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宗和秦时拎着大包小包的来了,美其名曰是来看韩阳。

韩阳知道这俩人早就憋着想见见程远,只不过自己拦着,一直没机会。

他没和李宗秦时说实话,一是想着被王正远下药的事牵扯太多,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少一个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二是韩阳也觉得实在丢人,不好意思跟李宗和秦时说,只说是食物中毒了。

对于这来意不简单的两个人,程远倒也没表现出什么不耐烦,该拿水果拿水果,该倒水就倒水,反倒是韩扬不乐意了

自个家的爷们,凭什么让他们使唤啊!

“哎,你去问问出院都需要什么手续,能现在办就办了,别拖到明天早上。”他借着个理由就把程远支走了。

李宗坐在沙发上‘咔嚓’一声啃了口苹果,哼笑:“你们俩这感情发展迅速啊,瞧瞧眉目传情那个劲儿。”

他不提还好,一提韩阳就满肚子起,随手拿着枕头就砸过去:“都怪你们俩出的馊主意,要不是我和程远在售楼处大吵了一架,我能食物中毒吗?”

李宗和秦时交换了个视线,都自知没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说:“哎呀,我们也是好心,谁知道他是个清高的主儿。”

秦时忙不迭点头:“别的我不敢说,就从他这长相来看,棱角分明,剑眉如刀,一看就是有福气的样子。那气质,那个头也不像个干苦力活的啊。”

李宗一拍大腿,往韩阳跟前凑凑:“你查的准吗?可别是个流落民间的皇子阿哥的。”

“大清都亡了。”韩阳扔了个苹果过去,砸的李宗哎哟一声,才满意的撇撇嘴:“搬砖的就不能长得好看了?瞧瞧你们那媚俗的嘴脸!”

“切。”李宗揉了揉肚子“秦时说的没错,搬砖的里面自然也有好看的,但没有他这么好看的。”

韩阳听这话难免也有些动摇,正想开口,却逢程远推门进来,他瞪了李宗和秦时一眼,二人会意立刻噤声。

程远随手拿起苹果,掏出腰上一直卡着的匕首,三下五除二就削好了皮切成块推给韩阳:“吃点东西再聊。”

李宗故意往跟前儿凑了凑:“哎,程大哥你家是哪的啊?韩阳总把你挂在嘴边儿上,今儿我们可看见活的了。”

“我老家在东北。”

“那家里还有人吗?你也别怪我们打听,瞧你跟我家韩公子这关系,我们这些做朋友的祝福肯定是祝福,但也得为他考虑。”

“早年家里还有爷爷和奶奶,后来二老没了,我就出来打工一直到现在。”

韩阳余光瞄着程远,生怕李宗哪句话说的不对又碰到程远的逆鳞,不过所幸侧耳听了半天,场面还是在控制之中。

“那你父母呢?”李宗穷追不舍。

程远顿了顿,脸上稍闪过一丝异样,随即消失:“都在外地打工,很久没联系了。”

李宗还想问,被韩阳一个眼刀给逼了回去。秦时忙出言缓和气氛,坐了没多大会儿就拉着李宗走了。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原本是有两张床的,可韩阳非要程远跟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美曰其名是受到了惊吓,睡不好觉。

程远倒也乐意,从后边搂着韩阳,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也将自己的心跳毫无保留的传递过去。

“你别生气,李宗他们也是为我好,没有恶意。”

程远点点头,贴在他鬓角上笑了笑:“只要你不再拿房子车子包养我,我就不会生气。”

“那我拿什么包养你?”

“拿你的心。”韩阳微怔,低头笑了笑,一颗心却凭空悬起吊在了嗓子眼儿。

他只是很喜欢程远,可是目前为止这份喜欢还不足以让他交出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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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韩敬章派来的车就停在了医院门口,两人收拾好东西快速钻进车里,一切手续都留给秘书。

车子行驶出市区,足足有五六小时的车程,最终停在一个村子的村口。

韩敬章早年在这儿买了块地,盖了幢二层小楼,不太大,从外面看是暖黄色墙壁和透明的落地窗,院子里还铺着鹅卵石,种了棵合欢树,远远地就能看见。

也算是村子里的特别一景儿了。

两人接过钥匙,推开门把东西搬了进去,除了一些衣服和吃的之外,房子里几乎算是应有尽有了。

韩阳经过这么一折腾脸都白了,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沙发,之前又是洗胃又是喝水的把胃伤的够呛,这会儿就开始疼了。

程远手脚利落的倒了杯水给他,转头钻进厨房,把东西一样样的归置好,随手划过料理台时,浑身一僵。

他低头看着自己微微有些灰尘的指尖,倏然皱眉,久久凝目,直到门铃声不耐烦的催促起来,才浑身一个激灵快步回了客厅。

推开门,外面站着的一位,模样二十五六,身高一米八多,梳着短短的寸头,皮肤有些黑的男人,看见他的时候脸上挂着一副朴实的微笑:

“我看这儿今天住进来人了,想提醒你们一下,瞧这天气晚上准得下雨,你们院子里的东西能搬进来就搬进来吧,不然都浇坏了。”

程远看了眼院子里的桌椅和一些装着东西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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