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您放心,奴才都已经打听过了,昨夜那姑娘铁定就是这宁太守嫡女,这江南一带除开那宁栖绝对挑不出那种姿容的女子!”

雨幕刚停,地面潮湿泥泞一片,就在墙头边却来来回回徘徊着两道人影,一个劲望着宁府门口不知在观望什么。

“都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不早点拦着小爷!”霍冗越想越气。

见他又要动手,侍从吓得连忙抱住脑袋,“都……都是奴才的错,您可别气着身子!”

嫌弃的瞥了他眼,霍冗抬手拨开面前的树枝,一连串雨珠落了下来打湿了他满头。

“该死的,小爷回头就砍了它!”他白净俊秀的脸上满是恼怒,抬脚又踢了下树干,结果大片雨珠落了下来。

侍从心惊肉跳的连忙指向门口,“您……您看!出来了!”

正濒临爆发边缘的霍冗顿时精神一震,立马扭头望去,只见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女子一袭淡青色软烟罗裙纤腰雪颈,纵然蒙着面纱,却也叫人心神一荡。

“公子!”侍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

霍冗猛地回过神,而马车早已走远,他连忙招手,“快快快!”

马车徐徐行驶在街道上,青石板上潮湿积水,两旁响起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纵然阴雨天也不缺出来谋生计的百姓。

“我听说二小姐今日又与刘知府家千金去了茶馆,二夫人还非说您,也不知是谁爱四处跑。”

靠在晃晃悠悠的车壁上,宁栖瞥向满脸抱怨的人,抬起书敲了下她脑门,“人家怎么样是人家的事,你如今比厨房的张大娘还嘴碎了。”

“奴婢说的是实话嘛。”菘蓝捂着脑袋往后退了退。

话音未落,马车猛地一耸,连着宁栖脑门也撞在了车壁上,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小姐您没事吧?”

菘蓝连忙查看她额头,跟着又恼怒的撩开车帘,“怎么赶的车……”

目光触及外面的人,她神情肉眼可见的开始浮现恐惧,瞬间又缩进了马车里。

“小姐……他……他……”

揉了揉发疼的额心,宁栖扫过她那张见鬼的神情,一边撩开帘子,细雨蒙蒙,男子一袭青袍面容白净俊秀,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明晃晃的刺眼,哪有先前的张扬跋扈。

“小姐,是这位公子突然拦了过来……”车夫连忙推卸责任。

女子蒙上了面纱,但那双秋水剪瞳宛若湖里的明月,令人心神荡漾,霍冗一时间又怔在了那。

“咳咳。”侍从低头推了下他胳膊。

世子平时也不怎么亲近女色,怎么如今跟被勾了魂一样,宁怀元不过一个太守,还是对方高攀了他们候府呢!

猛地回过神,霍冗一个劲清着嗓子,面上染上些许窘迫,“那个……我是昨夜的……”

宁栖眨眨眼,“如果公子是来找麻烦,那我先在这与你说声抱歉,若公子要计较到底,这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辩论的地方。”

“不是不是!”

霍冗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扫过男子泛红的耳廓,宁栖眼神颇为认真,“那公子光天化日拦住小女子的去路,不知是何意思?”

四目相对,霍冗喉咙微滚,耳中仿佛摈弃了所有杂音,支支吾吾道:“昨……昨夜是我出言不逊,都是我不对,但我绝对没有其他意思,希望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菘蓝缩在后面一个字也不敢吭声,仿佛深怕被注意。

街道上人来人往,宁栖指尖微动,嘴角染上些许弧度,这么能伸能屈的世子还是第一次见。

“公子说的并没有错,个人眼光不同,或许在你眼中,我就是不如公子府中倒夜香的,您并未说错什么。”说完,她手一松。

霍冗连忙拉住落下的车帘,急的额前满是细汗,“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今日来就是特意向你赔礼道歉的!”

侍从在一旁仿佛要看不下去,他们是一位平时说一不二,何时这样给人低声下气过。

扫了眼灰霾的天际,女子声音清脆,“那好,如今我要去城东的万华寺,你徒步若是比我马车先到,那之前的事便就算了。”

闻言,霍冗瞬间笑出一口白牙,“那就这样说定了!”

人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宁栖轻咳一声,让车夫赶紧赶路,一边揉着刚刚被撞到的额头坐回马车。

菘蓝则一副欲言又止,“小姐您不是要去城西救济那些灾民吗?”

感觉她额头肯定红了,宁栖一抬眼,“然后呢?”

她向来心胸不广,总得让对方尝尝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可……若是世子知道您在耍他,不会大发雷霆吧?”菘蓝畏畏缩缩的道。

“今日就我们三人,说出去谁知道是我耍的他?”

这种见色起意的人宁栖见多了,若不是看自己长的不错,对方哪会主动上门道歉,居然还动手动脚摘她面具,就是个被宠坏的公子哥。

菘蓝显然还有些担忧,一路上都在胆颤心惊,好在都是绵绵细雨,马车很快顺利的出了城。

虽然知道外面村庄水患严重,可当看到那些流离失所衣不蔽体的百姓时宁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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