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南鹤的敌意。

我居然能从他的目光里看到这么多情感了!我忍着笑,安抚这只大狗:

“是邀请我们一起,不是我一个人,”我顿了顿,故意也带上酸味,“再说了,难道先生就没有初恋吗?”

问完后我就有点后悔,我不想从先生嘴里听到其他人——被爱使我变得越发自私、只想做爱人心中的唯一。

但我还是看着他耐心等他回答。

先生笑了一下,阳光撒在他身上,他五官棱角分明,好似俊美的希腊雕塑一般。

他声音有些玩味:

“我当然有初恋。”

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失落。酸酸涩涩的感觉充盈了我的心房,好像有一百个柠檬在我的心脏上挤压汁水。

他碰了碰我的唇,气息有些缠人:

“吃醋了吗老婆?”

说着自己的初恋还叫我老婆。

他叹了口气:

“笨蛋,我的初恋就是你啊,你见过我身边有别人出现过吗?”

没有。

他的身边只有那些故意维系的朋友,还有一个努力“追爱”的我。虽然他可能没发现上大学的时候我是在追他。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我抬手用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突然道:

“我们要要一直好好的,过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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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辈子,我们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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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捉住我调皮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

说好。

第22章主世界线双重生·大纲·一发完

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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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离婚登记那天下着小雨。

我望着被水模糊的玻璃,心里有一点说不清的酸涩,更多是平静。

在一个月前睁眼醒来再次看到熟悉的天花板时,我就知道——我重生了。

我死在了绑架犯手里,来不及感受疼痛的余波,睁眼就又是一年前了——仿佛人生给你开了个玩笑。

当时我先生对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但我看着他的脸,却突然觉得——怎么都好,都放过彼此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和先生提了离婚。

意料之外的是,这件事他确认了三个星期。

意料之内的是,他同意了。

在第四个星期的星期四,非常不吉利的数字,先生冷着脸,和我一起来到了民政局。

临进门的之后,我大着胆子扯了一下先生的袖口。

他猛然转过头,目光深沉得让人看不到底,甚至有些瘆人。

“怎么?你改变主意了?”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嘴角染上一点“果然如此”的轻蔑。

我知道他的“轻蔑”是源于何处,但我和家族已经断了,生活的钱也都是我自己接活挣的,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他的“优越感”和“轻蔑”从何而来——也许只是因为被迫娶了我这个他不喜欢的男人所产生的情绪。

我摇了摇头,很好脾气道:

“先生,办理完离婚后我还能去您家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买了一盆山茶花,要开了,我想带走。”

我看着他越发阴沉的脸色,微微扬起嘴角,想让他别那么生气,“我用自己的钱买的。”我补充。

离婚、您家、山茶花、自己的钱。好,很好。谢时禹突然心里一直压抑的火就烧大了,他轻哼了一声,眯起眼:

“离婚后就滚……”不知为何,突然升起来的焦躁与心绞痛让他咬住了脱口而出的脏字,他吁了一口气,看着不知所谓的青年,一字一顿道:“离开我的家,花我会扔了。”

果然。我轻轻点头。

他转过身,却感觉衣服又被拽了一下。

“干什么?!”他快压抑不住火气了。

我笑了一下,伸出手掌心给他看,心里却有些轻快。

“先生袖口的扣子掉了,别忘了去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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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眉眼弯弯。

离婚了就这么开心吗?

接下来是去见老情人还是谁?

已经没有地方可以住了会去哪里?

谢时禹看着许愿单薄的背影,无法控制的想了很多很多,烟燃到指尖也忘记去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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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袖口的扣子掉了,别忘了去缝啊。”

那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

他蹙起浓黑的眉毛,随手把脱下来的定制西装外套扔到了垃圾桶里。

但西裤也是定制的,外套扔了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所以他最后把西裤也扔了。

小绿本放进了不知哪一个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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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存款买了一间单身公寓,过了风平浪静的一个多月。

我觉得离婚前的生活恍如隔世。

这种无婚一身轻的生活蛮适合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