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纱裙,宁栖立马起身去拿过外衣系上,梓春却只能无奈收好物品,这宁姑娘还是年纪轻,不懂其中乐趣,等日后便会明白这些东西的用处。

一轮下弦月已经高挂夜空,四周繁星密布洒满一地星辉,宁栖刚系好衣物就听见门口响起梓春的声音,“奴婢见过皇上。”

她立马从屏风后出来,略瞧了眼门口的人便弯腰行礼,“臣女叩见皇上。”

屋内萦绕着淡淡馨香,萧辞脚步微顿,目光停在青丝如瀑的女子身上,许是还未来得及整理好衣物,领口露出一侧皓雪的肌肤,格外刺人眼。

他眼帘低垂,缓步来至软榻前坐下,视线忽然落在桌上的棋经,抬手煞有其事的翻过几页

不知为何今日好像格外的热,她慢慢走上前,看着那本书粉唇微启,“知耻而后勇,才不会止步不前。”

“你宁可看这些浅显之物,也不愿虚心求教?”他唇角微启。

来至对面坐下,宁栖抬手倒杯茶,“臣女的师父尚在苏州,无法求教。”

原主的师父也是苏州棋术圣手,但这个东西既看天赋也靠时间钻研。

听着那清脆的声音,男人又翻过一页,“你是觉得朕不配?”

杯口突然溢出茶水,宁栖立马放下茶壶,又换了个杯子重新倒,只是手有些轻微不稳。

重新递过一杯清茶,她眉梢微动,“那若是以后徒弟青出于蓝,师父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萧辞接过茶盏,嘴角噙着淡淡的弧度,忽暗忽明的烛光打在立体分明的轮廓上略显隐晦,却因舒展的眉宇平添一分温和。

感觉对方是在嘲笑自己,宁栖也并未说什么,如果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还有谁会相信她。

望了眼外面的夜色,她忽然清了清嗓子,“不如我给皇上弹奏一曲?”

抿了口清茶,他眼帘一抬,“不是不愿取悦他人?”

“……”

宁栖一本正经的招呼宫人去拿琴,“皇上怎么算他人?”

男人眸光一顿,指腹轻轻摩挲着杯盖,淡淡的望向女子。

“那日是因有外人在,臣女所指自然非您。”她神色严谨。

不多时宫人立马搬来一把琴,质地自然是上乘,宁栖试了下音,才选择一曲舒缓的曲调。

随着琴音缓缓倾泄,屋内逐渐只剩下一缕婉转动人的乐声,与屋外的明月恰好相映,抚琴的女子一头青丝垂于脑后,一条浅绿色锦带束住不堪一握的细腰,皓白如玉的肌肤在烛火下似泛着莹光,萧辞缓缓闭上眼眉眼微舒。

有些人翻脸翻的比书还快。

屋外的宫人不时瞧向里面,难怪都说宁姑娘才貌双,她们也觉着这琴音比宫中乐师弹的要悦耳的多。

有些东西看似枯燥无味,可习的深了便也懂了其中乐趣。

一开始宁栖对这些并无兴趣,只因不想露出破绽才补习,而后才发现无论是书画还是琴笛都有各自的韵味在其中,所以古往今来才会有那么多借物抒情之人。

约莫弹了小半个时辰,等她偷偷去看软榻上的人时却见对方没了动静,好像在打瞌睡,宁栖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自己弹的就这么像催眠曲?

不过既然睡了,那必定就是困了,对方应该也就没了那方面的想法。

起身缓步走上前,只见男人紧闭双眼,呼吸匀称,一看就是睡的很香。

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个催眠的天赋,宁栖心情格外复杂。

烛光下那张立体分明的轮廓仿佛每一寸都在透着极致的完美,只是一般人都不敢真正直视这张脸,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她已经得到了最深刻的体验。

“皇上……”她轻唤一声。

男人依旧没有动静,见此,她不由往外看了眼,如今都这么晚了,总不能让人就睡在这,要是着凉了必定第一个找自己麻烦。

“皇上。”她提高些许音量。

然而见对方依旧没有反应,宁栖慢慢凑过脑袋,伏在他耳边加大声音,“皇——”

腰间骤然一紧,突然的失重感猛地袭来,宁栖惊乎一声,顿时发现后背竟紧贴着墙面,整个人居然靠在软榻上,淡淡的沉木香瞬间萦绕在呼吸间。

“朕没聋。”他两指轻轻掐住那白皙的下颌。

四目相对间宁栖立马别过头,指尖紧紧揪着衣袖,脸颊逐渐染上些许微红,“都……都是臣女技艺不精才让皇上听之无味。”

指腹细细摩挲着细嫩的脸蛋,男人目光深沉,“为何不说你技艺精湛让人安神入眠?”

宛若发烫一般,宁栖立马缩了下脖子避开那只手,五指紧攥着衣袖,呼吸也慢慢加快,挺翘的羽睫不断微微颤动。

“如今天色已晚,那……那皇上可要歇下?”她似心跳如鼓。

指腹间的触感如凝脂般柔滑,萧辞微微垂眸,任由那抹馨香萦绕,直至扰乱所有心绪。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都得来,宁栖慢慢咬住下唇,抬手缓缓附上男人腰带,却在下一刻对上那双迫人的视线。

“你做什么?”他眉间微蹙。

呼吸一滞,宁栖也缓缓松口气,看来对方没有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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