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没人回话,在火把的照耀下,对面的人若隐若现,虽然看不清脸面,但服饰还是依稀可辨的,闵超看清楚对面的服饰后,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左右看了看,两边都是一望无际的田野,不像是有埋伏。再看对面的阵型,没有见到马匹,都是步兵。

闵超稍微镇定下来,刚想开口说话时,对面传来声音“我们是明朝军队,奉命在此等候你们,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们将发起攻击”。

攻击?闵超愕然,你那区区两三百人竟然还要发起攻击?眼瞎吗?没看到我这边有一千人,明朝军队再厉害还能以一敌五?闵超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向自己的副将,副将严肃的点头,确认闵超没有听错。

闵超冷笑一声“我们是朝鲜军队,奉命护送粮草到前线,若你们执意阻拦,别怪我们不客气”。

闵超还想借着人多势众恐吓对面,没成想对面为首的人直接下令“体都有,进入战斗”,传来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闵超看了看天色,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何况月黑风高,他心里发狠,也下令军队向前冲锋,冲破明朝军队的阵型封锁。

这次闵超出来带了五百骑兵,闵超下令后,骑兵从两侧发起冲击,闵超的副将还有些担忧“闵将军,这可是天朝的军队,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

闵超身为闵家的家将,出发前闵秋生已经暗示过闵超,准备反抗明朝夺取朝鲜政权,若是成功,闵家将取代李家成为朝鲜的王。闵超摇着头说“不需要担心,我们已经和明朝准备撕开脸面了”。

副将大吃一惊,闵超则死死盯着对面,骑兵冲到半路,立刻响起了爆炸声,巨大的爆炸声惊吓了力冲刺的战马,战马变得不受控制,把身上的骑兵纷纷甩了出去,爆炸声过后开始响起枪声,场地中央的战马和骑兵瞬时间如同割稻子般倒了下去。

不过一个回合,骑兵损失过半,即使勉强冲到明朝军队五十米处,也被明朝士兵一枪解决,闵超目眦尽裂,一个照面,朝鲜骑兵几乎损失殆尽,还剩下一些没死的骑兵在地上哀嚎,即使战马也倒在血泊中哀鸣。

反观对面,毫发未伤,阵容没有一丝的变化。闵超心生恐惧,哆嗦的向后退了好几步,他第一念头就是要返回闵家,告诉家主闵秋生明朝军队不可破,这已经不是用数量可以弥补的巨大鸿沟,无论从武器还是士兵的素质都是无法比拟的,两三百人可以一个照面歼骑兵,闵超从军多年还从未见过这种事情。

对面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我们将发起攻击”。

发起攻击?闵超呆滞的目光看着对面的明朝军队,这一次他再没有轻视对面的资本,他惊恐的看着副将,副将也和他差不多,副将朝他摇了摇头,做了个后撤的手势,闵超看着已经乱作一团惊吓不定的闵家妇孺,心里微微一凉估计闵家准备的后世子孙今晚注定逃不走了。

对面为首的人见闵超迟迟没有动静,也失去了耐心,他冷冷的下令“军出击”。

明朝军队动了,尽管只有两三百人,但气势如山,整齐划一的步伐如同大山一样,压得闵超透不过气来,闵超的一个护卫看到越来越近的明朝军队,战战兢兢之下忍受不住煎熬,那护卫嗷叫一声,抽出腰刀向前奔去。

闵超伸出手想阻拦,却听来一声枪响,护卫直挺挺的向后倒去,腰刀在半空打了个转掉在地上,闵超看着神色冷峻的明朝军队,一个明朝士兵端着枪,眼神充满蔑视,枪口还散发着一缕轻烟。

大概十来步,为首的明朝将军伸出手示意军队停止前进,那位将军看着闵超说“怎么?还想负隅顽抗吗?天色不早了,别再浪费时间,投降还是反抗尽快决定。哦,对了,来之前我家大人说过,不需要有任何顾忌”。

闵超听懂了话里的意思,他沉默片刻说“这里没有你们所说的逃犯,我们是闵家的人”。

那人摆摆手说“我们知道你们是闵家的人,你们闵家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我们知晓了,不然我们怎么会在此专门等候呢?放下武器投降吧,或许还能留下性命,若是执迷不悟,我们也只能痛下杀手,天气寒冷,大伙儿都挺冷的,不要浪费时间了”。

闵超扭头看了看后面闵家的妇孺,个个泪眼婆娑,神情紧张的看着闵超,妇人眼中的求生欲望强烈,生怕闵超誓死不降,闵秋生在出发之际说过一切事宜由闵超决断。而小孩子懵懂无知,仅仅是被刚才的爆炸声和枪声吓坏了而已,对于他们而言,投降是个复杂的词语和行为,他们还无法理解。

闵超扬天闭目,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睁开眼对着副将说“你带着他们投降,我不能投降,不然没法向家主交待”,闵超说完不等副将答应,就双腿夹马,抽出马刀向明朝军队冲去,高喊“誓死不降”

“砰”,毫无意外,空中一道人影从马背上飞起,重重落在地上,闵超落地时仍死死抓住马刀,他艰难的扭头看向副将,嘴里不断流出鲜血,闵超艰难的说“你们投降吧,我死了你们就没有顾虑了”。

副将的手握紧马刀又松开,反复几次,终究颓然的翻身下马,把马刀丢在了地上,闵家妇人见副将投降,也偷偷在心里舒了口气,蝼蚁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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