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是素来宠爱自己的女儿,而且女儿的性子她了解,既然她这样说,定是顾家二小姐和丫头闹事了,真是不省心的,刚刚在花厅里就想诋毁自己的姐姐,这出了门就给姐姐没脸。

“月离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呜呜……我也是为了母亲才如此冲动的,都是姐姐故意挑唆!”顾清月哭哭啼啼的,可惜现在灰头土脸,完没有刚开始那副娇弱不胜的动人姿态。

陆氏连忙呵斥她,道:“月儿,别浑说了,母亲知道你的心意,但在外人面前怎可如此无礼?我一向教导你和姐姐要和睦相处,即便你姐姐训斥你几句,那也是为你好,你怎能如此不懂礼数?你姐姐是个可怜的,早早就没了母亲,我和你说过多少回,要多多体谅她,怎能受一点委屈就胡闹呢?”

顾清婉听了话,嘴角牵起嘲讽的笑意,陆氏到现在还妄想给自己扣上个欺凌妹妹的头衔呢!

于是她一脸受了委屈的表情,看着陆氏,自责道:“二婶,这事是我不对,没能及时阻止妹妹和春儿闹事,我一开始就劝她们,有什么事情都回府再说,可妹妹和春儿不听,偏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欺负妹妹,二婶……你可要为我做主,我可曾欺负过妹妹?你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洗清这个污名,否则……否则……我也是活不成了!”

说着就拿帕子掩住了脸,好像真是羞愤欲死的样子,看在众人眼中,都为她感到悲愤,明明是那个二小姐意图诋毁姐姐,竟然还恶人先告状,这陆氏要不说句公道话,可就真要逼死自己的继女了!

“顾二夫人,我们可都看的明明白白,是顾二小姐和她的婢女挑事儿,一心要污蔑顾大小姐是个欺凌妹妹,刻薄下人的恶毒女子,污蔑不成,又互相推诿,怎么反道怪起了无辜的大小姐呢?”姬柔再度开口为顾清婉说话,众家小姐也点头附和。

“而且顾大小姐不仅是镇远侯爷的掌上明珠,更是自幼便与我的兄长有婚约,是我赵王府未来的世子妃,怎么能容一介婢女随意栽赃诬陷。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顾大小姐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还请顾二夫人还顾大小姐一个公道。”姬柔直接站出来维护顾清婉,这让赵王妃也大吃一惊,这才短短一会儿时间,自己的女儿怎就这么维护这顾清婉,等回去她再问个清楚。

陆氏见众人的表情,又听了顾清婉的话,心里那怒气啊,搅得她心肝都疼了,这个丫头真是好手段,竟然非要逼着她当众给她证明,如果她不说清楚,必然会背上逼死长房嫡女的罪名,往后她还怎么在贵妇圈立足?

陆氏暗暗咬牙,今日之事,已然无法挽回,清月丢人败兴,她若再让人看不起,那就完没有扳回的余地了,也罢,来日方长,只要她还掌管镇远侯府,顾清婉就掌握在她手里,她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整治她。

于是过去拍着顾清婉的肩膀,一副慈母姿态,哄着她到:“好孩子,你受委屈了,二婶对不住你!没有教好你妹妹,你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儿的份儿上多担待着,二婶日后定然会严加管家,你怎么会欺负妹妹呢,谁不知道你是个柔顺的性子,都是春儿这下作胚子造的孽,母亲定会好好惩处她,还你个公道!”

“二婶,婉儿明白,我不会与妹妹计较的,再如何说,她也是我的妹妹!婉儿怎么会是那种连骨肉亲情,人道伦常都不顾,一心要害自己姐妹的恶毒女子呢?那岂不是连猪狗都不如了?二婶,您说是吗?”顾清婉一脸柔顺地道,只是看向陆氏的眼里,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暗光芒。

陆氏心猛地跳了一下,为何她觉得顾清婉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一样?难道她知晓了什么?不,绝不可能,那件事做的如此隐秘,绝不会让顾清婉知道的!

于是她强做了笑容,欣慰地道:“婉儿说的是,说的是!”

“春儿,你可知罪?污蔑大小姐,挑唆大小姐和二小姐不和,还敢当众污蔑主母,谁给你的胆子?我素日器重你,对你家老小都广施恩德,你如今竟然为了一己之私,生了背主之心,你对得起我吗?”陆氏疾言厉色,怒目瞪视着春儿,隐隐含着警告。

春儿陡然想起家的卖身契都在夫人手里,立马就畏缩了,她若惹怒了夫人,那不仅自己的命要丢了,就连爹娘的性命也会不保。

“对不起,夫人,春儿错了,春儿让猪油蒙了心,才会胡言乱语,夫人一向仁慈,绝不是那等心狠手毒的人,春儿再也不敢了,求夫人责罚!”春儿哭着匍匐在陆氏脚下,言辞恳切地求饶。

顾清婉知道,春儿此时是不会再攀咬陆氏的了,不过她的目的已然达成了,这里围观的夫人谁没经历过后宅的残酷斗争,不会连这点儿猫腻都看不出来,往后陆氏还想继续扮演慈母,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陆氏叹息了一口,道:“罢了,你一时糊涂铸成大错,险些让两位小姐都污了名声,我是不能轻饶你的,待回到镇远侯府再发落你!”

说完又满脸歉意地对何氏道:“赵夫人,抱歉了,今日竟然闹了这样大的笑话,都怪我平日里太过宽容仁慈,纵容了这些恶奴,这宴会怕是不能继续参加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定然送上赔礼,请见谅!”

何氏虽然心中不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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