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儿子打仗,也辛苦啊。”

“好,我等会就去跟他说。”

她慢慢退了出去,最后的目光,还是落在男子紧皱的眉头上。

她知道,这个时候,能为他排忧解难的,只有世子了。

这么些年,也经历了不少难事,有一些,王爷不想让她担心,便没有告诉她,她也不会主动去问,只是默默地,用她的方法,让心爱的男人,可以解决每一个烦恼,他们一家,能平安地度过,每一次危机。

段元清刚出去不久,慕容垂便起了身,他确实心绪不宁,想与令儿商量一下,只是怕深夜出去,又让段妃担心不已。

善解人意如她,给了他一个最好的理由。

慕容垂出房屋的时候,刚好被小儿子慕容麟看见了,他只是习惯深夜里来看看自己敬爱的父亲。

正好碰到父亲出门的身影,他心下一喜,刚想叫一声“父亲”。

他刚张开口,便很快止住了声。

他看得真切,父亲径直大步往大哥房中的方向去了。

大哥的房间,就在父亲房间的不远处,父亲对他的偏爱,在生活中的每个细节,都体现得那么淋漓尽致。

但他还是抱有几分希望,静静等在原地,许是父亲给大哥交代点事,很快便回来了。

他看着父亲进入了慕容令的房间,满是疼爱地拍着他的肩膀,二人对桌而坐,一聊,就是很长时间。

这都是,他没有享受过的待遇。

他等了很久,慢慢垂下了眼角。

都这么晚了,父亲和大哥还在促膝长谈,什么所谓的没有时间,都是骗人的。

这个时候,赵氏晚上见儿子又跑了出去,知道他定是又去悄悄见父亲了,只是今夜等得太久,她不太放心,怕儿子闯了什么祸,惹得王爷不高兴了,赶紧出来寻他。

“麟儿,你果然还在啊,不早了,快跟母亲回去吧。”她一见儿子无事,悬着的心当即放了下,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她将带来的外衣披在儿子的身上,生怕夜晚的寒风,吹伤了他的身子,

慕容麟没有说话,只是肩膀微微有些触动。

赵氏一愣,这孩子怎么了,她再顺着儿子的目光望去,那不远处定格的画面,一下便触痛了她的心。

她一把抱住了儿子,轻轻吻着他的额头,“父亲和你大哥,是在谈正事,是在谈正事。”

慕容麟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偷偷用自己的袖子,擦开了就快要流下来的眼泪。

他突然慢慢淡定了下来,脸上竟很快露出了略带困意的笑容。

“我知道啊,父亲和大哥,一定有大事要商量,不然这么晚,谁像我一样不睡觉啊。”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刹那间成熟了。

他现在日日等着父亲,就好像母亲这么多年夜夜等着夫君,他不想,再伤她的心。

赵氏一见,儿子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当即也笑开了,“是啊,是啊,母亲都困了,我们快回去吧。”

她牵起儿子的手,想带他回去,回到他们的那个温暖的小屋。

只是她心中一惊,儿子的手,是那么的凉,凉得就好像她此时的心一样。

王爷啊,如果你能晚上抽空来看麟儿一眼,他,一定能因此高兴一年。

“好啊,我也想睡了。”

“母亲,我们走吧。”

母亲,你还有麟儿,麟儿会陪着你,一直一直陪着你。

这么多年的不完整,我们母子,不也这样走过来了吗。

****

深夜,父子对坐,共商共量。

“令儿啊,你知道近日朝中之事吗?”见到了慕容令,慕容垂紧皱的眉头,终于有些舒缓了。

“孩儿有所耳闻。”慕容令点点头,知道父亲为何事而忧心。

“今日就连封孚大人,也被太后召去问了话,很多为父的旧部,都无缘无故地入了狱。”说到这,慕容垂不禁叹了一口气。

“父亲莫慌,他们没有证据,我们平日里怎样,现在依旧怎样。”

“父亲只要近日里莫与朝中大臣来往,就算有父亲的旧部来府上求见,父亲也称病不见的好,这也是为了他们好。”

“只要我们越淡定,有心之人,便会无计可施。”

“那些暂时被关押的大臣,迟早会被放出来。”

慕容令冷静说道,他虽然也知道慕容评这次杀心机重,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但是他实在不想,让刚刚为了大燕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老父,这样无止境地忧虑下去了。

见山开路,遇水架桥,纵然慕容评老奸巨猾,他们父子齐心,定能见招拆招。

只是他担心的是,不管他们有多努力,有多忠心,燕皇和太后都未必看在眼里啊。

“好,你说得对,为父这便放心了。”

听长子一言,他那紧紧揪起的烦恼,终于渐渐散开了。

令儿看得,比他通透啊。

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如今令儿都长这么大了,有他在身边,任何危难,他们父子,都能迎刃而解的。

“儿啊,为父并不后悔放了段思,如果段思服刑,我怕才是要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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