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良进来,华桑赶紧躲到他的背后,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宋良。这里怎么会有耗子呀?”

宋良听着华桑被吓的颤抖的语调,却莫名的有点想笑。

并非只是被耗子猛然出现惊到了,华桑是真的害怕它,此时的华桑心脏打结,脑子发晕,恶心感和恐惧感从脚板一路漫到头盖骨。

宋怀扬走到华桑身边,拉着她的手,奶声奶气的安慰道:“娘亲,不要怕,扬扬和爹爹会保护你的”

听到宋怀扬的声音,华桑像找到了救星,一把把小孩紧紧抱在怀里,完不抬头。

宋怀扬走近,掀开包袱,里面是一些糕点的碎屑,却并没有什么耗子,又往四处看寻找,也完不见耗子的踪影。

回头看华桑吓得那个样子,整个人埋在宋怀扬怀里瑟瑟发抖,不免有些担心,遂轻轻拍了华桑的肩膀。

华桑抬起头看是宋良才松了口气,“有没有捉住它?”

华桑之所以那么害怕耗子,是因为童年的阴影太大。

华家原本并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华桑还记的年少时,家里也是很穷的,一家人挤在一个很小的屋子里,爸爸为了创业,赔了一次又一次,最惨的时候甚至住过地下室,那地方又狭窄又潮湿,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天晚上睡觉都能听到耗子来来去去爬行的声音,她却只是蒙着头缩被窝里,连动也不敢动。

其实那时候的母亲最怕的也是耗子,可是为母则刚,为了孩子,便逐渐变得什么都不怕,也不是不怕,只是没有人去保护她,只能不怕。

后来一个人在国外,华桑便慢慢体会到母亲那时得知父亲出轨时的绝望,只能共苦,却不能同甘,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其实华桑也曾想过,也许当年母亲并不是去质问那个人的,更有可能是去离婚的。

这么多年来,华桑每次想到母亲,便对那家人的恨意多上一分,即便时间已经过去,却仍旧难以释怀。

其实自从家里条件好了之后,华桑这么多年来就再也没有见过耗子,这次猛地对上,确实吓到她了。

宋良看她吓得泪眼汪汪的样子,也不免有些心疼。

“娘亲,不怕昂,爹爹已经把耗子赶走了,再出来我就打它”被娘亲紧紧搂在怀里,宋怀扬顿时充满了保护娘亲的责任感。

在孩子面前怕成这样,此时华桑也感到有些难为情,站起来,擦了擦眼泪,却莫名感到有些委屈。

这股委屈来的莫名其妙,却让她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

许是来到这陌生世界的无措,又或是对于母亲的思念,终于在来到异世被耗子吓到的这一天爆发出来。

华桑的眼泪不是惊天动地,却不是梨花带雨,她只是不停流眼泪,直哭的眼睛通红,却还是止不住。

姜芸娘的哭,宋良不是没有见过。

她不只是哭,而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对她说不是表达情绪,而是她想要达到目的手段。基于此,她的眼泪从不会让他感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心疼与怜惜,有的只是无边的心烦与厌恶。

从前她的眼泪是兴师动众的,哭一次,势必要发挥最大的作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宋良一看到,一听到就满脸的憎恶与不耐烦,他曾想姜芸娘的眼泪真是世界上最可怕,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东西。

而现在,她的眼泪是默默无闻的,哭的通红的的眼睛,不断抹去眼泪的双手,只一眼,就让宋良感到无措,继而产生满心的自责与保护欲,芸娘一滴泪,人间一颗星,他是再不愿意让她哭了。

哭的他心都要碎了。

此时父子俩的反应都是一致的,都是惊慌失措,恨不得把那只耗子抓到碎尸万段。

“芸娘,不要哭了,我会想办法抓到那只老鼠,你别害怕。”宋良比划完的手悬在半空中,想给华桑擦眼泪,又怕惹的她不高兴。

宋怀扬也急的围着华桑团团转,“娘亲你别哭了,扬扬以后会特别听话”

四岁大的孩子还不懂大人的情感波动,更不要说安慰了,只会以自身的表现来迫切达到安慰的目的。

看着俩人着急的样子,华桑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的说:“不用担心,我就是暂时停不下来,一会儿就好了”

即便来到古代这么久,华桑还是没有养成用帕子的习惯,直到这会儿还只是像孩子一样用手背不停的抹眼泪。

宋良终是忍不住,掏出自己的帕子,轻轻的为华桑擦去眼泪。

华桑倒也没有躲,只是等宋良擦完才顶着一双兔子眼睛,委委屈屈的说:“谢谢”

宋怀扬的学习计划因得这场惊吓被打断,宋良更是一直呆在华桑的屋子里,企图找到那只耗子,好用它来以儆效尤。

但耗子这种生物,除非它自己出来,否则只凭借人力就想找到它的踪影,无异于大海捞针。

“没关系的,我也不是很害怕,只是当时太突然了,你别找了,过来吃饭吧”说着不害怕的华桑后来进这个屋子都是宋怀扬陪同的。

找了一下午依旧没有找到的宋良也明白这么找不是个办法,于是暂时停止了。

饭吃完之后,宋良便出门了。

华桑并没有注意到宋良出去,只是在厨房洗碗的同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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