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然和善,但凡事都不能只看表面,若是自己犯了什么忌讳,对方怕第一个便会不容自己。

只是她觉得太后和她们皇上似乎并非那么和谐,虽说天家无情,可到底是亲生骨肉又是自幼扶养成人,但其中好似多了分客气少了分亲昵。

“臣女曾听闻过一句话,日日求神拜佛之人,必是心中有愧。”

萧辞眼帘一抬,定定的凝视着一旁女子,眉眼间透过一丝不悦,“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宁栖低下头,“此话我不过也只敢与皇上说。”

扫过那清透的小脸,男人眉眼逐渐舒缓,声音低沉,“在你心中,朕就如此好性子?”

不远处的王德低垂着脑袋,表情颇为怪异,先帝如此多皇子,皇上能从中继位,脾气又能好到哪里去,不然那群倚老卖老的大臣如何能这般安分。

“在这宫中旁的都是外人,于臣女而言自然只有皇上值得坦诚,若是连皇上也不可信,那臣女此时也不会在这。”

她观察过,虽然对方经常喜怒无常,但做事都是有理有据,绝非那种因为一句话就要人命的暴君。

萧辞目光并无波动,语气微沉,“不是什么话都可以在朕面前说。”

宛若察觉到那一丝不喜,宁栖立马低下头,“臣女失言,皇上恕罪。”

与平时不同,她能感觉到此时对方是真的有不悦,也就只有涉及太后才会这样,可见自己说的并没有错,这个太后并非看似那么和善。

扫过毕恭毕敬的女子,萧辞重新阖上眼,面上依旧没有任何波动。

她从来只有在有事相求才会如此恭顺。

待龙撵停在上林苑,翘首以盼的梓春立马让人去准备午膳,自己则上前去搀扶从龙撵上下来的宁栖。

随着胳膊被只大手握住,宁栖顺势从上面走下来,而后又被牵着手腕进了内殿,望着男人立体分明的侧颜,宁栖突然在想,先帝不知道长的怎么样?

许是看到桌上还摆放着本棋经,萧辞忽然看了眼女子,顺势拿起书翻阅了几页,却见上面还有几行备注。

清秀的簪花小楷标记的颇为认真,只是字迹间少了分韵味多了抹气节。

宁栖也不觉得羞耻,失败是成功之母,学习有什么可耻的。

“皇上也未教臣女什么,我便只能自我钻研,也不知是否有无进步。”

往后看了眼,她忽然淡淡一笑,“午膳还未来,不如我与皇上再下一局,如上次一样一柱香为限,若是超过一柱香便算臣女赢?”

一旁的王德也是面带笑意,这宁姑娘还真够执着的。

指尖轻叩着桌面,萧辞眉峰微动,“想要什么彩头?”

一边倒杯热茶推过去,她声音轻细,“若是臣女赢了,可否出宫看望父亲一眼?”

许多事她尚未来得及嘱咐,怕就怕她爹一时心软被那祖父迷惑,又一无所知的跳入对方挖的坑中。

男人仿佛一点也不意外,一边端过那杯茶盏,“那若是你输了呢?”

闻言,宁栖一时间但是愣了下来,自己要什么没什么,的确没什么可图。

“朕的腰带有些旧了。”他漫不经心的轻抚着茶盏。

王德却是皱了皱眉头,皇上这条不是前几日御绣坊才送来的吗?

宁栖仿佛与王德想到了一块,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试探性的道:“臣女绣艺不精,皇上若不嫌弃,改日我给您绣一条?”

宫中绣娘的技艺可都是绝佳,原主虽然女红不错,但比起专业绣娘还是有所差距,这可并非她自谦,而是实话实说。

萧辞没有出声,只是随手放下茶盏,抬手从棋瓮拿出一颗黑子。

见此,宁栖才率先放下一颗白子。

与现代不同的是,这里是白子先走,而现代是黑子先走,一些规则都略有差异。

王德立马点燃一柱香放在侧旁,只觉得这宁姑娘可真有毅力,像翰林院的院士在皇上这输了一局,便再也没有来寻过皇上下棋。

只是渐渐的他发现,这宁姑娘不仅有毅力,这棋术也是突飞猛进,因为香都快燃尽了,皇上竟然还没有赢。

这次宁栖依旧输了,不过她很高兴,因为时间早就超过了一柱香。

事实证明努力学习还是有用的。

“皇上……时辰不早了,不如用膳吧?”王德突然打破这一室寂静。

宁栖一边收着棋子,柳眉弯弯,“可见那些书也不算浅显之物。”

瞥了眼对面故作平静的女子,萧辞忽低笑一声,起身径直走向外殿。

宁栖心情不错的收好棋盘,然后立马过去伺候他们皇上用膳。

随着一块金色腾龙令牌放在桌上,她布菜的手都顿了顿,耳边响起一道清冽男声,“整日只想着你父亲,可未见他想过你。”

“……”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宁栖微微蹙眉,似未想到对方还会来人身攻击。

他与太后关系一般,不代表原主和她爹关系不好,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在履行这具身体的责任,且她爹是真的很好,虽然有时候容易被人忽悠,但不能因为这样自己就丢下不管,那她如何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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