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是强暴,你会坐牢的。”

裴子梏眸光一亮,又是兴奋又是不可置信道:“宝宝,你、你关心我?”

他从哪里看出来他这是关心?

陈见拙面无表情道:“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厌恶你,我只是想要离开你……”

陈见拙的话被一旁微信的提示音打断,那是他的手机,裴子梏刚刚伸手准备去拿,陈见拙已经抢先一步一把抓过。

被他拿到手机之后,裴子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依旧只是把水杯递在他的唇边。

陈见拙多么想是有人发现他失踪,然后寻找他,他紧抓着这一丝希望,哪里有空再去管裴子梏,于是顺从地抿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水。

裴子梏收回杯子,他紧紧地盯着陈见拙喝过水的地方,握住杯体的手不住地用力,几乎要把被子捏碎。

骗人!

刚刚说厌恶他,结果还不是接受了他递过去的水,见拙已经开始接受他了!

陈见拙反反复复地做着心理准备,然后才点开微信的消息,希望就在顷刻间被粉碎干净。

室友的消息:你的东西我替你整理好给你妈了,你妈在帮你请假的时候我听到说你爸生病了,你要照顾,你爸生病很严重吗?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回家了。

在这个时候帮他请假,陈见拙再蠢也猜的到这一定和裴子梏有关,此刻他被裴子梏抱在怀里,却让他有种永远被拘禁在黑暗中的感觉。

以后大家都会认为是他爸爸生病他回家照顾,再也不会有人惊讶与他突然的消失,他逃不出去了。

难怪近年来父母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他几份兼职,把钱往家里给,以为是父母心疼他的艰辛。

小时候妄想以成绩让父母高看,可惜他实在是不聪明,长大后投其所好,哪怕自己也快要被生活压垮。

陈见拙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如他一般,使尽浑身解数,只为讨得父母一句关怀,偏偏从头到尾他都做的很失败。

纵然已经有了答案,陈见拙还是不愿意死心,他看着裴子梏,十分艰难地才出声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她,她知道我在这里吗?”

“她当然知道,她把见拙卖给我了。”裴子梏说完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说法不妥似的,摇了摇头,闷闷地道,“不对不对,宝宝本来就是我的。”

他用了卖这个字眼,如同一把利刃直插进陈见拙的心中。

陈见拙眨了眨眼,明明这么多年对所谓的家充满希冀时也彻底的失望过,可如今还是不受控地难过的想哭。

“不许哭!”

一见到他流泪,裴子梏便不受控地燥郁起来,陈见拙面色呆滞,没有什么表情,眼泪却流的越发的凶了。

“我说了,不许哭!”裴子梏所有的负面情绪像是在顷刻间被点燃,他翻身把陈见拙压在了沙发里,掐住他的下巴,恶狠地威胁着道,“不许哭,有泪也不许流出来,否则我弄死你,你信不信?”

陈见拙当然不信,或者说,想到以后只有和他永远在一起这一个可能,他宁愿被弄死。

他存了作对的心思,眼泪便不住地往外涌。

“不许哭不许哭。”

裴子梏喃喃重复着这句话,低下头来吻他脸上的,一只手已经顺着衣摆抚上了陈见拙的肌肤。

然后陈见拙便意识到了另外一个让他更为恐惧的行为,他不想和他做爱!

“别碰我,我不要!”

陈见拙带着哭腔惊叫着,伸手想要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可惜他这点力气完无法撼动裴子梏。

裴子梏然不顾他的哭喊,手粗鲁地直接扯开了陈见拙的衬衫,扣子掉落在了地上,他掐着陈见拙的脖子,在陈见拙的锁骨处留下一个个吻痕,低沉的语气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为别人哭?你只能为我哭!”

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并没有用力,可裴子梏的手顺着他的腰已经来到了他的大腿内侧,惊恐之中,陈见拙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急急捧起裴子梏的脸,主动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又一下。

直到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被收回,陈见拙感受到裴子梏的怒火已经逐渐平息,这才停下来亲吻他的动作,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哽咽着道:“我不想这样、你别这样好不好?”

裴子梏面色森冷地盯着陈见拙,好一会儿,他蓦地勾了抹意味不明的笑:“看来见拙知道用什么方式能让我心软了是吗?”

陈见拙只是心有余悸地望着他,并没有说话。

他不会承认,是的,他好像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了。

“以后只能为我哭。”裴子梏低下头来,额头抵着陈见拙的额头,四目相对,灼热的呼吸缠绵在了一起,他嗓音很沉,却是出奇的温柔,“在别人眼里陈见拙是可以在各种利益权衡间被轻易放弃的选择,可是对于我来说,你是我存在的部意义,是无可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