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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他看到一处地势较高,有一棵巨大的树,树干最下部里面朽烂,成了一个天然的树洞。

陆飞心中一喜,此时已懒得去想为何这般巨大的树,之前怎么没发现。向着那树洞奋力走去。

地面滑泞,又有风,他连摔了几跤,滚了一身泥,借着手中的工兵铲助力,终于爬进树洞里。

里面很宽敞,也干燥。他从包里掏出绳索丢出去,自己抓着一头,另外几人都借助绳子爬了进来。

陆飞收了绳子,此时已冷得抖个不停,身如浸在冰水里。他知道必须马上生火,不然失温症也会要人命的。

他把手电用钩子钩住木头挂起,当作吊灯。先脱了鞋袜外套,接着是一件保暖抓绒衣,浸满水已重得像石头。

幸好他早早做了功课,知道棉花吸水性强,内衣都是排汗易干的面料。

几人见了也都学他脱下湿透的外套。

吴珊的未婚夫脱得身上只穿件花裤衩。他长得又高又胖,比别人都高,这一身肥肉,像一头大白牛。

那外国女孩犹豫了一下,也脱了牛仔外套和牛仔裤,里面却只剩了一身白色内衣,两只大白兔弹出来,跳了几跳。皮肤白得晃眼,身材很好,配着金发碧眼,像T台上走秀的维秘。

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陆飞也看得呆了一呆,咽了口口水,心想:“发育真好。”

那黑人老兄也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还摆了几个动作,炫了一下他身上肌肉。陆飞心想:“果然黑人兄弟啥时候都能保持乐观心态。”

吴珊和那大妈却只脱了鞋,衣服没脱,不过她们穿得也不厚,用手攥了衣服下摆,站在树洞门口拧水。

陆飞抖抖索索从树洞里抓下几块朽木头,拿出镁块和一个保鲜膜包裹密封的棉花球,用棉花球做引子,刮了些镁粉生火。

其他人见了,也都帮忙抠下干木块。

火生了起来,几个人围着火堆烤火,除了黑人老兄,个个都冷得嘴唇青紫,说不出话来。

这地下都是泥土,树洞又大,倒也不怕会把树引燃。

几人烤得身上暖和了些,又烤衣物。

陆飞用激光手电向外照去,外面风雨更大了些,自己那辆五零红光小面包,少了几人的重量,以更加快的速度向着湖移去。

陆飞心中哀叹,可惜了自己的八千块钱和部家当,幸好除了那辆车值些钱,车上也没其他贵重东西。

陆飞从包里拿出个小钛锅支在火上,从背包侧网兜里拿出瓶农妇三拳,倒在锅里,不多一会儿煮开了。

陆飞取下来,吹着喝了几口,传了一圈,每人都喝了几口。身上更加暖和了,树洞里气氛也好了些。

外面天还是那么黑,风雨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实在过于反常。

陆飞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只有他们这一片天气这样,还是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这样,难道是末日来了,他想到这心情沉重。

有人在摆弄手机,他也忙拿出那台三防老头机,给父母打电话,一格信号也没有,他颓然收起了手机。

风雨黑夜中,一个闪着火光的树洞,陆飞感到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了树洞里他们几人,莫名的孤独与恐惧。

几人衣服都烤得差不多了,陆续穿上。

为了缓和气氛,开始聊天介绍自己名字。那三个外国人倒都能说些汉语。

高胖的白人给自己取汉语名叫高大强,陆飞听了想笑。

那金发碧眼的女孩果然是他与前妻的女儿,汉语名叫洛娜。

黑人兄弟自己取的汉语名叫孟健壮。

大妈说她姓王,于是都叫她王阿姨。

轮到陆飞说出了名字,吴珊道:“我有个大学同学好像也叫这个名字。”

陆飞苦笑一下,没有说破。

这时忽听到外面一阵闷响,地面微微颤动,然后是接连不断的闷响。

陆飞手电照去,天上正在不断落下大块的土石,还有根须连着土块的巨大树木,众人都未见过这种情形,一时看呆了眼。

陆飞忽想起来,要这么落下去,树洞岂不是被埋了?幸好过了一会儿,土石不再落。

陆飞又用手电照向湖边。他这手电当时买时为应对户外,不仅防水,照得也比较远。但湖边空无一人,连躺倒的那几人也都不见了。

陆飞从包里掏出两块急救毯,他只准备了这两块,想了想,交给树洞里三名女性。

吴珊和洛雅合盖了一张,王阿姨自己裹了一张。三个男的挤在一块,这样能暖和些。

陆飞拿出几包压缩饼干,几人分着吃了些,都已疲累不堪,斜靠在树洞上,伴着外面风雨声,沉沉入睡。

第二天陆飞被一声惊呼惊醒:“这是在哪里?”

他睁开眼,浑身僵硬的难受。

火堆已熄了,洞里几人也都陆续醒来。

惊呼的是王阿姨,她披着急救毯站在洞口,忽然疯了般跑了出去。

洞外的风雨已住了。

陆飞穿上鞋子,在火堆旁烤了一夜也没有干,穿上湿哒哒的十分难受,像踩在烂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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