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敷也挺好的。

季凉凉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为了防止陆挚尧恼羞成怒,她非常好心的给这洁癖戴了个口罩。

陆少,这个药外敷是比内服效果要好的,但是它不容易洗干净,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的腿可能会一直有这个沥青或者墨黑的颜色。

在陆挚尧腿上的几个穴位轻轻按压了一会儿,季凉凉端起药汁,一边涂,一边使坏。

放冷之后的药更加粘稠,涂在腿上凉丝丝粘腻腻的,陆挚尧闭着眼睛不去看。

但是,眼睛是闭上了,听力和触感却不能也屏蔽起来。

他感受着腿上几个穴位传来的奇怪感觉,额头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越来越怀疑这个女人是故意报复了。

季凉凉。声音已经很冷了。

大半罐药以点状布满两条腿,黑青的颜色与酸臭的味道说不定会让人怀疑洁癖陆挚尧是不是掉下水道里了。

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以后把这药做的别这么磕碜!

效果是显而易见的,腿上但凡涂了药的穴道都微微发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疏通经脉。

但是房间里炖奥利给一样的味道也是真实的,熏的人头脑发胀。

季凉凉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遮住清亮眸子里的笑意:不行呀,这样才最有效,陆少,忍忍吧,一切为了治病。

明知道这丫头在捉弄自己,偏偏又没法反驳,这才是最憋闷的事情。

陆挚尧瞥了季凉凉一眼,干脆直接闭上眼睛躺在轮椅上,不看不听不想。

等季凉凉把自己腿上的药都擦洗干净之后,他低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自己腿上布满了洗不掉的青黑色斑点。

想办法擦掉。

这东西样子实在是太丑,虽然那种酸臭的味道已经消失了,但是,洁癖症非常严重的陆挚尧还是隐约觉得,腿上有种黏腻稠滑的感觉。

擦不掉的呢。治病嘛,忍一忍就好了。故意把桌子上的草药渣漏出来,季凉凉背对着陆挚尧,笑得像只小狐狸。

而她不小心微微的肩膀抖动,却被陆挚尧敏锐的捕捉到了。

这个女人在笑?

弯腰把高高挽起的裤腿放下,陆挚尧尝试在地上走了两步,然后忽然回头,语气里带着命令:今天晚上来我房间,和我一起睡。

干什么?季凉凉嘴角的笑容猛的消失,她警惕地盯着陆挚尧,生怕这个狗男人在背地里给自己下绊子。

一起睡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象的那样子吧,不会吧,不会吧?

她也知道怕?以前和现在做的一桩桩一件件大胆的事儿,他可都记着呢。

陆挚尧的嘴角弯了一个非常浅的弧度,声音平静且理所当然:我们是夫妻,一起睡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季凉凉沉默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戒备地看了陆挚尧一眼。

现在,林至善那边应该盯的很紧,我们这边一定不能出什么差错,如果有必要的话

看到季凉凉的惶恐,陆挚尧转身关上门,把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我也不介意便宜了你。

声音和脸色都很认真,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季凉凉拉紧衣服,判断陆挚尧话里的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