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这功与名一说,形容的倒也贴切。这人呐,一辈子只为搏个功名,有人搏的是流芳千古,有人搏的是名利双收。就连那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要搏一个全家安好。

有寒窗苦读十几载的书生,只为了高中状元郎,而荣归故里。中了倒也好说,光复门楣,那叫一个意气风发。那没中的,继而,续之,寒窗苦读。我毫不夸张的说道,我在科举中亦见过,四十多岁的老儒生。明知无缘状元郎,便是那榜眼、探花郎亦不可求,明知自己无望,可还是想要搏一搏、试一试。

亦有那力透纸背,十年磨剑的武夫,为了立下赫赫战功,而殊死搏杀。我宣武王朝的朝堂里,就有位将军。为了赫赫战功,每次征战,必是亲自出征,班师回朝,那都是头等战功。那一身的伤疤,刀剑密布。直到现在,但凡有和我宣武作对的小国,只要遇上了儿那位将军,那都是忌惮如虎,他的名字,让小儿啼哭,闻风丧胆。不也是搏了一个流芳千古的美名?方辅生,朝堂不说也罢,不过是功名利禄,是儒生斗嘴,是那武夫卫国。我问你,那你可知晓何谓江湖。”楚平生喝了杯酒,淡淡问道。

略有醉意的方辅生,含糊不清的说道:“太子殿下,叫我辅生便可。殿下方才所言说的极是,可您问我,这什么是江湖?在下可就真的答不上来了,不是在下才疏学浅,而是从未踏入过江湖,不敢妄言。”

“那我告诉你,什么是江湖。其实啊,辅生,我也说不上来。只不过有个姓王的老汉,老王说过:这天下何处都是江湖。大到天下,小到市井儿。”楚平生轻轻的说道。

方辅生伏在桌上,说道:“受教了,殿下。不如我们明儿个,去永安城里转转儿?殿下领我见识见识那只闻其名,便令人无限遐想的江湖?”

“好,也是该出宫走动走动了。既然如此,那明儿个便去那市井儿江湖走一遭。”楚平生略微笑道。

方辅生一脸兴奋的说道:“好嘞!殿下。”

次日,一大清早。天上还冒着雪花,楚平生便和方辅生准备前往所谓的“江湖”了。

至于,这俩为什么会在一块呢儿?

原来,楚平生昨日答应方辅生后。这家伙太过兴奋,本来就有微醺,便又一口气不带喘的连喝了两壶,喝完后,摇着纸扇儿,站了起来准备打到回府。朗声说道:“妙哉妙哉!”便一头扎到亭子外地雪堆里。

楚平生无奈之下,只好吩咐丫鬟,把这个喝的不省人事的家伙抬到客房去了。

。。。。。。

在永安城的街道上,有俩少年,一人佩剑。另一人手拿纸扇。一文一武。像极了武曲星,和文曲星下凡。

“太子殿下,你看那有卖糖葫芦的诶。还有糖人儿,我们不妨过去看看?”方辅生一脸兴奋的,像是个小孩亦般对着楚平生说道。

楚平生应允。

“哇塞,太子殿下。你看那些姐姐们都在看着咱俩呢,像是给咱们暗送秋波。我们进去坐坐?”方辅生指着街道对面的二楼,对楚平生说道。

楚平生应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二楼的个个女子,浓妆艳抹,穿着暴露。在二楼底下,有一块巨大的牌匾。上边写着——醉春楼。

楚平生当下脸上,道道黑线。对着方辅生说道:“方辅生,那他妈是青楼,你不会是真的不知道吧?不是你学识渊博嘛,怎么连个青楼勾栏都不晓得?”

“在下真的不知道啊,太子殿下。”方辅生一脸无辜道。

其实,这也真的不能怪方辅生。虽然,方辅生满腹经纶,肚子里藏有大学问。但是呢,他的父亲,方丞相对他那是异常严厉。从记事到现在,几乎每个天儿,都在研习兵书,研习四书五经。这十几年来,大部分都是如此。外出简直是屈指可数,所以,何谈知道。

就在二人对话,准备离去之时。却突然听见,那醉春楼里,穿出了一声喊叫:“救命啊!”听声音是个女人。

方辅生立马扭头对着楚平生说道:“走殿下,进去看看?”

楚平生点点头,没有说话。便拎着手里的剑,和方辅生一起进了,醉春楼。

着醉春楼,一楼是那较为普通的喝酒吃饭之地。二楼是听曲儿赏心悦目之地。这三楼自然便是,嘿嘿。。。醉春之地了。

楚平生在二楼选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和方辅生做了下来。要了,两只烧鸡,两壶清酒。

楚平生撕了只烧鸡,把鸡腿拿在手里,边吃边说道:“辅生啊,不出意外的话。你将会看到江湖了,可能只是其中的一点点缩影儿。但也够你涨涨见识了。”

楼里又传出了阵阵声响,只不过比之前多了些哭喊声儿。声音传自于三楼的某个包间里。

过了一会儿,楚平生吃着鸡腿,喝着小酒儿看着一楼。却注意到一黑衣男子背了把开山刀。进了醉春楼。在一楼随便的坐下了。

楼上的包间里,又陆续的传出了几声声响。听此声音,所有人都无动于衷。

唯独楚平生瞧见那之前的黑衣男子,听见声音。双眼通红的往楼上冲去,像是即将要爆发的狮子。

“辅生,看好了。好戏要开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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