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临城皇宫。

&ep;&ep;此刻延春宫中,小世子和小太子站在贵妃榻旁,榻上一身着杏色梅月襦裙的女人,裙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青丝梳成华髻,杏眼弯起带着丝媚意。

&ep;&ep;此女子正是大辽皇朝受独宠的燕容皇后,她将双手放在两少年的肩头,低头俏笑,整个寝殿都是她清脆的笑声。

&ep;&ep;许久后,她才渐渐缓下来,楚修与楚川相视一眼,无奈也没用,他俩被提来,跑也跑不掉。

&ep;&ep;楚川深知整个皇宫,他母后最大。

&ep;&ep;燕容抬起首来,笑着用手指戳了下俩小子的额头。

&ep;&ep;“说,去孟候府翻院墙的是不是你们俩。”

&ep;&ep;楚川抿唇,拢了衣襟:“儿臣一向正直,翻院墙这等事做不出来。”

&ep;&ep;燕容却直接无视了自家儿子的回答,眼角带着笑,说道:“话说那孟候家千金什么模样?”

&ep;&ep;楚川来了兴趣,摸了摸下巴说道:“粉嫩嫩的,笑起来还有两酒窝呢。”

&ep;&ep;“你怎么知道?”燕容问道。

&ep;&ep;楚川怔然,拉了一下一旁的楚修:“他说的。”

&ep;&ep;楚修抽了下嘴角,你不打自招,别推他头上。

&ep;&ep;燕容若有所思地点头,将目光转向楚修,“听纪王妃说,世子还把人衣服撕了?”

&ep;&ep;楚修沉默片刻,是又不是?他还是点了头。

&ep;&ep;“世侄,你这是…喜欢人家?”燕容问。

&ep;&ep;楚修垂了眸,略显稚嫩的面容上深沉着,脑海中滑过孟婉的脸,道:“是。”

&ep;&ep;他不想否认。

&ep;&ep;燕容皇后噗嗤一笑,转身轻趴在贵妃榻上,发髻上的花簪不停颤动着,“你们小孩真好玩。”

&ep;&ep;楚川耸了耸肩,连忙上前给她捏捏小肩,脸上带着讨好:“母后,你可千万不能和父皇说我偷跑出宫啊。”

&ep;&ep;燕容渐渐缓下笑声,柔柔地侧躺着身子,她撑着脸颊,“下次偷出宫记得带上我。”

&ep;&ep;楚川挠了挠头,“可是父皇说了,只有他才可以带你出宫。”

&ep;&ep;燕容轻睨一眼他,“我这不是说偷偷出宫吗。”

&ep;&ep;楚修望着燕容皇后的面容,拦住话道:“您这身子,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ep;&ep;燕容皇后身有寒疾,且越发严重,按前世那般发展,她撑不过一年…

&ep;&ep;想到这,楚修深皱起眉头,这也是他今生想避免发生的事之一。

&ep;&ep;楚川则是顺着他的话点头。

&ep;&ep;燕容哑了口,默了片刻,最后轻轻扬起笑,无奈说道:“算了,但我也想见见那小孟婉,派人把她请来吧。”

&ep;&ep;第9章九

&ep;&ep;宫中长廊里,身着粉裙的孟婉被宫女翠儿抱在怀里往延春宫去,前后都是随行的太监。

&ep;&ep;凤旨一下,翠儿便去孟侯府抱人去了,孟婉抿了下唇,时隔多年,她终于能再次见到那位眉目明艳的皇后娘娘。

&ep;&ep;深刻的记得前世皇后病逝时,举国上下哀悼,皇上悲痛欲绝,守在她的棺木前整整七日,自此之后,盛世明君性情大变,以暴执政,随意残杀大臣,成为大辽皇朝历朝来唯一的暴君,民怨四起。

&ep;&ep;终于,于十七年后,皇帝楚子阙郁郁而去,谥号‘楚厉’。

&ep;&ep;正是那年,楚修得此机会,谋杀太子楚川,登为新帝。

&ep;&ep;若要阻止前世发生的一切,便要从燕容皇后开始,她若不死,便是风调雨顺,至少楚修不会这么快夺位。

&ep;&ep;可皇后的寒毒无药可解,唯一制毒之人,早年沧辽两国之战时早死去,以婉婉如今五岁儿童之力如何改变我得了。

&ep;&ep;想到此,孟婉眼眸黯然下,回神过来时,宫女翠儿已抱着她来到了延春宫前,行进红漆大门,越过两个走道,来到寝殿。

&ep;&ep;门槛下干净台阶,两扇雕花红门微敞,被翠儿放下后,孟婉迈着小步子跟进去。

&ep;&ep;殿中左侧檀色帷帐被揽于两面柱上,一旁香几上立着株沉香盆景,绛色的香炉散着檀香。

&ep;&ep;正中的贵妃榻上靠着那娇丽女子,她美目流盼,容颜上带着笑意,目光停留下入殿而来的孟婉身上。

&ep;&ep;而她身旁两侧站着两名华袍少年,正是昨日翻候府院墙的那两位。

&ep;&ep;楚修眸色微凝,将眼角的笑意收起。

&ep;&ep;见到两人,孟婉眨巴了下眼,看来她今日被抱来,跟他们两个有关系。

&ep;&ep;孟婉站稳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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