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说道:“停,你们做师兄的是不是都是这样的,都是大晚上的把人引到树林里,都是二话不说酒开打的?”

来人饶有兴致听他说完,竟也不攻,收起短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臭小子,武功有进步了。”

席祯没有给出好脸色,呛道:“你以为啊,我没有偷懒,天天练功,真要打,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啊。”

来人一边除下面罩,一边走到席祯身边坐下说道:“这性格怎么就改不了呢?功夫不咋样,嘴上功夫倒是进步更多,要不我们再打过?”

席祯看着来人摘下面罩,露出熟悉又陌生的国字脸,山羊须,只是面容憔悴,令席祯大为唏嘘。“师兄,你怎么憔悴成这样啊?”

来人正是席祯的二师兄,殷梨亭的二弟子梅殷。

“师兄,师傅他老人家很是挂念你,你有空多回去看看他老人家。”席祯看到梅殷如此憔悴,很心疼的说道。

“师傅……师傅他老人家还好吗?我也很想他,只是恐怕我是回不去了。”席祯一提到师傅,梅殷的内心百感交集,师傅从小带他修文习武,视若己出。而他,自出师门,再也没有回去过。他总觉得亏欠了师傅,也想回去,但是内心的孤傲和现实的无情,又不能回去。想到这,一个铮铮汉子居然也流下泪来。

“师傅一切都如往常一样的好,只是每每提到你就沉默不语,师傅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他老人家是很想你的,这回我和大师兄临别时,师傅一再告诫我们,要理解你。”席祯虽然并不是十分清楚梅殷为何会离开师门独自闯荡,也不愿意去深究,他只是觉得,梅殷永远是自己的二师兄,仅此而已。所以,想到这里,也不禁跟着一起伤感了起来。

“师傅真的是这么说的吗?”梅殷听到这里,两眼突然有了光彩:“师傅真的是这么跟你和大师兄说的吗?”梅殷又重复问了一句。随后喃喃自语道:“师傅,你懂徒儿,你最懂徒儿,谢谢师傅。”

席祯轻叹一声,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师兄还好吗?”梅殷又问道。三人师兄弟,大师兄韩三童年龄最长,处事最沉稳,二师兄梅殷稍逊韩三童几岁,却又长席祯五岁。席祯和梅殷在一起学艺的时间也比较长,只是离开也近十年了。

“大师兄都还好,你知道的,大师兄不怎么喜欢说话,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席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