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退居幕后多年,平日里除了指导戏班子排戏或是给老朋友捧场之外,几乎不怎么出门,也鲜少接触那些本就不相熟的外人,如今能说出这句话,大概是有意要把秋岚收作自己的徒弟了。

秋岚诚心实意地谢过杨先生,心里倒也跟明镜似的,知道杨先生会答应教他,一方面是因为他有资质,另一方面……主要还是看在霍庭舟的面子上。

所以当晚回去以后,秋岚就表现得格外主动,洗完澡套上一条旗袍就出来了,窸窸窣窣地爬上床钻到被子里,解开霍庭舟的皮带和军裤,将那根半硬的东西掏出来上下舔弄,时而含住顶端轻吮,发出类似于小猫喝奶的声响。

霍庭舟原本靠在床头看电报,剩下两页终于被秋岚弄得没了心思,丢下电报掀开被子,对上一张刚被热水蒸过还红扑扑的脸。

他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能一边用红艳艳的嘴唇含住他的下身不停吞吐,做着最放荡下流的事,一边用那么清澈明亮的眼神望着他,像是天底下最虔诚的信徒,小心翼翼又努力地取悦着自己信奉的神明。

不过霍庭舟也没那么高尚,他只是个有生理欲望的正常男人而已,因此很快就被秋岚舔硬了,抓着他的头发把人拽到怀里来,吻住那两片水润的唇,尝到了淡淡的混着咸腥的薄荷甜味。

“……唔,对不起。”秋岚被亲得说不出话来,以为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喘气的间隙还在含含糊糊地跟霍庭舟道歉,“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有。”霍庭舟低声笑,滚烫的掌心按在秋岚的后颈上,安抚似的揉捏几下,再沿背脊慢慢往下抚,“你忘记上回做完这个嗓子哑成什么样了?明天还想不想上课,嗯?”

秋岚当然想上的,但没想到霍庭舟连这都替他考虑到了,半晌才抿唇点点头,很乖地趴在霍庭舟胸膛上,用湿滑的软舌去舔他的脖子,然后张口含住那颗上下滚动的喉结,像吃糖一样吮弄,腰身也轻轻扭动着,饱满圆润的臀肉隔着旗袍布料磨蹭着粗大的性器,没多久便泌出些许湿液,沾到了压在穴口边的两根手指上,又黏又滑。

“小骚货。”霍庭舟没忍住骂了句脏话,长指毫不留情地捅进后穴里,一边抽插抠弄一边按着秋岚微微颤抖的背,“底下什么都没穿就出来,特地勾引我的是不是?”

秋岚声音很弱地说不是,他只是想着反正出来都是要脱的,没必要费事穿那么多,可惜后边的话没说成,被霍庭舟钳着下巴堵了回去。

吻得很深,也很用力。

口腔里是属于对方的味道,舌根也被缠得有些发麻,秋岚闭着眼迎合,十指紧紧扣在霍庭舟的肩上,将他出门前才熨过的衬衣抓皱了,纽扣也被扯松了两颗,隐约露出里头结实的肌肉线条。

进去的时候秋岚闷闷地叫了一声,霍庭舟问他是不是疼了,他又摇头说不疼,埋在霍庭舟怀里撒娇似的让他动一动。

霍庭舟没跟他客气,掐着那把细瘦的腰发狠似的往里顶,腿根奋力拍打着臀肉,发出啪啪的清脆声响,将秋岚压在喉间的呻吟盖了过去。

其实还是有点儿疼的。

从霍老爷去世到现在,两人已经大半个月没做过了,即便秋岚体质特殊也无法立刻适应霍庭舟顶进来的物事。不过比起哄霍庭舟高兴,这点儿疼对秋岚而言不算什么,甚至因为疼才能更真切地体味到自己被一次次填满的感觉——

至少在这一刻,霍庭舟还在他身边。

霍庭舟是需要他的。

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至少这一刻是。

“小妈,舒服吗?”霍庭舟把他压在床上,细白的双腿被折在胸前,每一次进入都会压到旗袍里带着玉环的乳尖,让秋岚阵阵酥麻,在过分深沉的快感中浑身战栗着,呜咽的声音也被霍庭舟撞得支离破碎,还未让人听清他在说什么,眼泪却先流了满面。

后来他也不说了,只是哭,眼尾湿红一片,泪水多得连眼前是谁都看不清了,还抽抽搭搭地叫着霍庭舟的名字,如同溺水之人抱住浮木一般,手脚并用地缠在霍庭舟身上,被他折腾得再厉害也不肯松开。

快结束的时候霍庭舟从秋岚体内抽了出来,一边亲他的嘴一边握着他的手给自己套弄,最后射在了那件价格不菲的旗袍上,与秋岚之前泄过几次的东西混在一起,浓郁粘稠,将那水红的布料染成了深重的血色,凉凉地贴在秋岚肚子上。

他累得不想动,半阖着眼任由霍庭舟给他换衣服,听见霍庭舟让他下回别穿这种颜色,也只说好,没问他为什么不能穿。

关灯躺下后,霍庭舟又搂着秋岚拍了会儿背,哄孩子似的,问他刚才在哭什么。

秋岚困得不愿意开口,摇摇头想当作无事发生,霍庭舟偏不放过他,直把人吻得睡不下去,才终于支支吾吾地说了实话。

“我不想你再叫那个称呼了。”秋岚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地说,“老爷已经死了,我也不是五太太了。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霍庭舟没怎么犹豫便说了好,本来这称呼也只是情趣罢了,秋岚比他还小好几岁,哪能真把人当成小妈呢。

“那你叫我什么?”

“……霍庭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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