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祯来到京城,大街上端的是热闹非凡,可此时也无心夜景,赶紧寻了个客栈住了下来。叫好酒菜道房间,心里实为懊恼,不为它,只因为那道衍爪立撕破了他的衣裳。尚未开饮,店小二手捧一包袱敲门,满脸堆笑道:“客官,适才一位先生小的将这个包袱交给您”席祯诧异,想来在京城并无故交,这小二受何人所托?包袱中又有何物?待询问之时,那小二自放下包袱走了。

打开包袱,里面却是一身衣裳,外加一封书信。席祯看完,也乐得自在,恰巧衣服破了,正好换上。也不管明日如何,自饮起来。正独饮无聊之时,窗外忽而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取炭犹自暖,长吟酒又温。问君何所似,久别故乡人。哎呀,渴了,饿了,无人心疼啊。席祯听罢,微微一笑,低声道:“老东西,要么进来同饮,要么别打扰我酒兴。”“小友不知老有所老?”门开处,一个浑身胖乎乎的身影跌撞了进来,席祯左足一蹬,将身边长凳推向那身影,恰巧接住那身影坐下。

“哈哈哈哈,小友功夫又有长进了,值得庆贺,且多饮几杯。”

“来客庄你可知道?在哪里?”

“城西三十里处,庄主叫袁不为,庄中又许多庄客,不乏江湖好手,怎么,小友开罪于来客庄?”

席祯望向那身影,方瞧见一中年男子,约莫四十左右,方面大耳,两撇小胡子挂在唇间,身着锦缎,满身的酒气,双目迷离。

“贺兄,小弟有些许疑问求计于你,可你这老酒鬼,总是喝得醉醺醺的”

“小友不要慌,说出来,老哥我与你参详参详罢”

席祯遂把今日发生之事,一一道出,那男子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一字一句道:“你明日去来客庄,只是要人便是,要到人,丝毫莫停留,立即离开京城。”席祯待要再问,那男子又道:“好了,你记住我跟你说的话,要到人立刻离开,为兄还有要事在身,不久留,你自己好自为之罢。”随即不容分说,起身而走。席祯甚是诧异,有什么事情可以让铁臂震三山贺雄如此紧张?却也未曾深究,如此一夜无事。

次日巳时,道路尚且积雪,只是天已放晴,这融雪只是,夹杂着北风,煞是寒意袭人,席祯骑着马儿自西门而出,不消半个时辰即来到一处庄园,上横匾“来客庄”。但见这庄园大门敞开,庄前一对雄狮,庄门口几个庄客正在打扫积雪,庄前柱上书一对联,上联曰:鸟啼红树里,唱江山如画。下联曰:人在翠微中,迎天下众生。席祯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便径直进得庄去。那些庄客见状欲拦,却又怎能拦得住?片刻就到大厅门外。

尚在厅外,就听得里面有人说道“袁兄,有客人来了”席祯一皱眉,赫然是道衍的声音,随即踏步而入,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豪华大厅:端的是雕梁画栋,约三丈高,厅两边各三个大红柱子和四个茶座八张椅子;两边墙上各挂十八般兵器,中间主位坐着两个人左边的那人年约六旬,却须发皆黑,身材高大,双臂孔武有力,端正国字脸,着员外服帽,一看就知是外家拳高手。右边那人,不正是那道衍和尚么?众陪座右边坐着两个人:面无表情,一者浑身黑衣,连脸都是黑的,只可看到眼白是白色;另一人浑身须发皆白,连衣服都是白色,浑身只有眼珠子是黑色。另一边坐着一个喇嘛,面带凶相,满脸虬须坚硬,若尖刀一般。三人只顾着盯着席祯,让人不寒而栗。只见那主位员外起身拱手,满脸堆笑道:“贵客来访,未及远迎,还望恕罪”那道衍亦笑道:“席少侠,我们又见面了。”

席祯剑眉一扬,并未寒暄,直接问道:“我的朋友在贵庄,现在我来了,人呢?”

那员外没有丝毫不悦,柔声道:“在下来客庄庄主袁不为,这位必是武当少侠席少侠了,昨日我兄长败于少侠掌下,对少侠甚是仰慕,回庄之时见一姑娘等待甚是焦急,料想是少侠红颜知己,便请来庄中做客,别无他意。”

“那好,就请把我的朋友交还与我,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席祯很是直接,席间诸人,脸上略带忿色。

“那是自然,少侠端的好身手,我与庄主甚是仰慕,欲交个朋友,因此,你的朋友在庄主这里过得很好”道衍虽是满脸堆笑,但是这声音确实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袁不为随即朝内堂说道:“就请姑娘出来吧。”

不多时,两个丫鬟领着关晴来到大厅,一见席祯,脸颊一红,低头怯怯道:祯哥,很抱歉,给你添累赘了。

席祯立时迎上,柔声道:“晴妹,是我的不对了,没有照顾好你,你不怪我的吧。”

关晴微微摇头,声若蚊吟:“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正此时,那喇嘛登时站立,声若洪钟:“袁庄主是主,你来是客,却只顾于这丫头谈情说爱,眼里没有主人了吗?”

袁不为干笑了两声,席祯不屑,只柔柔看着关晴道:“即知主客之分,主人尚未答话,哪有你这客人说话的份”

“无妨,大师不必动怒,席少侠性情中人,老夫甚是喜爱,愿与少侠交个朋友,人生若得一知己,夫复何求?”袁不为丝毫没有怒意,依然满脸堆笑。

“好叫庄主得知,在下只是一个落魄江湖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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