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大船开动起来。

在选人时,他还留了个心眼,操舟之技倒放在次位,主要选的都是点子硬的好手。

虽对陈冲的计划不甚了解,但刘正风作为一个老江湖,只是从之前的短暂交流,他就猜中了些许苗头。

此时船和人都到了江心,陈冲的布置也完成了一半,下一步怎么走,刘正风自认为应该知道。

毕竟对面小舟上,摇橹的可是自己的老友!

然而田副堂主却摇头道:“老堂主,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那陈公子只是说,让我们开大船载左冷禅。”

“然后呢?”

刘正风焦急的问了一句:“咱们是一拥而上,将左冷禅给做翻,还是想办法将他们推下船,总的有个章程吧?”

田副堂主苦笑一声:“没有然后了,只要他那小船慢下来,咱们就直接靠上去。别的不用再管,只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剩下的交给他就行。”

“呃——”

刘正风微微一怔,惊愕道:“莫非,他要自己对付左冷禅?”

正在这时,忽听有人欣喜的叫喊道:“慢下来了!慢下来了!前面那小船划不动了!”

随即便听左冷禅狂笑道:“取我的弓来!”

两人忙出了暗房,疾步来到甲板,就见左冷禅站在船头,正冷冷看着前方。

刘正风心中一紧,垫脚极目远望,只看到百丈开外一叶扁舟,正随着江水飘荡。

摇橹船夫上气不接下气,有一招没一招扳动船橹,似乎已经精疲力尽,陈冲则凝神戒备,似乎十分紧张。

中年壮汉跃下桅杆,将劲弓交到左冷禅手中,又解下箭囊摆在一侧。

左冷禅嘴角一挑,露出冷森森的笑容,随即抽出一根羽箭,就那么搭在弓弦上。

正在刘正风奇怪,左冷禅为何不用左手时,就见他左脚高高提起,摆了个金鸡独立的造型。

接下来的一幕,完全超过在场众人的想象——他用左足抵住弓背,箭矢搭在马靴上,竟是以足开弓!

左冷禅等了片刻,见小船没有加快速度,随即高声叫道:“小子,你可敢接我一箭?”

听到这句话,刘正风与田玉山心中顿时一紧,生怕陈冲太过年轻,受不住激将之法。

左冷禅善射之名,武林中人尽皆知,一柄铁胎弓、三十六枝飞鸿箭,据说可百步穿叶,也不知取了多少江湖好汉的性命。

然而陈冲并未如二人所愿,只是轻轻一跃,便跳上了船篷:“你只管来!”

那个“来”字刚出口,就听“咻”的一声,箭矢瞬间破空而去,直奔乌篷船顶的陈冲。

见劲矢电射而来,陈冲心中也有些紧张,『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瞬间密布周身,将上下防守的严严实实。

只不过眨眼间,箭矢就已飞至眼前,他下意识伸手一抓,随即就觉一股巨力从手中传来,整个人身子被带着往后一仰。

好大的劲道!

陈冲暗暗心惊,立时使了个千斤坠,然后船篷到底是竹木所制,根本受不住力道。

“咔嚓嚓!”

只听两声脆响,船篷瞬间散为一堆破烂,而陈冲的身体也被劲矢带着腾空而起。

见陈冲敢伸手接箭,左冷禅便冷笑连连,看他的眼神就如同看一个死人一般。

果不其然,箭矢入手的瞬间,陈冲便被巨力带的腾空而起,看那势头若不出意外,定然逃不出落水的下场。

只要你下了水,那便好办了!

于是他对左右喝道:“准备好渔网,把人给我捞上来!”

然而还未等船员回答,就听咔嚓一声脆响——

却见小舟上,那摇橹的船夫一把扳断船橹,猛地向陈冲掷了过去。

箭矢力道再大,怎么着也挂了个一百多斤的人,船橹虽然厚重,也不可能比陈冲更重。

曲洋运足了内力,奋力扔出的船橹,“呜”一声飞向陈冲,随即叫道:“老弟,抓住船橹别落水!”

陈冲并未答话,见好大一根木棒向自己飞来,五指稍加力度,便将箭矢折为两断。

箭矢一折,顿时没了后劲,他顺势一掌拍在船橹上,提起的轻功腾空而起,飘飘荡落在了驶来的乌篷船上。

左冷禅面露惊愕,随即便见陈冲回身一甩,一个黑乎乎的细长之物,瞬间向自己飞射而来。

两船相距甚远,这一箭飞到大船跟前时几乎力竭,左冷禅一挥长弓,便将轻飘飘的断箭拍飞。

他冷哼一声,将弓扔给师弟,随即喝道:“小子,说出林镇南的下落,老夫给你个痛快!”

听到他这番话,陈冲还未回答,田副堂主先吃了一惊。

林家不是被杀了么?

怎么这姓左的突然这么说?

林家满门死绝,可是汤英鹗和赵四海亲口说的呀!

随即忍不住问道:“这位大人,那林大人已经被人杀了么?”

左冷禅闻言皱了皱眉,疑惑的看向田副堂主,沉声问道:“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糟了!

见左冷禅看向自己身旁之人,刘正风心中顿时一紧,暗骂田玉山真是个愚材。

要知道,说这话的人,可是汤英鹗和赵四海!

你在这里问出来,岂不是等于变相承认,自己见过二人吗?

眼见左冷禅眼中疑色越来越浓,刘正风正想找个借口,却听陈冲忽然叫道:“左冷禅,就那几个人的武功,你还抓不到吗?你还真是废物一个!

我就奇了怪了,之前古公公拦住我,说想让我帮他做事。我还以为是什么阴谋诡计,哪儿知道原来是这样。”

左冷禅闻言又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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