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梵登,我们进去说话吧!”转身看着身材高大的金毛男子,两人一起走进了后院。顾清婉的眼神跟了去,顿时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原来是那进去的门对于金毛男人来说太矮了,他却因为只顾着和刘以煦说话没有注意,脑袋直直地朝着墙上撞了过去!

“嗷!”惨叫一声,抱着脑袋,金毛男子顿时发出一声抱怨:“六熊弟,倪把介个门宰高一点不醒吗?捅死饿了、、、、”

“抱歉了达梵登,明天我就把这门换了,你先进去吧!”刘以煦平静的开口,顾清婉却可以发誓,她绝对看到那个面瘫脸笑了!甚至还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窃笑!嗯,就像她此时此刻一样!

不只是顾清婉和刘以煦在偷笑,就连一旁暂时无所事事的老大夫和小药童菘蓝都低着头闷笑起来。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后院门口,顾清婉这才放下了自己的手,对着身边的菘蓝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菘蓝哥哥,我什么都不懂,以后麻烦你了!”

顾清婉昨天来过一次,菘蓝自然是知道她的身份,虽然今天换了一身打扮,脸可是没变的。小药童的脸顿时红了起来,赶紧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

菘蓝通红着一张脸,仿佛比女子还要害羞,顾清婉顿时也觉得心情好了起来,其实除了那个刘以煦,其他的人也都挺好相处的嘛!

“姑娘,哦,不,小清,你叫我菘蓝就行了。”菘蓝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小声开口道。

“你知道那个大板凳是谁吗?他怎么长的那么奇怪?”

顾清婉小声地开口,神色带着疑惑,菘蓝看了看她清丽动人的脸,顿时更加羞涩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口道。

“大板凳、、、哦不,是达梵登先生,他是公子的一个外国友人,听说是来自于一个叫大食国的地方。达梵登先生是一位商人,从前年开始,基本上每年都会到盛京来一次,大概会待三个月的时间,开春了之后才会离开。达梵登先生虽然长的和我们不同,不过他个性豪爽不羁,心地也很好,一点也不难相处的。”

“这样啊,虽然他说话很好笑,不过的确也不怎么凶悍。”顾清婉赞同地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小声地交谈起来。就在这时,看诊的老夫子发出了“咳咳”的声音,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

“说什么悄悄话呢?还不快点做正事!”

“是,唐老!”菘蓝立刻站直了身子,转过头不再和顾清婉说话。看样子这个老大夫和刘以煦一样,都是喜欢施压的主儿!

顾清婉淡淡一笑,也不再开口说话了,她将目光都放在了面前的药材上面。各种各样的药材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药香,顾清婉认识的药材还是很多的,这些她都认得并且很熟悉,它们的功效,用于治疗什么病,她一清二楚,甚至这些药材的味道她也能记得清清楚楚。

“小清,你现在还不能区分这些药材,就先学会如何包药,并且在一旁看我怎么做的吧。”见顾清婉一直在看着药材走神,菘蓝以为她在记药材,便出声提醒,取出一张灰色的纸张,示范如何将药包的紧实。

“包药虽然看起来简单,要真正做好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尤其是你没有包好的话,病人万一把药洒了出来,就会延误医治,并且这也是我们医馆的责任了。我们这里的病人大多数都是贫苦人家,一副药是很珍贵的。还有啊,这些药的分量都是算好了的,包的时候也要注意不能漏了出来,影响药效。”

顾清婉点了点头,跟着菘蓝的动作自己也亲自开始动手。

“这是秤杆,因为抓药需要的计量很小,所以秤砣的重量也很轻,但是就需要格外注意了。你会识别这些刻度吗?”

菘蓝虽然看起来羞怯,说起这些事情来却是格外的认真仔细,仿佛变了一个人般。顾清婉也很认真地听着他说的话,颇有些受益良多的感觉。正好这时又有好几个病人走了进来,唐老在一边看诊下单,而病人则是将药单拿了过来,菘蓝照着单子熟练地用着秤杆抓药,包好,然后微笑着递给病人。

“您慢走,望你早日恢复健康!”

虽然只是很简单的几个动作和话语,却让顾清婉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温暖。也许,只有在这华安医馆里面,才会是一个单纯的为了病人而存在的医馆吧。她并不是没有去过盛京里面鼎鼎有名的大医馆,请过那些名医,他们开着高高的价码,明明是可以很轻易治好的病,却为了钱财故意拖延,亦或是开一些对于病情无关的昂贵补药。他们已经忘记了作为医者救死扶伤的崇高追求,记得的只是钱财利益。

肯为了病人舍弃利益,那么,刘以煦应该不是一个只会故意刁难别人的人吧?那么为什么,他却对她如此苛刻呢?顾清婉微微皱起眉头,心中疑惑不解。忽然又有些发现,他似乎只对富人这个样子。他自己不就是出生大户吗?为什么还要讨厌权贵?

“六熊弟,倪芳心,饿是八会辜负倪的!”

达梵登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惊散了顾清婉的思绪,让她忍不住又捂住了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后院的门口,达梵登和刘以煦的身影渐渐出现,这次达梵登倒是记得可以低下头避开门槛,很顺利的没有被“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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