&ep;带着鲜血的毒蜘蛛“啪”地落在地上,狠狠刺痛了朝臣们的眼睛。

&ep;&ep;洛庭之率先跪在地上,“陛下,地上的蛊虫清清楚楚,洛央未曾欺君!”

&ep;&ep;慕容修出列,跟着跪下,“陛下,微臣愿意随洛央去重灾区救治百姓。”

&ep;&ep;大殿之上,皇帝沉默许久。

&ep;&ep;那只带着尸斑的蜘蛛被洛央用金簪钉在金砖之中,尤为刺目。

&ep;&ep;“准。”

&ep;&ep;洛央和慕容修同时跪下,“谢陛下。”

&ep;&ep;宁王面皮扭曲。

&ep;&ep;他如今看着洛央,只觉得她是个狐媚子,是个男人就会勾引!

&ep;&ep;才退婚多久,她竟然就与慕世子勾搭在了一起,还真是不安于室的女人。

&ep;&ep;握紧了拳头,他跟着出列,“陛下,微臣愿意同去。”

&ep;&ep;皇帝微微点头,“允。”

&ep;&ep;微微阖目,皇帝再开口时已经带了些许疲惫,“看来,是有人觉得朕老了,竟然敢把手伸到皇城根下了。好,很好。”

&ep;&ep;上座之人再度开口,金震玉聩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金銮殿。

&ep;&ep;“今特命洛央为钦差大臣,与慕世子、宁王一同前去灾区赈灾。另遣太医院医女数十人,跟随协助洛央。”

&ep;&ep;“臣遵旨。”

&ep;&ep;“谢陛下。”

&ep;&ep;走出朝堂,洛央迎面看见父亲的身影。

&ep;&ep;洛庭之好像一夕之间老了许多,望向洛央的目光,虽有责备,更多的,是心疼。

&ep;&ep;“傻孩子……”洛庭之道,“我知你心系百姓,可是你可知道今日有多凶险。帝王心难测,你万一说错了哪句话,不仅是你,我们整个家族都要被你牵累。女钦差,你真的以为,会如你所愿般容易?”

&ep;&ep;洛央垂头,“女儿知道了,父亲。”

&ep;&ep;“知错,却不愿改,是么?”洛庭之一声长叹。

&ep;&ep;在洛央以为父亲要出言责备时,却听到了父亲苦笑道,“你这脾气,像极了为父年轻时候啊。”

&ep;&ep;洛央喉头微动,抬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下去了。

&ep;&ep;今早的寒风似乎格外凛冽,洛央随父亲上了马车,回头,偏巧看见了慕容修。

&ep;&ep;慕容修一身世子袍带,随风而动,颇有几分魏晋风-流的味道。

&ep;&ep;她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在朝堂之上坚持下来,或许,是在她视线所及之处,总能看到他的缘故吧。

&ep;&ep;一匹高头大马忽然挡住了洛央的视线,宁王骑在马上,低头看着洛央,眼神复杂。

&ep;&ep;洛庭之上前,“今日多谢宁王出言相助。”

&ep;&ep;宁王一声笑,“洛相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ep;&ep;说着,视线又转向洛央。

&ep;&ep;洛央目不斜视,身姿聘婷上了马车。

&ep;&ep;洛庭之依旧是一副名士风-流的气度,“抱歉,小女一向骄纵。”

&ep;&ep;宁王面色微变,扯着唇角勉强道,“客气、客气。”

&ep;&ep;洛庭之亦不愿与宁王多缠,态度疏离地客套两句便转身离开了。

&ep;&ep;宁王看着洛庭之一行人远离,脸色黑得好像锅底。

&ep;&ep;原以为只是洛央不懂事,没有想到他洛庭之更不给人颜面。

&ep;&ep;当初他以骄纵为由退婚,今日洛庭之便用骄纵之词回护他的女儿,也不看看,洛央都被他惯成什么样子了?

&ep;&ep;还是府里的侧妃们懂事,又温柔又乖巧。

&ep;&ep;洛央这样的,活该嫁不出去。

&ep;&ep;“王爷……王爷?”侍卫看王爷怔怔望着洛姑娘远去的方向出神,忍不住提醒道,“该回府了,今儿林侧妃要办生日您忘了吗?”

&ep;&ep;王爷早就答应林侧妃给她过生日,还请了京里最出名的戏班子,费了这么大功夫,现在看上去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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