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就定在金秋十月。

这些年严瑾未曾有过掩饰,圈子里稍微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严氏企业当家人在追求许家独女。

夫妻二人在儿子的事情上一向自有默契,保护的很好。知道两人有个儿子的人少之又少。

当许佑宁那张与严总像了十分的脸露人前,引发不少议论。

“天啊……”一位夫人先忍不住低呼出声。

“和严总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这是打量了父子俩,反应慢半拍的。

“怪不得……”严总追了严太太这么久,原来两人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

虽然贵妇小姐们免不了内里嘀咕,但表面功夫还是做得很好,纷纷送上祝福。

还有那机灵一点的,连带恭维了几句:“令公子真是青出于蓝,严总后继有人。”

严瑾本就因今日大喜而轻快的脸色瞬时又好了几个度,陪笑几句,给足了那人面子。

这一幕,也叫有心人看明白了严总对妻儿的重视,若有所思。

婚礼流程进行得很是顺利,让众人津津乐道的,除了那大手笔的婚礼与天价婚纱钻戒,还有些注意到充当戒童的那条哈士奇,形容肃穆,没出丝毫差错。

哈士奇虽不比贵宾之类的狗中贵族,却也有些夫人太太喜欢,试着养过,都是一个样的憨傻二货画风,不免惊奇于这条却这么听话。

婚礼当天不好问,在某个酒会上好不容易碰见严氏夫妇的一个夫人在和许女士搭话时,见其眉宇隐有忧愁,怕触雷,就拿这个话题问了,又笑:“很少见西伯利亚雪橇犬这么乖巧的,许太太教导有方。”

却见面前原本带着公式化浅浅笑容的女人脸色微黯:“哪里是我的功劳呢,是它本就灵巧。”

问话的夫人有些尴尬,却又一头雾水,几句话结束交谈。

待与人私下小聚时,想起这事,又向圈内消息灵通的好友打听缘故。

“你说到那条雪橇犬了?”好友恍然,“倒也难怪,听说许夫人那条狗养了多年,通人性,感情也深。”

“怎么?”有人不解,“那狗出事了?”

“养了十多年了,年岁到了,这不是……”未尽之意,众人了悟。

“一条狗……”这是平日就有些尖刻的宁家夫人,她原来不是这么个性子,也开朗活泼的,前年宁总为了个小三,就差没闹离婚,心气不顺,难免刺人,在座的都知道。

“狗又怎么?”有人意味深长,感叹:“陪了十多年了,听说还陪过产呢,在产房门口守了十几个小时,怎么不比那些男人强?”

这话有些扎心,也触及一些夫人的心事,连宁夫人也不说话了。

……

Teeny这具狗身已经有十七岁了,哪怕有系统加持,也无法阻止身体自然老化与衰弱。

近一年来,它已经不像从前那么活泼闲不住了。精力不济,嗜睡懒怠,食欲不振,整条狗都暮气沉沉,许家母子很是担忧心焦,看了兽医,却道是年纪大了,非人力所能及。换句话说,没治。

随着年龄增长,性格越发清冷的少年在听到兽医安乐死的建议后脸黑如墨,气压低得吓人。

许攸宁眼眶一红,忍住迁怒,让人将兽医送回去。

平时最是警醒的狗子,此时仍在昏睡,并不知道医生来了又去。

此后,母子二人对Teeny更加上心了,柚子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状态,黏人极了,喂饭喂水,打理毛发,铲屎……都是亲力亲为。

但是母子二人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Teeny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下去,甚至因为免疫力下降,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病痛。

狗子日益消瘦,眼晴里的情绪却是一如既往地温和包容。

许攸宁忍不住想,她们一厢情愿的不想让Teeny离开,明知留不住,只会让它承受更多的苦痛,却抱着这点微末期盼,不肯放手,是不是太过自私?

可是让她们亲手将Teeny送上死路,又怎么能忍心?Teeny对她,对儿子,对这个家的意义,早已非同一般。

它不是宠物,是亲人。

看着同样瘦了一圈儿,越发寡言的儿子,许攸宁咽下了到了喉咙口的话。

直到前些日子,许攸宁举办婚礼,它的精神状态仿佛一下子又好了起来。

把妻子等人近日状态收入眼底的严瑾私下里难得玩笑:“咱们这也算是给Teeny冲喜了。”

许攸宁一怔,有些愧疚,这些日子都在为了Teeny的身体奔波,确实疏忽了婚事,丈夫的玩笑话她没有当真,可是还是解释:“是我疏忽了,对不起,Teeny对我们来说……”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顺势将女人拥进怀中,安抚轻拍,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明白Teeny对妻儿的意义?是他这个做父亲、丈夫的没能尽到责任,尽管有时忍不住吃味,他也是感激那条狗的。

只是,妻子近来太过紧崩了,严瑾也心疼,只希望能松散一下,别伤了身。不过,如今Teeny的身体好起来,想来妻儿也能放心了。

明白男人的心意,许攸宁心中一暖,顺从的伏在丈夫怀里,身心放松之下,刻意忽略掉心里那抹隐秘的不安,夫妻喁喁细语,一时之间,尽是浓情蜜意。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三天后,Teeny的情况急转直下。水米不进,毛发黯淡,清醒时间愈发少了,到了最后,似乎连呼吸也费劲起来。

面对一家子殷切焦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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