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华桑的伤也有了些许好转,至少不用一直躺在床上。

但这种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香烟的日子,简直太折磨人了。

每一天都长的仿佛过了一年。

当她身体初步痊愈,第一次踏出房门的时候,看到所处环境的貌时,华桑才真正意识到,这是在古代。

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安静的山脚下,远处的炊烟随着风慢慢飘远,在周围葱葱茏茏的绿树的映衬下,竟有种惊心动魄的朦胧美。

田里来来往往的人民,热闹的样子,让华桑忽然就记起来了许多年以前课本上的那篇《桃花源记》,上面写道“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当时年少,总想象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生活状态,如今想来,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这里的人依然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靠双手劳作获得,这样慢节奏的生活,只让华桑觉得身心舒畅,就连来到这陌生的异世,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是的,这些日子以来,华桑就已经弄清楚本朝代为黎,不属于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时代,所以她完失去了所谓未卜先知的能力,所幸,所有的古代模式都大致相同,她倒还不至于完乱了阵脚,而且不用担心因为自己,而改变了历史,但即便如此,她一介女流也做不了什么。

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天,华桑在屋里,忽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不由得好奇了。这些日子,华桑待在屋子里都快疯了,总是期待快点好起来,或者来个人跟她说说话,总好过一个人在屋子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络,简直度日如年,这种熬时间的时刻,总会把她的烟瘾逼出来。

“二弟,老太太让我来看看芸娘”王梨进到院子里,跟正在劈柴的宋良打了声招呼。

宋良点了点头,继续劈柴。

不远处,宋怀扬蹲在一个小盆旁边,正在洗自己的衣服,小手一点一点的揉,虽然力气小,但是很认真。

王梨看了一眼,叹了口气,为人母,总是心格外柔软的,芸娘怎么心就能那么狠。

“小怀扬,洗衣服呢?真棒,你大哥哥都还不会自己洗衣服呢”有心想帮着洗洗,但又怕因为这事,芸娘又借此闹出什么幺蛾子。

宋怀扬甜甜的笑了笑,又低着头认真的洗衣服了。

王梨摸了摸宋怀扬的头,又重重叹了口气。

一家人虽然知道芸娘不满和二弟的婚事,但总想着有了孩子就好了。

知道芸娘能闹,看着一天天的闹也不是办法,家人都战战兢兢的,想着分家好些,没想到芸娘竟然以上吊来逼迫二弟休妻,幸亏发现的早,不然……

王梨想着一阵后怕,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妇人,怎么就能搅得一家人不得安宁。

老太太听说,都气的拍了桌子。想到老太太的交代,王梨定了定心。

王梨刚进了屋子里,就和床上的人对了一个眼神,芸娘脖子上围了一圈纱布,脸色有些苍白,气色倒是不错,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整个人气质上多了一些柔弱,眼神里却多了刚毅,竟连平日里一些剑拔弩张的戾气都不见了。

莫不是鬼门关走了一遭想通了?

华桑听了一会儿,就知道来人是来看自己的,听着脚步声是向这屋子走过来了。

门一被推开,华桑就下意识往门口看。

先前听声音,华桑知道来人应该是个女的,这会儿见了,倒有些惊讶。

这女子虽穿着不是太华丽,但那通身的气质但是让华桑多看了两眼。

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皮肤保养的还不错,嘴角旁长了一颗小小的痣,不但没有像媒婆般俗气,反而增了几分别样的风情。

看到人来到了床跟前,华桑才想起来不知道来人怎么称呼,所幸这人先开了口,免了华桑尴尬。

“芸娘,这几日好些了没?”王梨坐在床边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拉上了华桑的手,“本该早些来看你,家里事情多,这才拖了些时日”

“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华桑听着妇人的话,暗自猜着她的身份。

“老太太这两天也一直挂念着你”这么安静的芸娘是王梨没见过的,看着她苍白的嘴唇,说话的语气到底多了几分真挚。

但想到外面还在自己洗衣服的宋怀扬,气质越发沉郁的二弟,还有临走前老太太的交代,又对芸娘多了些怨怼。

王梨想了想措辞,还是开口:“芸娘,都是女人,我知你心气高,又有这样好的容貌,家世也好,配上什么王孙贵族也是使得的,二弟他口不能言,你不满意这婚事也情有可原。可是,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咱们女人看的当真是这些么?女人这一辈子,重要的还是家庭、夫君和孩子”看了看芸娘的表情,才又继续接着说:“你这次的做法委实过了,你有没有想到倘若你真这样去了,二弟以后该如何自处,可曾想过怀扬以后又该如何?”

王梨是宋老爷子还在世时为大儿子求娶的,两家家境相当,同是书香门第,私交甚笃。

所以即便是宋家自老爷子去世后一蹶不振,王家也没有断了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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