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里,楚平生干一大碗烈酒,大袖飘摇道:”好一场狗咬狗!“风采动人,酒楼里来来往往的客观都不禁为之侧目,不乏一些大家闺秀一霎那盯着这个少年郎,竟然有些痴了。

一位芳龄约莫十五六的少女,情不自禁的喃喃道:”世上竟有如此风流倜傥少年郎!“少女声音不大,可在坐的不少人都听的真切。少女话音刚落,才意识到话语不妥,瞬间羞红了脸颊,小手死死攥紧衣袖,将脑袋底下。

在其身旁,有一中年汉子大笑道:”哟,闺女长大喽!碰见心仪的男子喽!“少女挥动粉拳,捶打了汉子一下,汉子毫不在意,只是朗声大笑,少女脸颊的羞红,弥漫到了耳根。

少女与汉子的言语,楚平生几人自然也是听的真切,却也只是一笑了之。

楚平生用手背抹掉嘴角的酒渍,打量着酒楼外的落雪,熙熙攘攘的街道,再看了看碗里的烈酒,看的出神。随即,楚平生微醺道:”江湖就是如此快活!“紧接着,楚平生单手拄头,眉眼低连,双眸半睁半闭,像是在盯着碗里的烈酒。醉了?

不戒摸摸光头,左看看右看看,却还是不晓得楚平生在看些什么,为何看的如此出神。

方辅生低头瞅瞅楚平生眼光所向,碗中酒?方辅生疑惑:”不对啊,我大哥酒量可是海量啊,才这几碗酒,我大哥不可能醉啊!“

众人左看看右看看,不明所以。

牧野盯着楚平生的神态,低声道:”看平生这样子,不像是醉了。与其说是醉了,不如说是睡着了?“

”莫非是悟了?“不戒激动大叫。

”嗯?“

众人疑惑,静等不戒下文。

不戒清了清嗓子,心向神往道:”佛家秘闻:曾有一扫地僧,机缘巧合下寻到一处菩提树,便盘坐于菩提树下,一坐便是半年,纹丝不动,如磐石,如礁石,任由风雪冲刷于身。半年后,扫地僧起身,只是拿着与寻常僧人不同的扫帚,将菩提树下的落叶扫去。之后,又是一坐,不过却不是半年。是二十年!一坐二十年。二十年屹然不动于菩提树下。等他再次起身之时,浑身散发出浓浓的禅意,容貌未改,与二十年前一般无二。有大寺老僧顿足,对那扫地僧遥遥相望道:自愧不如!“

”最后呢?那扫地僧人呢?去往何处了?“方辅生追问道。

“唉,去往何处我哪里知道。这些都是我幼年时在寺里的典籍里看到的。我也曾问过我师父他老人家,你们可知他老人家说了什么吗?”不戒饮一碗烈酒,吊人胃口。

众人不以为意,不戒见众人并没有追问,便十分尴尬的自顾自追忆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说,这扫地僧他成佛了!”

话音刚落,众人无一不目瞪口呆。不可思议,显然不相信。成佛?成佛哪有那么容易?

。。。。

十几年前,

静心寺里,一个小光头盘腿坐在蒲团上,仔细的打量着手中泛黄的典籍。小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

一阵脚步声传来,小光头立马将手里的典籍塞入衣衫内,紧接着双手合十,口中诵经,面朝那佛祖。一本正经,却又十分滑稽。

小光头身旁来了一个脸上满是岁月留下沟壑的老和尚。老和尚像是敲木鱼一般,一个爆栗敲在了小光头上。小光头吃疼的大叫道:“师父,你打我做甚?”“你问我做甚?你心里不是知道我为何打你吗?”老和尚笑道。小光头可怜兮兮的从衣衫里掏出那本古老典籍,递给了老和尚。老和尚乐道:“继续诵经!若是再敢偷懒,中午可就只有半碗米饭!”

小光头闻言,立即蔫了下来,像是霜打的茄子。老和尚笑道:“自觉点儿,我去烧饭喽!”

老和尚转身离去,正要跨出门槛的时候,小光头扭头望向老和尚,说道:“师父,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是关于典籍中的,可不是关于经书的。”

老和尚顿足,转头和蔼道:“问!”

“典籍中记载,那扫地僧一坐二十年后,去哪了?佛法是不是更加高深了?”

老和尚眼神中闪烁出一抹玩味之色,乐呵道:“约莫是成佛了吧!佛法嘛?应该是更加高深莫测了,毕竟一朝悟道,悟后条条大道皆在眼前嘛!”

“哦!师父,我中午想吃两碗米饭。”

“吃!”

“得嘞!你快去烧饭吧师父,我要诵经了!”

。。。

酒楼里,不戒从追忆中回过神来,看着几人一脸的不信之色,不禁无奈。

牧野问道:“不戒,你方才说那扫地僧与寻常僧人不同是为何啊?”

“寻常僧人挂袈裟,持念珠,那扫地僧着布衣,持扫帚。”

“原来如此!”

忽然,一阵鼾声传来,鼾声如雷。几人侧目,鼾声不是别人,正是楚平生发出的。几人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黑线。悟道?悟了?我呸!

分明就是开始做一场春秋大梦了!

鼾声如雷,声震四座,原先那十五六的少女看见心仪儿郎这般模样,怔怔出神。身旁那汉子调侃:“此般鼾声如雷,可谓是风流倜傥?”“鼾声如雷又如何?这才是真性情,不做作!”少女恼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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