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血缘的关系,他们这场见面气氛和乐,佟司锦对苏家上下感觉都很好。面对苏老太太那些诸如家里司铙、司铎姐弟可好来江都习惯不习惯有没有外出去玩之类表示关心的问题,她都一一答了。

苏老太太见佟司锦言行举止落落大方,又是高兴又是难过,我以前去过几次京城,与你祖母相处得很好。她待人极为和气,若是她在天有灵,看见你生得如此好,想必也心有安慰。

佟司锦见状,忙奉上自己亲手绣的荷包。苏老太太赞叹道:这上头绣的花样,我还是去京城时见过,没想到你绣得如此好。

苏老太太一夸佟司锦的绣工,苏大奶奶和苏奕桐都留意了她们手里的荷包,这一看就觉得与江都这边流行的不一样。

江都的苏绣做工精细,色彩雅洁,花样繁复绮丽。而佟司锦送她们的简洁大方,朴拙雅致,鲜活生动。她俩都没去过京城,看着却也喜欢,爱不释手。

苏奕礼笑道:实不瞒锦儿表妹,我现在就开有绣坊。铺子里也有荷包,但与你做的明显不同。不光是祖母和她们两个喜欢,我看着也新颖别致。

佟司锦内心一动,真的吗?若是大家喜欢,我拿这样的荷包寄在你那里卖,可有人买?

苏奕礼喜出望外,忙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估计应该有市场。

苏老太太瞪他一眼,锦儿不过说说而已,你还犯浑当了真。哪个贵女把自己的女红拿去外头卖给不相干的人?!

苏奕礼忙向佟司锦道歉,说自己唐突了。佟司锦倒是笑着说:舅奶奶,我自己绣荷包是拿来孝敬长辈和送给姐妹的。我家里还有手巧的丫头婆子呢,她们也会做这些荷包和帕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把她们做的拿给表哥寄卖也不妨事。

苏老太太见佟司锦面上都是雀跃,又想到听闻来的佟家长房情况,便没有出声拒绝。转头她又跟佟海泰交待,难得有这样亲人相聚的机会,让佟司锦多来家里玩。

苏老太太和佟海泰说话的当口,除了苏夫人留在他们跟前之外。其余三个年轻的便去旁边厢房叽叽喳说话。苏大奶奶虽是成了亲,但她年纪比佟司锦只大了两三岁,她又是江都富户出身,性子没被拘得死板,活泼开朗。再加上苏家人口简单,她嫁过来就接手当管家,与长辈和小姑处得极好。

而苏奕桐,她虽是前些年没了爹。可祖母如老鹰般将他们护住,兄长和嫂嫂也爱护她,所以她天真可爱,没甚么心机。

苏大奶奶叫人端来茶水,又摆上好几样果子点心,好让二位姑娘说话闲聊。中间苏奕桐叫她吃一种油炸的点心。苏大奶奶指着脸上的两粒痘痘笑拒。佟司锦道:我以前也长过这个,后来抹了药膏才好的。

苏大奶奶家里经济条件好,又爱漂亮,忙问佟司锦那药膏是如何制成的。佟司锦思索了一会儿道:是我身边的嬷嬷亲手制的,我到是还记得她的办法。待我回去找找这方面的材料,制好了给你拿过来。

苏大奶奶欲言又止,倒是苏奕桐快人快语:嫂嫂对这个最在意了。最好锦儿姐姐早就弄出来,也好叫她消除烦恼。

苏大奶奶就红了脸与佟司锦道:若说找材料,我生在江都长在江都,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药材和花草什么的,我都知道哪里有。不如今日就麻烦好妹子,以后定当重谢。

正说话间,佟海泰打发人来说他已经去官衙了,让佟司锦留在这里玩,到时候会派人来接。佟司锦心道左右无事,不如依苏大奶奶所言,顺带看看街景风俗。

苏大奶奶带着俩姑娘到药材店看货,又去自家长有许多花草的园子里找得用之物。去的都是她相熟之地,过程十分顺利。当时乌雅嬷嬷用的是关外屯子里的东西,可佟司锦在前世于草药方面长了见识,找到替代物不说,还加入了可保湿增白的成分。

佟司锦打道回府熬药。一路上她暗自盘算,傅夫人和苏奕礼不约而同都说自己的荷包好,一个是贵妇,一个是商人的眼光,可见这荷包应有销路,正好缓解她的囊中羞涩。

她又联想到自己刚得的这些药材,熬出来的药膏将苏大奶奶治好了,不也能往外卖吗?到时候她给苏奕礼结寄卖费,这对双方都有益。

想到这里,佟司锦忍不住嘴角上翘,赚银子的机会来了,活着就是这么好!

路过官衙时,佟司锦正想进去看看。那些贼子没找到簿册,应该是放过父亲了。她一个错眼看到父亲从官衙出来,忙叫住他。

佟海泰骑着马,与佟司锦一道回家。他告诉佟司锦一个消息,那就是江都最大的盐商秦总商的儿子丢了!

佟司锦心里咯噔了一下。她那日边磨墨,边帮着父亲在书房里整理簿册。她听父亲说这些簿册是秦总商亲自带人拿过来的。可见将那个要人命的簿册夹在这中间,的确是秦总商所为。

想到翻她家的那些人武艺高强规矩严明,且能自如地进出父亲官衙里的书房和旗营中的自已家里,佟司锦心情很沉重。

来找那本簿册的人肯定不是秦总商派来的。那些人找不到簿册,很有可能会迁怒于秦总商。这或许就是秦总商儿子不见的原因。

秦家少爷出入有下人跟着,说是丢了还不就是被绑架了?估计他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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