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初七早已从床上鱼跃而起,护住自己的要害,向眼前人攻击。杏眸冰冷,就像饿极的狼,虽已力气用尽却仍旧机警果决,万俟言初毫不怀疑自己一旦懈怠便会被其抹杀。

男人动作也不慢,却只守不攻,既防着自己受伤,又怕她被伤到。

闫初七完就是拼命的打法,步步紧逼,尽是杀招。万俟言初看着美人儿额间的汗,心里忽的就一揪一揪的,有些心疼。

他收了手,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抵住关上的卧室门。退无可退,却不能再进一步,因为那姑娘已经凑了上来。

闫初七手里没有武器,有些粗糙和稚嫩的手抚上男人的脸颊,“你刚刚,就是这样摸我的,”触感的滑,让闫初七啧舌,“啧啧——,你这脸,手感真不错,跟豆腐似的。”

万俟言初已经无法保持淡定了,他刚刚是被一个小太监,哦不,是小姑娘,调戏了?堂堂莫旗国国君,被人调戏了!

就在万俟言初考虑怎么收拾眼前这女孩的时候,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强烈的翻滚让两人头脑一阵眩晕。

闫初七感觉脑子晕晕的,就像有块大石头压制着她的脑神经,不能思考,一但思考,席卷而来的疼痛让她甚至想切断自己的知觉神经。

万俟言初便好上太多,就是闷闷的,有一点不适,但并不严重,完能够克服。他睁开眼,神志渐渐恢复。身上很重,像是有什么东西压着他,凝眸,看着死死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孩,伸出的手终究是又放了下去。

男人定了定心神,伸出双臂,环住和自己亲密接触的女子,一用力,翻身而起。两人站着,女子靠着男子,眼睛紧闭着,睫毛微颤,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男子斜靠在亭子栅栏边上,与眼前人相拥,眼神里存了迷茫。

这里是湖心亭,刚刚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一场梦,就像镜花水月一般,缥缈且无迹可寻。那个从未见过的房间和那一排排从未见过的小盒子,还有那看起来很奇怪的衣服……所有的一切,他都能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可在刚刚,他也确定,那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梦,是事实。

因为亭子座位上还存着水渍,那叠起来的垫子上还有些潮湿……

“咳咳——”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我们出来了?”闫初七极力忍着头痛,吐出几个字,眼皮很重,她睁不开眼。

“出来了,现在在湖心亭。”万俟言初有些心疼得看着面前脸色潮红的人儿,“你还在发烧,我带你出去,请御医来看诊。”

“等等,先找玉佩,玉佩!”女子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你先把我放那个座位上,我没事,我自己能行。”

万俟言初应声,把抱着的女孩放在石凳上,动作轻柔,温柔至极。闫初七有些不习惯,不管是前世还是现世原主所经历的,都没有遇见这样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

这傻姑娘该是不知,眼前这温柔男子,却是别人口中的罗刹,最是冷清且不近女色。

万俟言初认真地寻着自己随身戴过的玉佩,他平日里对衣着很是讲究,却偏偏那日受伤,除了里衣便是一件白色披风,披风上的玉佩,却是从未仔细端详过。

“白色,手感暖润,上刻龙纹,左侧是一个小小的陌字,款式很常见,宫廷常用的物什儿。”闫初七缓了几口气开始一字一句描述,面贴合,事无巨细,婉婉道来,淡定从容。

“找到了!”万俟言初兴奋地从亭子的一角拾起一枚玉佩,玉佩颜色很暖,看起来水头很不错,但仔细看,能看出白色暖玉上有一条细小的裂纹。

“玉佩裂了一条缝,你看看,要不要紧。”

“还好,还能进几次,搬运几回东西。”闫初七终于睁开了眼,握着手里的玉,头痛才缓解了些。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双颊很烫,浑身燥热,意识在逐渐消弭。

“我带你去找太医!”万俟言初看着小姑娘眼皮子打架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心疼,二话不说横抱起她就要走。

“陌景,等等,玉佩帮我拿好。”闫初七晃了晃脑袋,“还有烧鸡,我记得我扔上来的。”她咽了口口水,小女孩憨态尽显。

万俟言初看得呆了神,嘴角噙着笑,口上的揶揄却是不止,“你啊,都快没命了,还想着吃。”伸手摸了摸女孩半干的头发,“去了勋政宫让御膳房送来,一会儿差人收拾一下这里。”

男人眸子里尽显温柔,拦腰抱着闫初七,运着轻功就往太医院方向去。

他赶路赶得很快,但不急,被抱着的闫初七没有一丝颠簸的不适感,相反这有些膈人的胸膛,却能给自己一种很强的安感。

闫初七本人是抵触这些的,她是不愿意承认自己进入了那舒适圈的。她得时刻提醒自己,爱得越深,伤得越痛。前世受过的苦和吃过的教训,她一点都不想重蹈。

害怕爱上,也害怕去迈出第一步。闫初七绝不可能迈出第一步,那个大胆求爱的她,不过一个伪装,一张面具,仅此而已。若不是真心爱上,主不主动,都不重要了。

太医院的轮廓逐渐清晰,万俟言初抱着闫初七跑进了太医院。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眼神清明,头发花白的老者正好走出来。

“这是……”那老人愣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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