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狡猾如君霖,待他退出房门那刻,抬手一挥,将昆悟关在了门外。

昆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怒火中烧,正欲破门,就听江近月痛得哼了一声,而后呓语不断。

那断续的呓语里,他只听清“疼,手”两个字,心中一紧,正待推门时,又听到一句。

“在这呢,别动。”

接下来,那断续的呓语戛然而止。

昆悟举起的手定格在门前,如尊没有生命的泥塑,周遭的事物也随那戛然而止的呓语——静止了。

满院的黄色鸢尾花香随晨风飘向昆悟的鼻尖,那气息浅淡又绵长,像曾经拈花递给他的那只手上的香味。

带着丝丝的甜,和她的笑声一样。

“燕子燕子,快看,花!”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燕子。”

“那叫你什么?小燕子?阿归?小归?”

彼时的燕迟归还是个沉闷的小古板,皱着好看的眉,严肃道:“燕迟归,迟归。不要笑!”

江近月依旧笑着:“好好好,迟归,花好难得的,送给你,等你养活了,开花的时候我就回来陪你看,好不好?”

鸢尾花开了,“你”回来了,可你却不记得我了!

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