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汪楚生最擅长的就是甩锅给他弟,只不过没想到,这回的乌龙会这么夸张。

汪楚良松开了捏着梁颉脸蛋的手,翻了个惊天白眼说:“我这个人向来以和为贵,但是现在有点儿想打架。”

“跟谁?”梁颉笑着问,“跟你哥?”

汪楚良不说话了,快活活被他哥给气死了。

梁颉亲了他一口:“没事儿,放宽心,你看咱们这不是过得也挺有生活情趣的么。”

“你心态可真好。”

要不是因为这乌龙,他俩至于?他俩早谈起恋爱了!

“等一下,还有个事儿你没跟我说清楚呢。”汪楚良再一次捏住了梁颉的脸。

梁颉觉得汪楚良可能跟自己的帅脸有仇,今天非得给他捏成饼不可。

“又什么事儿啊?”梁颉问。

“啧,你还不耐烦了?”汪楚良手上用了劲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搞了半天,原来你一直在耍我!”

“哎,你凭良心说话啊,咱俩到底谁一直在耍谁?”梁颉攥住他的手腕,“祖宗,轻点儿,脸皮要被你扯掉了。”

汪楚良没好气儿地说:“给你扯掉算了,反正你也不要脸。”

想到自己屁股里还夹着的东西他就觉得梁颉不要脸。

话是这么说,但汪楚良手上还是松了劲儿。

“一直耍人的不是你么,”梁颉说,“我顶多算是半路出家。”

好么,这俩人互相套路,没一个好人。

“说说,什么时候知道的。”汪楚良太好奇了,他觉得自己把这秘密蛮得挺好的,难不成是之前在店里做爱,他模仿“汪林”的时候?

梁颉说:“在店里的时候。”

汪楚良哼哼一声:“我就知道是那天。”

梁颉笑了:“那你知道你是怎么暴露的吗?”

“我学你的林林,”汪楚良指了指自己的痣,“你看出来了吧?”

“那倒没有,”梁颉看着他,眼睛里映出了汪楚良的样子,“那会儿我确实觉得你就是他,我还特意问了你一遍,你记得不?”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

打从认识开始,梁颉每一次问这个问题的场景汪楚良都记得。

“当时你否认来着。”梁颉说,“你说不是,那我就信呗,我得信你啊。”

汪楚良又翻了个白眼。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换床单的时候。”梁颉轻笑一声,“朋友,你知道有个词儿叫百密一疏吗?”

汪楚良疑惑地看向他。

“当时做完,你穿衣服,我换床单,”梁颉说,“你让我去架子后面的整理箱找干净的床单给你换上,你家户口本在那儿,你心里没数吗?”

一桶冷水直接从汪楚良头顶淋了下来。

他怎么给忘了呢!

之前汪楚良一直担心哪天梁颉去自己家做爱,万一一个不小心发现了户口本,岂不是就露馅儿了。

那会儿的他十分天真,以为自己绝对不会跟梁颉在店里胡搞,于是就特意把户口本藏在了店里。

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上面的曾用名写的是汪从。”

“我知道,”梁颉说,“但是我又不傻,你跟你哥不是还有一颗痣的区别么。”

刚看到户口本的时候梁颉确实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睡了汪从,也就是喜欢的人的双胞胎兄弟,还在想难怪那么像,但是很快他就否认了自己的那个想法,因为那颗痣。

他很清楚的记得兄弟俩只有一个人有痣,就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梁颉不是真傻,关键时刻脑筋转得还是很快的。

他重新放好户口本,压下火气,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大骗子!

“你赶紧的,”梁颉说,“跟我道歉。”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梁颉捏住他的鼻子说,“你这个骗子,要是不道歉,等会儿就把你从村头干到村尾,让你们村的人都出来看看。”

汪楚良微微一笑,说:“行啊,那现在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